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
溫栩雙手揣著褲兜回來,朝著溫頌揚了揚下巴,語調夾著幾分漫不經心,“走了。”
言罷,瞥向關睢努努嘴,“關總,今日你我的態度明確,應該懂得彼此之間的意思。回去交代的時候可以互相甩鍋、推責任。比如說我心有所屬,或者不是好o。”
溫頌:“”太狠了。
為了相親不成功直接就是一個詆毀自身。
有時候真的覺得溫栩不像是個oa,倒顯得像是個alha。
關睢淡淡地說:“我來參加拍賣會並不是為了相親。”
溫栩不以為意地點頭:“正合我意。”
兩人的想法屬於“不謀而合”。
都是被家裡“逼迫”來的。
現在又很明顯沒有看對眼。
當事人都看不上對方,即使家中再催得緊也於事無補,更何況溫栩還是家裡的掌中寶,溫老爺子自然不會真的逼迫對方嫁給關睢。
更彆提關睢如若不願意誰也無法逼婚。
現在同時出現在拍賣會無非算走個過場,不會拂長輩麵子,來玩玩也行。
溫頌臨走前朝著關睢禮貌地頷首作為打招呼,隨後跟在溫栩的身後一起離開。
拍賣會結束後大家都有秩序離場。
他們是,不需要和其他人一起走大門。
“和關睢單獨待一起恐怖嗎?”溫栩一邊走一邊側目望向身側的溫頌問道。
溫頌沒料到一向不會同他搭話的溫栩,居然會主動問這麼沒有意義的問題。
想到關睢在包間裡的部分行為以及不會強製他人而頗為紳士的態度,縱使存在壓迫感和窒息感,倒也沒什麼真的相處到難受到不自然的地步,不得罪對方便不會有任何事。
隻不過———
溫頌認為,如果可以還是不要在同個空間。
現在還處於考慮的階段。
看見對方總是會克製不住想到那晚發生過的事。
“還行。”他回答。
溫栩滿臉的震驚,第一時間覺得是在撒謊。
但想到溫頌的性格乖順、老實又是beta,本身不愛說話,即使關睢再毒舌,alha信息素碾壓過來,對方都不會有所察覺。
溫栩對關睢有很大的意見,張口便是劈裡啪啦的把對方貶得一文不值。
“關睢這個人脾性不太好,惡劣、毒舌、小心眼、記仇、冷血、無情、沒良心,以後在遂城遇見千萬要轉身就打車跑,他從來就不近o和b的情,看起來跟性冷淡似的。”
“還很有潔癖。”
“之所以討厭他就是因為讀書時期,那會兒我剛分化成oa,因為有一次沒控製好信息素不小心散出來了,不是發情期不會影響大家,結果就他黑著臉去噴信息素清新劑。”
“真的是無語,明明一會兒就消散,搞得好像被什麼臟東西沾上似的。”
“他清高,他了不起!”
“他有本事這輩子不要搞oa!”
“嗬嗬!不對!他性冷淡,搞不了oa。”
已經招惹上關睢的溫頌:“”
聽見溫栩口中所說的“性冷淡”“潔癖”兩個詞語,一下子不知道該不該認同。
他以前沒有過性生活。
不知道alha的易感期一夜七次這個標準是正常的嗎。
但根據他在網上獲取到的相關知識,性冷淡並不是這麼一個情況。
而且———
關睢沒搞oa,搞上beta了。
溫頌不想發表對關睢的印象,隻是十分誠懇、認真地來一句:“你也很記仇。”
溫栩抱胸,沒有反駁,冷哼一句,“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我本來特彆記仇的。”
說完後,突然停下腳步。
滿臉古怪地看向溫頌,
這讓溫頌感到一絲的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臉,困惑地問一句:“我臉上有東西嗎?”
溫栩收回目光,加快腳步往前走。
邊走邊嘴裡嘟囔一句:“見鬼,我和一個討厭鬼說那麼多做什麼?”
被丟下的討厭鬼溫頌:“”
對方忽冷忽熱的態度讓人哭笑不得。
好像,
溫栩這個oa也沒想象中的那麼討人厭。
拍賣會結束溫頌不需要跟著溫栩同行離開。
見人快步消失於人群中,他索性不再去找對方,腳尖一轉,朝著北邊的出口。
怎料剛沒走兩步,身後有人叫住他。
“溫少爺。”
這個姓氏在遂城並不常見,溫頌頓時停下腳步,側過身,望向兩步之外,有一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銀邊眼鏡的beta朝他點頭。
對方手上托著一件禮盒。
一步一步往他所在位置走來。
“您好,是有什麼事情嗎?”溫頌問。
金特助微微頷首,將手中的禮盒遞出去。
“這是我家老板讓我交給你的。”
溫頌低頭看了一眼對方遞過來很長一件的禮盒,表層花紋繁華複雜,一針一線繡上去,不知道裡麵裝的究竟是什麼寶物。
裡麵的東西必然昂貴,他沒有接過,而是抬眸望向眼前這名渾身散發精英氣息的beta。
“你家老板是誰?”
金特助想到關睢的叮囑,沒有正麵回答,“我們老板說,東西收下您就會知道他的身份。”
溫頌想拒絕,對方看出他的想法,直接把禮盒塞他懷裡,動作乾淨利落、簡單粗暴。
“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說完,禮貌躬身,方才離開。
溫頌:“”
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長形禮盒。
心中隱約有個猜測。
這件物品大概是拍賣會裡的商品,禮盒一看便知道是裝項鏈、配飾之類的物品。
他把蓋子打開。
果然。
裡麵靜靜躺著一枚漸變藍的雙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