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二爺,玩得可儘興啊?”
楊大眼再次將糜信請到了自己的前廳之中,還專門準備了相對豐盛的一些酒菜
“二爺,我們大妙山呢,肯定是沒有咱們糜家吃的山珍海味了,但好在也有一些西南特有的果子和野味。
二爺你就湊活湊活嘗嘗,看看味道如何,合不合你的口味?”
楊大眼帶著滿臉的笑容給糜信介紹著桌子上的酒肉野味,還有謝石和沈田子這些大妙山的兄弟。
但是很明顯,這一次糜信對這些食物也好,人員也罷,都沒有任何的興趣。
甚至吃著酒菜都沒了味道,不過兩三筷子之後,就已經忍不住想要站起來繼續去玩了。
“二爺!”
就在糜信起身的時候,楊大眼再次拖著長長的尾音將糜信給叫住。
看著糜信一臉不耐煩的模樣,楊大眼直接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對兒小巧的篩子,然後放在手中不斷地晃動。
聽著篩子的聲音,糜信不由的再次想到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那雙眼睛是怎麼也離不開了。
“楊首領好手段,好東西,但我等實在是不能再繼續了!”
關鍵時刻還是糜信身邊的親信,也就是跟著楊大眼一起過來的糜家管事站了出來。
他這兩日也是著實享受到了之前從來未曾享受過的東西。
刺激,痛快,這種感覺他前半輩子都沒有過。
可他畢竟是老成持重之人,若是楊大眼不將他們都叫出來的話,或許這件事情還能繼續延續下去。
但因為楊大眼出手了,及時將他們從這賭場之中拽了出來。
甚至是強行請了出來,這才讓這老管事成功地穩定了下來,將自己的理智拉了回來。
正是因為親自感受過這種氛圍,他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麼嚴重。
看著麵前的糜信,這一次老管事可不管什麼糜信是不是糜家商會的二公子了,直接拿出來糜家家主給自己的命令。
打算強行將糜信帶走再說。
可這一次,他們還是被攔住了。
“不要著急,楊某早就說過了,不會阻攔諸位的,若是想要走隨時都可以走。
但是在走之前楊某需要給諸位說一個數字。”
說話間,楊大眼直接將這不到一整日的時間裡,他們在賭場裡的花費就拿給了管事和糜家二爺糜信。
看著將近兩千兩的數字,糜家之人雖然也有些震驚,但卻沒有過多的在意。
糜信甚至直接嗤笑了一聲。
“兩千這區區不到兩千兩的事情,你們真的是沒有見識過錢啊。
這樣,去下麵直接拿三千”
“二爺先等等!”
糜信還隻是一臉的嘲諷,但一旁的老管事已經慢慢明白了過來。
此時這位糜家的老管事緩緩走到了楊大眼的麵前,並且再次將那名單賬目拿了過來,開始了沉思。
他們隻是待了不過一日的時間,而且就隻有四個人,然後便沉淪其中無法自拔了。
他可以確定的是,這裡麵的一些東西肯定是有些手法存在的,可這群人沒有對自己用過。
可就是這種純粹的“莊家”也讓他們掏出來了將近兩千兩的白銀。
這裡麵的利潤可想而知,而這種模式若是能夠完全推廣出去的話
“楊首領原來是這個意思”老管事忍不住帶著幾分笑容,“隻不過這件事情,楊首領打算怎麼談?”
“哈哈哈坐下來慢慢談!”
楊大眼看著老成持重的糜家管事,還有似乎已經回過味來的糜家二爺糜信,直接伸手讓他們坐下。
酒肉演戲再次開始,而這一次楊大眼還專門給他們表演了一些真正的恭喜。
“極樂淨土,我最近編的曲兒,和如今大行其道的曲兒不太一樣,調的舞也不太一樣。
類似於這種的舞蹈,我這裡還有許多。”
看著正在跳著輕快舞蹈的女子們,楊大眼直接開口介紹了起來,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告訴糜家商隊的管事,他還有許多手段和秘密。
之後,楊大眼再次讓孫思妙走了進來,還直接送來了一個托盤。
“這東西,叫做五石散,也叫做寒石散!
你們都是大人物,應該也是聽說過的”
“禁藥?”糜家管事看著麵前的一些藥石,雙眼瞬間就變得銳利了起來,甚至挺直了自己的腰身。
這東西在大乾存在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但因為吃多了之後不但會讓人飄飄欲仙,更是會讓人癱瘓。
所以這個東西不僅僅是達官顯貴最喜歡的東西,但也是天下聞名的禁藥。
糜家的管事本想將這東西推開,但下一刻卻又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禁藥才是最賺錢的藥!”
糜家管事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所以楊大眼也就知道他們已經明白了過來。
“看來糜管事已經明白了,這西南本就混亂,西南邊陲更是如此。
最重要的是,現在西南混亂不堪,什麼律法,什麼規矩都已經不重要了。
尤其是,這裡是西南邊陲之地,如今這裡這麼混亂,那就是貧者越貧而富者豪富!
甚至是突然暴富,那就更加說明了這些家夥手段陰損毒辣,端的無恥和放肆了。
糜家既然是走南闖北的大商會,自然也明白一些東西的。
比如糜家應該知道,這一個人若是突然得到了大量的錢財,尤其是沒有耗費什麼力氣的話。
那他們就更急得不會珍惜了,此乃任性。
糜家有串聯西南的手段,而我這裡有的是讓人掏錢的東西。
為何不能合作呢?”
“當然可以,可我糜家為何要和你們合作?”
老管事對於糜芳剛剛說的那些話語,一直都保持著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平淡的臉色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直到最後,看著楊大眼將自己該說的,想說的全部都說完了之後。
他這才慢悠悠地開口。
“東西很好,辦法也很好,但這些東西,如果我們糜家想要的話完全可以自己做。
為什麼非要和你們這些人合作?
畢竟你們說到底還隻是一群賊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