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工作回來的溫頌看到這麼一句話瞬間不知該回什麼。
當然是擔心被趙明濯發現啊。
他們兩個突然有好友這件事說出來難道不是很炸裂嗎?
況且為什麼小可憐是他。
他看著很可憐嗎?
這三個字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和他不沾邊,給人一種可愛、軟萌化的感覺,關睢不會是把他當成oa來對待了吧。
想不到對方那麼野性硬漢的alha居然會走這麼一套。
溫頌突然想到趙明濯發燒那日說的話。
———‘如果你是oa就好了。’
是oa又如何。
身上流著的血仍舊會被冠為私生子。
出身不是他能選擇、掌控,但現在的情況而言,該慶幸是個beta。
如果是oa隻能死守終身標記苦熬發情期。
豪門不受寵的oa永遠是最悲慘的。
所以溫頌很慶幸自己是beta,沒有腺體,不受束縛,不會被所謂的終身標記而絆住前進的路,因為alha的標記在他的後頸處永遠留不了多久。
最後,溫頌回關睢的微信。
【頌】:剛才去忙了。
【頌】:我不喜歡點讚。
這話倒也不假。
趙明濯那條朋友圈都沒點過讚。
哪怕對方還在底下他,溫頌僅是看一眼便退出去,不會手動點讚的。
關睢大概是在忙,並沒有消息。
溫頌則是好奇地點開對方的朋友圈,發現裡麵的內容隻有一條。
正是分享小餅乾那條朋友圈。
當看見趙明濯在底下的評論。
溫頌:“”
臉色未改,一種心虛的情緒卻縈繞於周身。
實在是無法在兩個alha之間來回周旋。
無論如何都必須在趙明濯和關睢裡選擇一個。
換句話說,溫頌認為他和關睢已經沒有挽留回轉的餘地,無法回到陌生人的狀態。
但和趙明濯———
如果對方要結婚的話,關係遲早要結束。
·
宋蘭雪女士的檢查結果出來,依舊是陰性,病情沒有惡化,其他指數有些高,醫院那邊仍舊是打算等數值下降,得到控製才能進行手術。
但具體什麼時候就說不定。
或許在等待過程中會出現惡化情況也說不定。
主要還是看個人的體質。
醫生表示可以打新推出的注射劑,效果會更好、更快且沒有副作用。
溫頌原本還在思考著手中還剩下一百萬,可以先打上幾針看一眼效果。
沒想到,剛去醫院找到醫生,對方卻言:
“宋蘭雪女士已經被您的男朋友辦理換院,目前應該是在遂城最好的醫院。”
“上回我說的專家就是在這家醫院,一般人想預約都很困難。”
溫頌茫然:“男朋友?”
趙明濯什麼時候會來管外婆的事情?
對方每個月會往醫院裡存點錢,但鮮少會主動來了解外婆的情況。
“對,”醫生回憶了一下,“是一名alha,姓關。”
溫頌:“?”
一想到關睢自稱是他男朋友,奇怪的情緒充斥著胸腔,形容不出來的詭異感。
“好的謝謝。”他和醫生致謝。
醫生擺手說不客氣,祝他外婆早日康複。
溫頌離開,拿出手機,斟酌一會兒,最終給關睢彈去微信語音電話。
響鈴持續幾秒,對麵接通。
“嗯?”關睢像是好奇他為什麼會打電話過來,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節。
“這個點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溫頌邊走邊說,“你怎麼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外婆挪去其他的醫院。”
不是質問,不是發火,簡簡單單的一個問話。
還自稱是他的男朋友。
再一次直觀認識到關睢的不要臉。
“上次我以為你是答應的意思,”關睢說,“你可以慢慢考慮,現在不過是表達我的誠意。”
“專家說你外婆目前的情況挺好,他有把握能在兩個月內動手術,在其他醫院需要再等至少半年的時間,需要服用藥物、化療,太折騰。”
“老人家承受不住。”
溫頌知道關睢說得沒錯。
從開始治療到現在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過去,手術一拖再拖,繼續這麼下去根本遭不住。
“謝謝。”好半晌,他極為誠懇地說。
對麵發出悶聲輕笑,語氣夾著困惑與難以掩蓋的恣意。
“隻有一句謝謝嗎?”
溫頌手指握緊手機,垂斂眼皮,“我繼續給你做一點小餅乾?”
關睢故作沉思一會兒,說,“這次不需要小餅乾。”
溫頌一下子拿不定主意,“那你要什麼?”
對麵似是輕笑一聲撩撥著他的耳朵。
溫頌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耳垂。
關睢語調上揚:“你自己想。”
溫頌:“”
他根本想不到。
換句話說,即使想到也需要花費一點時間去接受才行。
“我好好想想。”溫頌說。
關睢清冷的聲線含著幾分笑意,意味深長地說:“那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溫頌很輕地回了一聲“嗯”。
“先掛了。”
“我想去看外婆,麻煩你把地址發一下。”
關睢回了個“好”。
掛斷電話後,溫頌將手機握在掌心,等拿到地址,終於邁開步子朝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