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精！”
大貓盯著她腳踝上那片淤青，虎尾煩躁地甩動。
金光暴漲間，高大身影拔地而起。
古銅色肌膚在陽光下泛著蜜色光澤。
八塊腹肌隨著呼吸起伏，衣料繃出令人血脈僨張的線條。
他單膝跪地，嗓音低沉：“起來。”
蘇綠綠腳下一軟，整個人撲進他懷裡。
鼻尖擦過他滾燙胸肌時，菌絲險些失控鑽入。
不行，今日妖力份額已滿，再貪就露餡了！
她強行收回菌絲，臉頰卻貼著結實胸膛蹭了蹭：
“還是人形抱著舒服！”
白珠華冠羽豎起，紫瞳滿含譏誚：“不是要讓我們見識，什麼叫以傷養傷嗎？”
夜隱倒垂在樹梢，蝠翼陰影裡黃金獸瞳閃過鄙視目光。
蘭靈吐出一串氣泡，在水麵凝成‘就這？’字樣。
“急什麼？”
蘇綠綠從金玄烈臂彎探頭，衝孔雀吐舌：“總比某隻炸毛鳥強，除了開屏還會什麼？”
“放屁！”
白珠華尾羽炸成刺球：“本座一根翎羽就能……”
“就能紮自己屁股？”
蘇綠綠嬉笑：“剛才誰疼得直跳腳呀？”
白珠華：……
見孔雀吃癟，夜隱突然收攏蝠翼裝傻。
蘭靈也沉入水底不敢出聲。
金玄烈眼眸微垂，似笑非笑：“你這張嘴，比砒霜更毒。”
蘇綠綠暗中磨牙。
哼，竟敢笑話她！
等今晚吸飽相柳，定要這群毛茸茸好看！
回到破敗洞府，金玄烈輕柔將蘇綠綠放榻上。
她身子剛沾床便蜷成小小一團，呼吸很快變得綿長均勻。
四妖互相使了個眼色，屏息退出內室後立刻落下靜音結界。
金玄烈變回猛虎，尾巴不安地搖晃：
“今日我和她對練，用了五成妖力。”
夜隱倒懸在梁上，蝠翼陰影中金瞳閃爍：“同。”
蘭靈吐出水泡，在水麵凝成“六”字。
“我也是六層！不過她既為我們療傷，自然知曉弱點所在，能反擊也不稀奇。”
白珠華傲然抬頭，尾羽唰地掃過石壁，帶起一陣風：
“咱們若是動真格，她未必扛得住！”
大貓腦海閃過蘇綠綠泛著冷光的黑瞳，毛絨絨的虎耳微微往後壓：
“她打鬥時眼睛突然變得很邪乎，像能直接看穿招式破綻。”
“那又怎樣？”
白珠華還想反駁，水缸突然咕咚作響。
蘭靈攪動水波，在水麵凝成“大善”二字，碧藍瞳孔靜靜望著三妖。
“確實是好事。”
大貓看向內室，壓低聲音：“咱們現在跟她一條船上，她越強，咱們好處越大。”
夜隱蝠翼舒展，落在地上：“彆忘了，萬法宗大比前三名，能進五派共掌的血晶穀。”
他聲音陡然低沉，“那地方可是萬妖淬骨花的源頭。”
四妖呼吸同時一滯。
白珠華尾羽無意識地開屏，翎毛間紫光流溢。
萬妖淬骨花可是妖族至寶，說不定能讓他當年被生生拔去的本命翎羽重新長出來！
“她要是能進前三。”
白珠華的尾羽突然蔫垂，聲音裡帶著點不確定，“真肯帶我們一起去？”
“大不了咱們再付出點本源妖力當代價。”
大貓低沉的聲音充滿誘惑：
“萬妖淬骨花加上她的靈力蘑菇，一定能讓我們恢複實力，甚至提升等級。”
“好！那就全力幫她拿下宗門大比。”
白珠華尾羽猛地炸開華光。
拔羽時的錐心之痛再次翻湧。
他再也不想體會羽毛被硬生生拔掉的屈辱了。
隔壁石床上，照例偷聽的蘇綠綠翻了個身，唇角揚起得逞的笑。
這幾個毛茸茸總算開竅了。
隻要他們聽話，幫弄萬妖淬骨花不是問題。
她盤膝坐下，複盤今日戰鬥場景來參悟五行靈力相生相克的訣竅。
金芒撞上土盾時激起的波紋。
木氣遇水催生的嫩芽。
金土相融後沉穩的勁道，一一在她腦海浮現。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月上中天，子時鐘響。
蘇綠綠鎖骨猛然刺痛，雪白肌膚隱隱浮現青綠色的九頭蛇紋虛影。
“大補湯開門了。”
她高興地打開儲物袋挑挑揀揀，最後換上一襲黑紗長裙，裙擺如霧，襯得肌膚勝雪。
她輕巧踏出洞府瞬間，四妖同時驚醒。
“你去哪？”
大貓虎瞳在暗處泛著金光，嗓音低沉。
“去喝妖力大補湯。”
蘇綠綠回眸一笑，指尖輕點唇瓣：
“和我交易的，可不止你們四個呀！”
夜隱蝠翼猛地展開，黃金獸瞳閃過震驚光芒：“你要去鎖妖塔？！”
“噓！”
她豎起食指抵在唇邊，眼波流轉：“這話可不能亂說。”
白珠華冠羽炸開，紫瞳瘋狂閃爍：
“你瘋了？鎖妖塔關的全是瘋妖，最瘋就是妖王相柳。”
“彆擔心，我自有分寸！”
她嬌笑著擺手，裙角翻飛如蝶，“我走啦，哥哥們好好看家哦！”
四妖望著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空氣一片沉寂。
白珠華尾羽緩緩垂落，嗓音罕見地低沉：“何時才輪到我們做妖王？”
蘭靈沉入水底，吐出一串落寞的氣泡。
夜隱蝠翼收攏，陰影遮住了神情。
大貓虎尾煩躁地拍打地麵，卻終究沒追出去。
蘇綠綠卻心情極好，哼著小調溜到鎖妖塔下。
“相柳大人。”
她指尖撫過塔身斑駁的封印，嗓音甜得像泡了蜜：“我來赴約啦！”
塔內傳來蒼九淵低沉性感的笑聲：“膽子很大嘛！”
“人家不僅膽子大，其他地方、也很大哦！”
蘇綠綠紅唇微勾，迫不及待走進鎖妖塔準備開吸。
丹田菌絲突然瘋狂震顫，那是遇到頂級掠食者的預警。
她猛地抬頭，石壁上倒映著巨大蛇影。
九顆虛幻的蛇頭在陰影中搖曳，像是隱藏在暗處的妖魔。
蒼九淵站在空地中央，仍是銀發紅瞳，人身蛇尾的美男造型。
玄鐵鏈在他腰間勒出深可見骨的傷痕，鏈節上還沾著暗褐色的血痂。
蘇綠綠莫名心驚，不由自主往後退。
“第九顆頭想嘗你的肝。”
蒼九淵突然遊過來伸手掐住她腰肢，力道不大卻讓她動彈不得。
“不過我攔住了。”
他指尖輕輕劃過蘇綠綠鎖骨的蛇紋印記。
九道聲音重疊著，竟揉出幾分溫柔絮語的錯覺：“猜猜現在是第幾顆頭在說話？”
“若是猜錯，本尊就把你的頭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