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人在西王母宮大動乾戈的時候,外麵的相關人士,也沒閒著。
杭州,吳山居。
九死一生跑回杭州的吳協三號正在賣房。
他翹著二郎腿坐在茶桌前。對麵,一個老外那雙鷹隼般的藍眼睛微微眯起,打量著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年輕人。
“小吳先生,你確定要賣?”老外的中文帶著濃重的口音,但語氣卻格外謹慎。
吳協三號:“十分確定,一個億,不二價。”
老外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破綻,但吳協三號的眼神堅定得像要入黨。
最終,老外緩緩點頭:“成交。”
次日清晨,吳二佰的座駕直接撞開了吳山居的大門。
他臉色陰沉地走進院子,身後跟著四個黑衣保鏢。老外似乎早有預料,正悠閒地坐在庭院裡喝茶。
吳二佰的聲音冷得像冰,“裘德考,你越界了。”
裘德考微笑:“商業交易而已,吳先生何必動怒?”
吳二佰:“一個億買走吳山居?”
“價格是令侄定的。”裘德考攤手,“我隻是個買家。”
吳二佰冷笑,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拍在桌上,“兩億,把房本還回來。”
裘德考沒有動,呷了一口茶,“吳先生,您知道的,我不缺錢。”
書房內,吳二佰和裘德考相對而坐,氣氛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你想要什麼?”吳二佰開門見山。
裘德考微微一笑:“巴乃張家樓。”
吳二佰的瞳孔微縮:“你知道那地方有多危險。”
“所以才需要合作。”裘德考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文件,“我有最新的衛星測繪數據。”
吳二佰掃了一眼文件,“你從哪弄來的?”
裘德考微笑:“這是我的商業機密,怎麼樣,合作嗎?”
一小時後,吳二佰帶著房本走出吳山居。
當吳二佰回到家中時,管家遞上一個信封:“少爺留給您的。”
裡麵是一張字條兩句話:
【二叔:我回美國給吳家延續香火了,一個億奶粉錢,良心價,不多。拜拜。】
【老吳家四代的名字我想好了:老大吳優、老二吳綠、老三吳所謂】
吳二佰咬牙切齒,臉扭曲了一瞬,才回複平靜。
飛機上,吳傾(吳吳協三號的本名)拉著阿寧的手,說道,“寧寧,等到美國咱們治眼睛。”阿寧雖然活著出了塔木陀,卻失去了右眼的視力,向裘德考請辭了。
江子算坐在他們身邊,瞄一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審視地看著吳傾。
北京,潘家園。
王胖子叼著煙,拿著手機一動不動地坐在躺椅上,眉頭越皺越緊。
下班回家的張胖胖見狀,一個大逼鬥拍上去,“孩子還沒要上,你敢抽煙?”
王胖子被這個一巴掌喚醒,掐滅煙,諂媚一笑,“哎呀,媳婦回來了。”
“你剛才皺著眉頭乾啥呢?”張胖胖問。
“媳婦兒,不對勁啊!”王胖子說,“吳協竟然有一個月沒上門來蹭飯了吧?”他之前手頭有些彆的事情沒去特事局,再加上和媳婦比較黏糊,有些忽略吳協。
可但是,他是在努力地耕田中,小吳同誌也能夠理解他,對吧。
張胖胖覺得好笑,“怎麼?他不來你還想他了?”沒有一個月,三個禮拜。
“不是,”王胖子搖頭,“昨天我在特事局看見他,他管我叫胖哥。”
“人家和你客氣,你還不習慣了?”
“不是,他從來不管我叫胖哥,而且,他不對。”
王胖子曾經見過吳協二號。他昨天在特事局乍一見到小一個月未見的吳協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陌生,就像他當時在火車上見到另一個吳協一樣。
一想到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吳協,王胖子心裡就有些不安。
他把自己見過吳協二號的事情告訴了自家媳婦。
“你懷疑這個吳協是假的。”張胖胖問。
“嗯,就是有一種感覺。”王胖子也不確定。
張胖胖想起什麼,猛地站了起來,嚇王胖子一跳。
“怎麼了媳婦?”
“我想起在局裡見過一份文件,吳協不是有一個,而是三個。”
王胖子倒吸一口冷氣。
深夜十一點,兩道黑影翻進吳協四合院的牆頭。
王胖子最近被媳婦練得狠,身體輕盈不少,落地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響,張胖胖更靈活。
兩人配合默契,一個盯梢,一個找人。
半刻鐘後,“沒有,四合院裡麵一個人也沒有。”挨個房間看過的張胖胖說道。
“走,去吳協的書房看看。”王胖子說。
一進到書房,王胖子的心神的涼了,不管最近誰在這個書房,一定不是吳協。地板上書籍擺放的方式,根本不是吳協的。吳協喜歡按照類彆將書分類後放在自己身體的一圈。
這位擺放的太整起來了。
“媳婦,最近住在這裡的人不是吳協,也不了解他。”
“再仔細搜一遍四合院看沒有線索。”張胖胖說。
王胖子說,“不,咱們搜這個書房。”書房一直在使用,裡麵一定有東西。
兩人敲遍所有邊邊角角,終於在一處地板下發現機關。打開機關,書架下方出現一個暗門入口。
順著台階下去,眼前景象讓身經百戰的胖爺都紅了眼眶——
吳協悄無聲息地躺在一個憋屈的小床上,麵色慘白,雙目緊閉,氣息微弱。
“我操他祖宗!”王胖子一個健步竄了過去,“吳協,兄弟!”
張胖胖更冷靜,先檢查傷勢:“休克了,肋骨斷了兩根,脫水嚴重,但沒致命傷。”她掏出手機,“趕緊叫救護車。”
吳協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他是衝著汪家藥人來的。”
幾天前,特事局。
自從主動申請整理溫州汪家藥人的資料,“吳協”一直在兢兢業業地加班乾活。
他仔細整理著藥人的資料數據,他的動作、神態甚至筆跡都與真正的吳協一號毫無二致。
無人注意的時候,他悄然打開保險櫃,用事先準備好的假貨,替換了其中七支裝有綠色液體的密封管。
真正的吳協被救的時候,他返回四合院,看見有救護車進去,轉身快速離去。
他貪心了,拿到藥液的時候,就應該撤離。
他是學生物工程的,對汪家的藥人的情況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