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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西落,金色陽光照在四合院上。
大院裡的住戶陸續從工廠回來了,邊走邊說笑著,大院裡的孩子們肆意玩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生活氣息。
周老頭穿著供銷社那身有些陳舊但乾淨整潔的製服,緩緩走進了四合院。他有些局促地站在院子中間,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顯然是在尋找賈張氏的家。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有著幾分緊張與期待交織的神情。
周圍住戶們投來的目光讓他更加不自在,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走向了正在和旁人聊天的三大爺,清了清嗓子,帶著一絲憨厚的語氣問道:“這位老哥,麻煩問一下,賈張氏家在哪個屋啊?”
三大爺挑了挑眉毛,帶著一絲好奇問道:“老哥,你是哪位啊?來找賈張氏有啥事?”
周老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上微微泛紅,然後鼓足勇氣說道:“我……我是賈張氏的相親對象。”他的聲音不大,但在這熱鬨的院子裡卻如同平靜湖麵上投入了一顆石子,瞬間激起千層浪。
周圍的住戶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緊接著便是一陣交頭接耳的議論聲。
“啥?賈張氏相親?這可真是新鮮事兒啊!”一位大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手中擇菜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就她?還相親呢?這都多大歲數了,不會是有啥陰謀吧?”一個年輕媳婦撇了撇嘴,滿臉懷疑。
“嘿,說不定人家就是想找個伴兒呢。這老了老了,有個人相互扶持也好啊。”一位大爺摸著胡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們可彆忘了賈張氏那人,平時可沒少占便宜,我看這事兒沒那麼簡單。”旁邊的一位大叔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警惕。
三大爺也是一臉驚訝,他再次打量了周老頭一番,心中暗自思忖:“這賈張氏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不過他還是熱情地給周老頭指了指賈張氏家的方向,“老哥,那邊那個門就是,你可彆被賈張氏那老狐狸給算計了啊。”
周老頭聽到這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沒有想到賈張氏在大院住戶心中的名聲這麼差。
周老頭帶著幾分緊張與期待,緩緩走到賈張氏家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門很快就打開了,賈張氏滿臉堆笑地站在門口,那笑容在她化了濃妝的臉上顯得有些誇張。
“周大哥,你可來了,快進來!”賈張氏熱情地拉著周老頭的胳膊,把他迎進屋裡。
周老頭一進屋,就感受到了一種彆樣的熱鬨。屋裡的陳設雖然簡陋,但也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他有些拘謹地站在屋子中間,不知道該往哪兒坐。
賈張氏忙招呼道:“周大哥,你彆站著呀,快坐這兒。”說著,用手指了指一張凳子。
這時,秦淮茹從廚房裡探出頭來,賈張氏立刻說道:“秦淮茹,趕緊把飯菜端上來,彆讓周大哥餓著。”秦淮茹應了一聲,眼神複雜地看了周老頭一眼,轉身進廚房去端菜。
棒梗和小槐花從裡屋走了出來,他們按照賈張氏之前的叮囑,乖巧地向周老頭打招呼。棒梗笑著說:“周爺爺,您來了,歡迎您。”小槐花也甜甜地說道:“周爺爺好。”
周老頭看著這兩個孩子,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哎,你們好啊,這兩個孩子真懂事。”他心裡原本的緊張感在這種溫馨的氛圍下消散了一些,對這個家也多了幾分好感。
賈張氏在一旁看著,心中暗喜,覺得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她一邊和周老頭閒聊著,一邊留意著秦淮茹上菜的進度,盤算著等會兒怎麼把周老頭灌醉,好拿到那把關鍵的鑰匙。
周老頭坐在凳子上,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剛才在院子裡聽到的住戶們的議論聲,那些話語就像一根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頭。他皺了皺眉頭,看向賈張氏,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賈張氏,我剛進院子的時候,聽到有些住戶在議論你,說你喜歡占便宜,這是怎麼回事啊?”
賈張氏心裡“咯噔”一下,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眼神中閃過一絲心虛。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常態,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屑地說道:“哼,周大哥,你可彆聽他們瞎說。那些人啊,就是嫉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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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頭一臉疑惑,“嫉妒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賈張氏清了清嗓子,開始繪聲繪色地解釋起來:“周大哥,你想啊,我一個寡婦,把孩子拉扯大,容易嗎?我不過就是平時日子過得仔細點,能省就省。那些人啊,就看不得我好,就編排我。比如說,院子裡要是分個什麼東西,我為了孩子多爭取點,他們就說我占便宜。其實啊,他們就是眼紅,嫉妒我能把孩子養得這麼好。”
周老頭聽了,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他心裡雖然還是有些疑慮,但看著賈張氏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又覺得也許真的是其他人誤會她了。
賈張氏見周老頭的神情有所緩和,暗自鬆了口氣,心中卻在暗罵那些多嘴的住戶,差點壞了她的好事。她連忙轉移話題,“周大哥,咱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了,來,嘗嘗這飯菜,這可都是秦淮茹精心準備的。”說著,她熱情地給周老頭夾了一筷子菜
就在這看似溫馨和諧的氛圍中,門突然被“砰”地一聲推開,傻柱大踏步走了進來。他故意挺直了腰板,擺出一副大院二大爺的威嚴模樣。
屋裡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周老頭一臉驚愕地看向門口。傻柱的目光在屋裡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周老頭身上,大聲問道:“你是誰?來賈家乾什麼?”
賈張氏心裡暗暗叫苦,她知道傻柱這是故意來搗亂的。可當著周老頭的麵,她又不好發作,隻能強忍著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說:“傻柱,這是周老頭,是我的相親對象。人家是供銷社看倉庫的,是個好人。”
傻柱眉頭一皺,裝模作樣地繼續追問:“相親對象?這麼大的事兒,怎麼沒聽院子裡人說起過?你可彆把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往院子裡帶。”
周老頭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朝著傻柱點了點頭,“你好,我是周老頭,今天是應賈張氏之邀來吃晚飯的,沒什麼彆的意思。”
傻柱卻不依不饒,他圍著周老頭轉了一圈,像是在審視犯人一樣,“哼,在供銷社看倉庫啊?那可得守好規矩,彆把供銷社的東西亂動。我們這院子雖然不大,但風氣可不能壞。”
賈張氏實在忍不住了,“傻柱,你有完沒完?今天是我家的好事,你彆來攪局。”傻柱冷笑一聲,“我這是為了院子裡的安全著想,得把把關。”說著,他又看了周老頭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懷疑,然後才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賈家。賈張氏望著傻柱離去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
這個該死的傻柱,很明顯就是李東來派來壞她的事情的。
不過賈張氏此時還不能生氣,隻能給周老頭介紹了傻柱的身份。
周老頭家也住在大雜院裡麵,自然清楚大雜院管事大爺的職責,所以並沒有感到不快。
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燈光昏黃卻帶著一種彆樣的溫馨,晚宴看似在一片和諧的氛圍中展開了。
棒梗率先拿起酒壺,給周老頭倒了一杯酒,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周爺爺,您第一次來我們家,這杯酒您可得喝啊,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周老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孩子,爺爺年紀大了,酒量不行,這杯酒就不喝啦。”
小槐花見狀,拉著周老頭的胳膊撒嬌道:“周爺爺,您就喝一杯嘛,您要是不喝,就是不喜歡我們。”
周老頭笑著摸了摸小槐花的頭,“小槐花,爺爺不是不喜歡你們,隻是爺爺真的不能喝酒,喝了酒爺爺怕出醜呢。”
賈張氏在一旁看著,連忙說道:“周大哥,孩子們的心意,你就領了吧,就一杯,不會醉的。”
周老頭還是有些猶豫,他看著那杯酒,仿佛那是一個棘手的難題,“賈妹子,不是我不給孩子們麵子,這酒一喝,我怕控製不住自己啊,我這還在相親呢,要是喝醉了,多不好啊。”
棒梗眼珠一轉,又拿起酒杯,遞到周老頭嘴邊,“周爺爺,您看您,我們都這麼熱情了,您就喝一小口,就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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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頭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抿了一小口,“好了,孩子們,爺爺真的不能再喝了。”
小槐花不依不饒,“周爺爺,您才喝這麼一點,這哪行啊?再喝一點嘛。”說著,又要給周老頭倒酒。
周老頭趕忙用手擋住酒杯,“小槐花,彆倒了,爺爺真的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他可不想因為喝酒而在這個特殊的場合失態。
賈張氏看著周老頭一直推脫不喝酒,心中暗暗著急,臉上卻依舊帶著熱情的笑容。她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來,走到周老頭身邊。
“周大哥,你看你,孩子們這麼熱情,你都不喝,是不是嫌棄我們啊?”賈張氏拉著周老頭的胳膊,輕輕晃了晃。
周老頭連忙擺手,“賈妹子,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嫌棄呢?隻是我真的怕喝醉了,這酒勁一上來,我怕控製不住自己,在你們麵前出醜啊。”
賈張氏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周大哥,你這是太見外了。咱們今天就是開開心心地吃個飯,哪有那麼多講究?你就喝一點,也算是給我個麵子。你看,這酒是我特意為今天準備的,是好酒呢。”說著,賈張氏拿起酒壺,給周老頭又倒了一杯。
周老頭還是有些猶豫,他看著賈張氏,又看了看滿桌期待的眼神,歎了口氣,“賈妹子,你這麼說,我要是再不喝,就真的說不過去了。那我就喝這一杯吧。”說完,周老頭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賈張氏見狀,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連忙又給周老頭倒了一杯,“周大哥,你看,這一杯下去也沒什麼事嘛。來,再喝一杯。”
周老頭無奈地笑了笑,“賈妹子,你這是想把我灌醉啊?”
賈張氏連忙擺手,“周大哥,你說笑了,我就是想讓你高興高興。”
周老頭拗不過,又喝了一杯。酒液順著喉嚨流下,他感覺腦袋開始有些發暈了
酒過三巡,周老頭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迷離,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了。他的臉漲得通紅,身體搖搖晃晃地靠在椅背上,顯然是已經醉得不輕。
賈張氏看著周老頭這副模樣,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她給棒梗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棒梗,趁現在,趕緊把鑰匙拿下來。”
棒梗心領神會,他放下手中的碗筷,輕手輕腳地走到周老頭身邊。周老頭此時已經有些神誌不清,嘴裡嘟囔著一些聽不清的話語。棒梗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周老頭腰間掛著的鑰匙串,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既緊張又興奮。
小槐花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瞪得大大的。
就在棒梗的手快要碰到鑰匙的時候,周老頭突然身子一動,嘟囔了一句:“酒……不能再喝了……”棒梗嚇了一跳,趕忙把手縮了回來,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過了一會兒,見周老頭沒有其他反應,又繼續伸手去拿鑰匙。這次,他順利地拿到了鑰匙,緊緊地攥在手裡,然後快速地回到賈張氏身邊,把鑰匙遞給了她。
賈張氏接過鑰匙,眼中滿是貪婪的神色,她壓低聲音對棒梗和小槐花說:“走,咱們按計劃行事。”說完,三人悄悄地朝門口走去,隻留下醉倒在椅子上的周老頭
傻柱此時就站在自家的窗戶前,看著三人的影子。
“媳婦兒,東來哥果然沒猜錯,賈張氏,棒梗和小槐花這次果然是要乾什麼壞事!不行,我得去告訴東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