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的答案明明很早就告訴你了。”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澤法記憶被拉回三年前,目光緊緊盯著格恩,試圖從他眼中找出當年那個少年的影子。
“所以,這就是你的答案?“澤法的聲音低沉,“殺戮?”
“不是。”格恩搖頭,“我還在尋找。”
說完,格恩邁步上前與澤法擦肩而過,站在月光下,背影筆直。
“而且,老師。海賊殺害平民時,難道平民就沒有求饒嗎?”格恩的聲音很輕,卻字字如錘
“您放過的每一個海賊,都可能在未來奪走十個,百個無辜者的性命。”
澤法沉默。
“我不相信懺悔,也不相信改造。”格恩抬頭望向夜空,“我隻相信死去的惡徒,永遠不會再作惡。”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入澤法堅持多年的"不殺正義"之中。
“你變了,格恩。”良久,澤法終於開口,聲音裡帶著難以察覺的疲憊
“曾經的你,眼裡有熱血,有迷茫,但至少還有溫度。”
格恩沒有反駁,隻是笑了笑:“人總會變的,老師。”
夜風漸冷,兩人的影子在地上拉長,卻始終無法交彙。
“戰國已經安排你獨立執行任務了。”澤法開口說道,語氣恢複了往日的沉穩,並將任務情報文件遞給格恩
“那,'裂島'多格,懸賞三億六千萬的海賊。”
“我知道了。”格恩點頭。
“這次任務,我不會插手。”澤法轉身,披風在風中作響,“但格恩,你記住”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眼神複雜。
“殺戮或許能解決一時的問題,但它永遠無法帶來真正的正義。
所以告訴我!那不是你的正義,是吧!!格恩。”
“我還在尋找”格恩話還沒有說完,隻見澤法甩過一瓶酒,墨綠色的瓶裝。
“澤法老師”看著手上的酒,格恩皺了皺眉。
“彆在尋找正義的途中迷失了自己,從而走上錯誤的道路!
你的正義不是“它”,走錯路的話我可是會親自打醒你的!”
格恩望著澤法離去的背影,直到那抹紫色徹底融入夜色。
“嗬,明明你自己都喜歡說。
男人在自己的人生中,將自己的信念貫徹到底,那不是很帥嗎?這種話”
格恩低聲自語,打開澤法給的酒喝了起來,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腰間的黑刀八荒,刀鞘傳來細微的震顫,仿佛在回應他的思緒。
“雖然,不是我的正義,但至少,它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月光下,格恩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至於自己的“正義”或許,在這條路的儘頭才有真正的"答案"。
三日後,馬林梵多軍港。
晨霧還未散儘,初升的朝陽為港口鍍上一層淡金色的光暈。
海風裹挾著鹹濕的氣息拂過碼頭,吹動停泊的軍艦桅杆,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格恩站在軍艦的甲板上,身披海軍製式的白色正義披風
內裡卻是一套純黑的修身服,領口與袖口繡著暗紅色的紋路,與普通海軍的藍白製服截然不同。
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露出他腰間那把被繃帶層層纏繞的黑刀八荒(身高上來了,終於不用背著了)
兩年,他的身高已接近兩米,肩寬腿長,肌肉線條在戰鬥服的包裹下顯得精悍而充滿爆發力。
一頭黑色的短發在晨光中格外醒目,麵容輪廓分明,下頜線條堅毅,嘴角卻總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甲板上的海軍士兵們偷偷打量著格恩,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他就是跟那三名怪物齊名的格恩上尉?看起來比傳聞中更年輕”
“噓!小聲點!聽說他出任務時從不留活口,連投降的海賊都會一刀斬首!”
“可他的刀為什麼纏著繃帶?難道是某種封印?”
格恩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隻是低頭凝視手中的任務簡報。
懸賞三億六千萬的“裂島”多格,南海出身,超人係·裂裂果實能力者
觸碰非生命體(如武器、建築、地麵)時,能將其瞬間分裂成多個碎片或更小的單元。
“隻能控製分裂非生命體……是四分五裂果實的下級嗎?
嗬,有意思”格恩低聲自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刀柄。
“格恩上尉!”這時,一名傳令兵匆匆跑來,敬禮道
“科學部隊剛剛送來一批新式武器設備,說是戰國大將特意為您準備的。”
格恩頭也不抬:“扔倉庫。”
“可,可是”傳令兵欲言又止。
“有問題?”格恩抬眼。
傳令兵瞬間僵住,仿佛被猛獸盯上的獵物,冷汗順著額頭滑落。
“沒,沒有!我這就去安排!”
待傳令兵逃也似地離開,格恩才將目光投向港口遠處的要塞。
最高處的窗口,一道紫色的身影若隱若現——澤法正站在那裡,墨鏡反射著晨光,看不清表情。
格恩嘴角微揚,抬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動作乾脆利落。
“笨蛋。”澤法歎了口氣。
軍艦緩緩駛離港口,格恩立於船首,黑刀八荒在晨光中微微震顫。
“裂島多格”格恩低聲念出這個名字,同時眼中也閃過一絲解放的興奮感
“終於不用東顧西慮,可以自由自在的出任務了。”
話音未落,便猛地轉身,披風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起錨!目標新世界g2基地海域!!”
遠處,澤法望著逐漸消失在海平麵上的軍艦,拳頭不自覺地攥緊。
“格恩,彆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