治城機場。
“咳咳、”
林然清了清嗓子。
小課堂開課了。
“王參謀，李團長說的沒錯，確實比小鬼子的飛機飛得更高更快。”
“你看這裡，”林然指著殲五粗壯的前向進氣道，“其實它也有槳葉，隻不過不是外露的，而是集成在機體內部，叫做渦輪風扇！”
“空氣從這裡被吸進去，經過裡麵多級高速旋轉的葉片壓縮、混合燃料燃燒，產生高溫高壓燃氣，再從後麵這個噴口猛烈噴出，產生巨大的反推力推動飛機前進……”
林然儘量用淺顯易懂的語言，解釋噴氣推進的原理，同時指點著機身上的關鍵部位：
“正因為這種強大的推進方式，它的速度輕鬆超過鬼子現役所有飛機一倍以上，升限也遠超它們！”
隨著林然的講解，王誌航眼中的困惑逐漸被震撼和狂喜取代！
他仿佛推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林先生！”
王誌航激動的聲音都在微微發顫。
“我請求登機！”
林然轉頭看向王誌航，一臉凝重：“王參謀，這個飛機跟你之前開過的不太一樣，可能有點危險。”
王誌航一臉正色：“林先生，您不用多說，我不怕危險！哪怕死在天上，我也死而無憾！”
看著眼前這位年輕飛行員眼中燃燒的火焰和視死如歸的決絕，林然心中肅然起敬。
“好！”林然重重點頭，“王參謀，請！”
李雲龍早已按捺不住，大手一揮，戰士們立刻搬來一架簡易的木梯，架在了其中一架殲五的機艙旁。
王誌航深吸一口氣，動作乾淨利落地攀上梯子，打開那流線型的座艙蓋。
然而，當他看清座艙內部時，瞬間又懵了！
眼前的景象與他熟悉的教練機座艙截然不同！
各種形狀奇特的按鈕、開關、手柄排列在眼前，複雜得令人眼花繚亂。
“林先生，這……”王誌航求助地看向林然。
林然早有準備：“王參謀，你先坐進去，然後我上去跟你一一講解。”
“是！”
王誌航趕忙坐進機場，動作乾脆利落。
然後林然也順著梯子爬了上去，站在梯子上，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本。
上麵密密麻麻記載不少東西，都是他之前在網上搜到的，關於殲5的駕駛技巧。
“王參謀，先撥這個，這是主電源開關，然後擰動這個點火開關…接著按住這個啟動按鈕…飛機就啟動了……”
“這是操縱杆，控製俯仰和滾轉…這是方向舵踏板…這是節流閥，控製推力大小…這是高度表、空速表、羅盤……”
林然語速不快，條理清晰，按照他之前所學所記的，仔仔細細的傳授給王誌航。
這可馬虎不得，一個不好，就是機毀人亡。
隨著林然的講解，王誌航很快就弄懂了。
其實大差不差，隻要知道如何控製方向、速度、武器就夠了。
而且，在那個時代能上大學的，稀有程度不比現在的清北差，智商可都不低。
“林先生，我好像明白了，我……我想啟動試試？”
林然點了點頭：“行，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彆開的太快，慢慢來！”
“是！林先生放心！”王誌航用力點頭，眼神堅毅。
林然也不再多說，再說就矯情了。
第一次飛殲5，危險有沒有？必然有！
可能勸得住他們嗎？不能！
對於這樣一位懷揣淩雲之誌、甘願為理想獻身的飛行員，任何勸阻都是蒼白無力的。
林然退下舷梯，示意李雲龍、趙剛、孔捷以及所有圍觀的戰士迅速退到更遠的安全區域。
王誌航深吸一口氣，緩緩關上機艙蓋，衝著林然比了一個大拇指。
緊接著，殲5緩緩啟動。
“嗡——”
引擎的轟鳴聲陡然增大！
一股灼熱的氣流從機尾噴口洶湧噴出，卷起漫天塵土。
這一瞬間，說實話，林然差點哭出來。
李雲龍拍了拍林然的肩膀：“林老弟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林然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心緒，重重點頭。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王誌航駕駛著殲5，緩緩駛出。
“準備起飛！”
王誌航右手穩穩地將節流閥猛地推至加力位置。
“轟隆隆——！！！”
王誌航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釘”在椅背上！
跑道兩旁的景物瞬間開始瘋狂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影！
速度表指針瘋狂右擺！
僅僅幾秒，一股強大的升力托起了機翼！
刷！
銀色的殲5如同掙脫了束縛的利箭，機頭以一個極其淩厲的角度，刺向藍天！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我的老天爺！真他娘的快！！”
“快看，飛得真高！”
地上的戰士們一個個歡呼起來。
王誌航此刻翱翔在數千米的高空，心臟依然在狂跳。
他嘗試著輕輕壓杆，飛機立刻做出靈敏的滾轉響應！
再蹬舵，方向穩定無比！
這架飛機帶來的，是前所未有的自由、力量和速度的完美結合！
從高空俯瞰，剛剛解放的城市、蜿蜒的河流、起伏的山巒儘收眼底，一種守護這片山河的豪情油然而生。
他嘗試了幾個簡單的機動，殲五都完美地執行了他的指令，性能穩定得令人驚歎！
體驗了幾分鐘這夢幻般的飛行後，王誌航戀戀不舍地開始準備降落。
他按照林然教導的步驟，放下起落架，調整襟翼，對準跑道，柔和地收油門。
殲五展現出極佳的穩定性，以一個近乎完美的下滑軌跡，平穩地接近跑道。
輪胎輕觸跑道，發出輕微的摩擦聲，隨即穩穩地滑行、減速，最終在跑道中段緩緩停下。
座艙蓋“嗤”一聲打開，王誌航摘下飛行頭盔，臉上滿是興奮。
“林先生，太棒了！太不可思議了！”
飛行速度快兩倍，這種語言的描述，帶來的震撼是有限的。
隻有真正駕駛過，才能理解，每小時一千公裡的速度，是怎樣的震撼。
那是一種撕裂空氣、超越感知的絕對力量感！
“啪啪啪！”
林然鼓著掌。
“王參謀，牛！”
第一次飛殲五就飛得如此完美，人才！
李雲龍趙剛等人也都一臉震撼。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跑過來一個小戰士：
“報告，城外檢測點來報，小鬼子的飛機來了！整整二十架！”
眾人聞言臉色一震，李雲龍大聲下令：
“快，把林老弟帶來的高射炮，全都給老子拉出來！”
機艙裡的王參謀也連忙站起來：“林先生，王誌航…申請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