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向傲嬌的溫栩眼神古怪、耳根泛紅,溫頌仍舊一本正經地說:“我是覺得你們互相喜歡。”
溫栩:“”
如果對方是個桌麵q版小人肯定在跺腳。
瞪圓眼睛,嘴唇翕動,好半晌才說出兩句:
“你的覺得有問題吧。”
“誰跟和段則”
話尚未說完便聽見不遠處熟悉的聲音喊道:“小王子———!”
兩人動作整齊劃一循聲望去。
來人正是段則。
以及與之經常待一起的關睢。
“小王子”這個稱呼讓溫栩聽著感到一絲的彆扭。
特彆是在大庭廣眾。
有種像是兩個人在公開調情似的。
“不要叫我這個。”溫栩握拳咬牙說。
段則踩在厚實的紅毯上,聽見溫栩的話,仍舊是嬉皮笑臉,動作十分自然、熟練地攬住對方的肩膀:“為什麼不能叫。”
“我就喜歡這麼喊你。”
“我們的溫小栩越來越跟個小貓大王似的。”
停頓片刻,給出點評,“——傲嬌、可愛。”
溫栩被alha克製、有距離攬著肩膀,再加上對方言語間的調笑,咬緊牙關,皮笑肉不笑地直接抬腳就往人皮鞋上踩碾。
段則疼得臉差不多擰成一團,倒吸一口氣,喊了聲“操”。
兩人每次見麵都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上演無數次。
被踩得皮鞋都變形的段則也不惱火,反而笑著說一句——“踩得好”。
一直看著兩人互動的溫頌:“”
alha被oa拿捏得死死的。
不用擔心溫栩會吃虧。
每一回都有段則耐心哄著、慣著,日後在一起肯定真的會被寵成小王子。
溫頌察覺到手邊多了個人,仰起腦袋,發現關睢不知何時身側靜靜站著。
他收回目光,問,“他們一直都這麼個相處模式嗎?”
這個“他們”指的是段則和溫栩。
關睢回答:“差不多。讀書的時候會更鬨騰,段則一直都很喜歡捉弄溫栩,但也很護著,誰說句溫栩不好都會急眼。”
比如說他在溫栩剛分化成oa的時候噴一下信息素清新劑,直接給對方留下一個“看不起人”的壞印象。
不喜歡解釋。
對此段則還說過不許他針對溫栩。
向來隨性的alha主打一個從小就開始護短老婆。
但關睢———
單純誰也不針對、不喜歡,僅此而已。
“感情很好。”溫頌認真地說。
以前在青山鎮他也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來了遂城後很少會聯係,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圈子一旦不再同頻就會漸行漸遠。
“是想家了嗎?”關睢問。
溫頌抬眼望向對方,有種像是被看穿內心真實想法的驚訝感。
明明什麼都沒說。
為什麼關睢卻直接讀懂他一句話真正的含義,對方口中的“家”應該指的是和外婆相依為命的青山鎮,不是遂城溫家。
他承認下來,“有一點點。”
關睢說,“等外婆身體好一點我們就回去。”
十分自然的說出“外婆”兩個字,並且還用上“我們”,很明顯將兩人直接劃分為一塊。
溫頌絲毫沒察覺到半點的不對勁。
“好的。”點了點頭應聲下來。
另一邊正在和段則打鬨的溫栩注意到兩人在交談,頓時眯著眼睛,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其中絕對藏著貓膩。
“不對勁。”他喃喃自語。
從關睢主動來溫家找溫頌開始就不對。
他們兩個人怎麼會認識呢?
段則疼得把臉擰一團,聽見溫栩在小聲逼逼說點什麼。
順著對方的目光所及之處望去。
發現是關睢和溫頌靠得很近正在交談。
向來冷漠的alha此刻唇畔正噙著笑意,毫不遮掩著自身的情緒。
“小王子——!”段則立馬擋住溫栩的視線,生怕對方發現關睢和溫頌關係。
雖說不能欺騙未來老婆,但為了好兄弟的幸福暫時需要隱瞞一手。
他問,“話說你怎麼還不進去啊?站在門口做什麼呢。”
被擋住視線的溫栩也不惱火,回答,“我在等爺爺和大哥他們。”
恰好這時一輛車子行駛來到門口。
段則立馬說,“他們來了。”
打岔那麼一會兒,溫栩早就將察覺到的不對拋之腦後。
“不跟你說了,”他說,“我先去找我爺爺他們。”
末了又言,“宴會廳裡見。”
段則暗自鬆口氣:“好的,一會兒見。”
自從和趙明濯的協議解除,溫頌就不再刻意和關睢避嫌,偶爾交談兩句又看不出來什麼貓膩。
根本不知道剛才溫栩差點發現他們的關係。
瞧見溫老爺子和溫肅從車上下來,溫頌告彆關睢,跟在溫栩的身後一同去迎接他們。
“你就不知道收斂一點嗎?”段則來到一直注視著溫頌離去背影的關睢身側咬牙說道。
關睢並未抽回目光,語氣頗為淡然:“收斂什麼?”
段則輕嘖一聲:“就是你看溫頌的眼神啊。”
關睢終於斜睨好友,問,“什麼眼神?”
段則思索片刻回答:“反正和你看彆人的感覺不一樣,很明顯你們兩個人有一腿。”
關睢不假思索說:“我們確實有一腿。”
段則:“”
站在外麵太過於顯眼。
他們並肩而行進入宴會廳。
“我知道你們倆有一腿,但是不代表彆人也可以知道,”段則覺得自己為了好兄弟的名聲簡直是操碎心,“不要忘記,你是個小三。”
關睢停下腳步,偏過腦袋凝視著段則。
狹長的眼眸含著幾分懷疑,眉宇間儘顯困惑,揚眉,問,“誰是小三?”
段則雙手環胸,仰著下巴,“除了你還能有誰。”
擔心周圍有人偷聽他們說話,拉近距離,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雖然現在趙明濯已經訂婚,但是隨時都能夠作廢,也不知道溫頌和他怎麼商量的,到底分手沒有?不過就算已經分手,你頂多從小三變成備胎———”
“我和溫頌在一起了。”
段則幸災樂禍的話音戛然而止。
“嗯?”他鼻腔內溢出很重一道的困惑聲。
“什麼?你剛剛說了什麼?”
關睢複述一遍:“他們已經分手。”
“我昨晚和溫頌在一起了。”
“沒有合同,不是協議,單純的戀愛關係。聽懂了嗎?”
段則:“”
真的是太快了。
如果溫頌真的答應和關睢在一起,按照對方的德性絕對是藏不住。
怎麼可能不公開。
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炫耀。
難道是對方暗戳戳發朋友圈他沒發現?!
“另外,如果趙明濯真的後悔返回來找溫頌,”關睢眼睛裡透著幾分薄涼,說,“那麼他才是那個想要介入彆人感情的第三者。”
“畢竟———”
“現在和溫頌談戀愛的是我。”
段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