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優剛剛發出嘲諷和怒吼,結果下一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陣刺痛。
緊跟著,他就看到了一柄缺了口的佩刀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肩頭,鮮血瞬間流淌下來。
劇烈的疼痛就是來源於此,而這一柄缺了好多口子的佩刀
蠻王孟優順著佩刀飛來的方向,看到了之前就深陷重圍的陳飛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如此放肆。
他竟然為了一次機會,將手中佩刀朝著自己扔了過來
這個家夥將佩刀扔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他
孟優很快就看到了這個家夥沒有了佩刀會發生什麼,他被自己的護衛還有身後的那些士卒圍在了中間。
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要被自己的麾下捅成篩子了,到時候他定然是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
隻是為了一個機會,一個看似是機會的機會
“這就是西南敢死營?”
孟優忍不住嘴唇顫抖,然後便用力的向後退去。
“敢死營還真的是敢死營”
“保護大王!”
此時還有一群人也發現了孟優的情況,一時間全都站了出來衝到了孟優的麵前,打算將這位蠻人大王保護起來。
同時剩下的人也直接朝著陳飛衝了過去,幾十人將其團團圍住,亂刀瘋狂砍殺,長槍長矛更是毫不留情照著他的周身要害玩命招呼。
“就你們還想要殺了老子!”
被一群人團團圍住的陳飛也是知道自己沒有活命的可能了,一時激憤之下更是直接將手中的巨盾朝著前麵扔了過去。
巨盾加上自身的力道,成功將麵前的一群人砸打踉蹌了起來。
而此時陳飛再次一腳踩在了麵前的巨盾上,同時硬頂著幾刀劈手搶過來了兩杆長槍,就這麼夾在了自己的腋下,直接朝著孟優再次衝了過去。
“陳飛,給老子回來!”
此時謝石也已經帶著人衝了過來,隻可惜陳飛兩人衝得太過於靠前了一些,所以好不容易衝開的缺口也被人直接堵上了。
所以現在謝石咆哮不斷,卻也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一往無前的發起了第二次的衝鋒。
“殺!”
咆哮的聲音再次從戰場之上傳了過來,孟優憤怒的聲音也同樣出現。
數百人瘋狂的衝擊,很快就讓陳飛傷痕累累,鮮血已經將他的全身徹底浸透。
而此時他瞪著猩紅的眼睛再次將自己全身的力氣用了出來。
“狗賊,你給老子死!”
伴隨著陳飛的瘋狂怒吼,兩杆長槍先後朝著被眾人護衛在中的蠻王孟優衝了過去。
兩杆長槍飛馳而出,雖然用光了他所有到了一起,可是長槍長矛刺入身體,無數刀劍更是砍在了他的身上。
讓他的身子猛地一震,渾身的力氣也快速抽空,甚至都來不及看一看自己的成績。
最後,陳飛隻是有些可惜地看著自己胸口冒出來的鋒芒,手臂猶自顫抖不停,眼神之中滿是可惜。
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敢死營我終歸還是回不去了
“砰!”
“陳飛!狗日的陳飛!”謝石看著轟然倒在地上的陳飛還有被人甩到一旁的老馬。
此時他心中也是徹底怒了,不顧安危,直接一刀將麵前的蠻人砍成了兩半,然後轉頭朝著身後的將士們發出咆哮。
“敢死營的兄弟們!看到那兩個家夥了沒有。
勿要讓咱們的兩位兄弟死不瞑目,不要讓他們看輕了我等,給我殺!”
這一刻,敢死營的士氣空前高漲,人人勇不畏死,人人隻想衝鋒。
一時間蠻人的大軍明明占據著絕對的人數優勢,可卻隻能節節敗退。
最後竟是再無抵擋之力,距離崩潰也隻差一步之遙了。
“大王!”
孟優身邊的幾名心腹將領也是強忍著傷口走到了孟優的身邊。
其中一個最倒黴的,就是被陳飛長槍丟出時候直接穿臂而過,那一槍差點給他一條胳膊直接帶走了。
但如今他們也顧不上這些事情了,除了心中擔憂著孟優的安危和傷口之外。
更多的還是對敢死營的畏懼,這群瘋子完全就是一群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而此時的孟優看著麵前的戰場也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過了片刻之後這才微微睜開,最後扭過頭看著自己的後方,發現那些祭司們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一刻,他的臉上直接露出來了滿滿的苦澀。
“撤撤吧”
“先撤吧”
孟優的聲音甚至有些弱不可聞,但是身邊的那些人卻在聽到之後全都長出一口氣。
不等孟優再次開口,他們便立刻下令。
“撤兵!”
隨著這一聲命令,大量的蠻人終於輕鬆了下來,一個個瘋狂地向後逃竄了起來,生怕走得晚了會被這些人徹底留下。
而這道命令不僅僅是正麵戰場,還有濟火和柏墨等人也同樣得到了撤退的命令。
猶在與敢死營三百來人死鬥的蠻人首領柏墨得到命令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心中一驚。
看向一旁傳令士卒的眼神更全都是狐疑的神情。
甚至還專門確定了一下對方的身份和對方前來的方向,當他發現這就是正麵戰場的士卒之後。
眼神之中就更加的錯愕了。
莫非僅僅不足千人的兵馬就能夠攔住自己的正麵大軍。
就能夠攔得住他們的蠻人大王?
這這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柏墨是不願意相信不到千人的敢死營將士就能夠阻得孟優的蠻人大軍寸步未進。
可是他一想到自己剛剛的戰事,就覺得這又不是不可能了。
是啊,隻需看看自己身前的這群家夥便可知了……
都是一群瘋子!
望著猶剩的百餘人,卻依舊還是虎視眈眈瞪著自己的敢死營士卒,再望望自己身邊不過千餘人,但皆無鬥誌的同族士卒。
身為蠻人首領的柏墨也是忍不住心中苦笑起來,他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今日也算是長見識了。
“沒想到大禹的邊軍或者總竟然真的有如此可懼的軍隊……
敢死營,如果那群大禹人都是這等敢死營的將士,那那”
柏墨看著麵前的這些家夥,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不過臨走之前他還是不忘給這些人一個教訓。
“老子已經記住你們了,下次再遇到,你們可就沒有這般好運了!”
“此話還是送給你自己吧!”如今敢死營的唐谘拄著一杆長槍,全身大小傷痕無數,卻依舊是滿臉的傲慢。
對於這群蠻人,哪怕是明知道是在給自己找場麵,但是也沒有任何給他臉麵的意思。
猶自支著長槍佇立在柏墨的麵前,一句話就還了回去。
而在他身後的敢死營殘餘將士們也全都是雙目血紅,似是欲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
聽著唐谘的話,再看看他身後的那些敢死營將士們們。
作為蠻人的柏墨心中也生不出半點憤怒,最後隻能嗟歎。
“你我今天也彆在這裡在嘴巴上占便宜了。
你是西南邊軍,老子也的部落距離你們可不遠,這一戰也遠遠沒有結束呢。
他日戰場相見,我等再拚個高下!
到時候看看誰死在誰的手中!
至於今天既然退兵之令已下……告辭了!莫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柏墨說完之後便直接轉頭離開,也不給對方再辱罵自己的機會。
而另外一邊的濟火也同樣是如此模樣,他麾下幾千名精銳的蠻人,結果同樣被不過幾百名敢死營的將士死死拖在半路上。
根本就跨不過去!
最終大軍結果雖然是敢死營折損近半,但是他們的計劃無疑是徹底失敗了。
而作為這群蠻人之中最為勇猛的那個家夥,濟火縱然連殺十幾名敢死營的將士,甚至重創了敢死營的幾個將校。
可是最終依舊還是不得不退去,就連麾下的士氣也徹底跌落了。
就算是有什麼祭司的幫助,最後也還是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可惜可笑嗬嗬嗬嗬這就是敢死營啊!”
“等著老子,再次開戰的時候,你可要等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