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beta長著一副人畜無害、溫良乖順的臉,是怎麼做到這麼精準犀利回懟。
oa怔愣好半晌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最後憋得臉色漲紅。
“你罵我?你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居然敢罵我?”
溫頌麵不改色:“這句話難道不是你要表達的意思麼。”
“如果你覺得我在罵你的話,那你不會取悅alha,可以了嗎?”
oa:“”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對方不冷不熱的語氣就覺得火氣極大。
他在家裡是備受寵愛的小少爺,被暗戀對象包養的“男朋友”這麼說絲毫不再遮掩著脾氣。
“你他媽的”
說著立馬伸手推向溫頌,試圖將對方推進遊泳池裡。
奈何溫頌反應夠快閃避開,反倒oa整個人失去平衡朝著泳池裡跌去。
人在遇到危險時總會拚命下意識地抓住身邊的事物。
溫頌想要往後躲的時候已經被抓住衣領,踉蹌兩步,被oa一同帶下遊泳池裡。
“撲通———”
兩個成年人跌入水裡。
發出特彆大的動靜。
惹得周邊的人紛紛圍過來。
這時,趙明濯和關睢幾人剛好走過來。
注意到水裡撲騰之人的衣服格外熟悉,關睢心中一驚,臉色微沉,直接跳下水。
段則驚訝:“阿睢!!”
趙明濯見狀趕忙問道:“怎麼回事?”
有個目擊證人說:“好像是葉鳴和溫頌起了爭執,他們都掉下水裡了。”
趙明濯這才後知後覺溫頌不會遊泳,心裡緊張,亦是迅速地跳下泳池。
泳池裡,水並不是很深。
但溫頌根本不會遊泳。
雙臂在水麵撲騰著,硬生生喝了好幾口水。
水流順鼻腔、口腔內進入,憋著氣,氧氣越來越缺失,窒息感迎麵襲來。
“救”
後麵的那個字根本無法說出來。
就在溫頌以為旁邊的人都在看戲不願意下來救他時,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朝他遊過來。
睜眼仔細一看,是關睢。
下一秒,對方伸出結實有力的手臂攔住他的腰身往上帶。
溫頌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抓著對方的肩膀。
後下水的趙明濯和他們擦肩而過。
等湧出水麵,溫頌大口大口喘著氣,胸口、喉嚨如同被刀割般疼痛,肺部亦是因缺氧無法呼吸而感到火辣辣的難受。
差一點就要因溺水窒息身亡。
身上的衣服都濕漉漉黏成一團。
碎發打濕搭在額前,纖長濃密的眼睫沾染著水珠,臉色白皙,鼻尖處的痣透著易碎的美感。
“上來。”
關睢先上去,站在岸邊,彎下腰,朝著他伸手。
從溫頌的角度望去,對方黑色襯衫都濕透,貼著緊實的腹肌。
濕潤的水珠順著高挺的鼻梁往下,沿著流暢的下頷線滴落於地麵。
向來平靜的雙眸裡帶著一絲焦急的情緒。
寬肩窄腰,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渾身上下皆是alha的力量感。
不愧是頂級的alha,穿著衣服從水裡出來並不狼狽,反而襯得幾分淩亂野性美感。
又欲又性感。
明明沒有聞到信息素的味道卻莫名讓人感到幾分燥熱。
站在旁邊圍成圈的oa們見狀紛紛挪開視線。
溫頌胸膛因呼吸而上下起伏明顯。
看著眼前的手掌,沉思一秒,伸手搭在掌心,緊接著alha的五指收緊,兩人似是牽手般。
心口處像是被電流麻了一下。
有些異樣的情緒湧動。
沒來得及分清楚究竟是什麼,那一抹感覺一晃而過。
借助力道踩著旁邊的樓梯慢慢地上岸。
泳池裡,趙明濯原本想去救溫頌,結果被搶先一步,最後隻能把葉鳴打撈起來送回岸邊。
“小頌,你沒事吧?”
趙明濯一上岸急忙上前問道。
關睢從旁邊桌子拿起嶄新未使用的毛巾遞給溫頌。
溫頌說了聲“謝謝”後接過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順路回著趙明濯的話,“我沒事。”
趙明濯被關睢的舉動所吸引,怔愣一會兒,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話說,關睢是這個熱心腸的alha嗎?
在他的印象中的對方難道不是“莫挨老子”的形象嗎?
就在趙明濯要繼續思考其中貓膩,關睢冷淡地開口,“帶他去換衣服。”
“冷。”
“會感冒。”
趙明濯頓時回過神,趕緊望向拿著毛巾正在擦頭發的溫頌,放低語氣說道:
“小頌,我們先回房間換個衣服。”
“現在天氣冷,穿著濕衣服會著涼感冒。”
溫頌放下毛巾,點了點頭,“好。”
走之前看向關睢,斟酌須臾,開口說,“你也趕緊去換衣服。”
末了,又說一句“謝謝”才離開。
至於那名oa早就被好友帶著先去換衣服,壓根不敢繼續在鬨事。
因為趙明濯的態度證明一切。
周圍看戲的人漸漸散去。
關睢站在原地望著溫頌離去的背影。
忽然,一直沒說話的段則出現在旁邊,雙手環胸,循著對方的目光看去。
見和趙明濯並肩而行的溫頌。
頓時思緒萬千,心裡複雜成一片。
難怪呢。
一切有跡可循。
當初關睢跟他打聽關於溫頌的事情是因為看上對方。
虧他還覺得一個beta不足以被頂級alha另眼相看。
結果呢?
小醜竟是他自己。
不對——!
如果是溫頌的話?豈不是證明著關睢要和兄弟搶beta。
而且
他那個以潔身自好而引以為傲的alha好兄弟就這麼睡了彆人的老婆?!
信息量簡直大到段則差一點失去理智。
平緩很久才接受自家好兄弟睡了兄弟的男朋友這個混亂的事實。
段則注意到溫頌和趙明濯都消失於彆墅門口,站在他旁邊的關睢還一副“不會照顧老婆我來幫你”的神情冷淡地凝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等好半晌都沒回神,他才慢悠悠且語氣古怪來一句:
“阿睢,你說的釣老婆,原來釣的是彆人的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