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廠長心中卻在暗暗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他深知伐木場的拆除對他的利益會有很大的影響,他可不想輕易放棄這塊肥肉。
他表麵上對李東來恭敬有加,實際上卻在想著如何暗中破壞拆除計劃。
他是一個典型的自私自利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可以不擇手段。
陳廠長一邊討好李東來,一邊觀察著他的反應。
他看到李東來的臉色依然嚴肅,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他知道李東來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必須小心應對。
於是,他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了好話:“李主任,您為了咱們廠子的發展付出了這麼多,我們都看在眼裡。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您千萬彆往心裡去。我一定會好好處理,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李東來冷冷地看著陳廠長,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他早已識破了陳廠長的想法。
“陳廠長,你的小算盤打得可真響。但你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那些心思。”
李東來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這些人公然挑釁,甚至動手打人,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把張鐵柱和那些青皮們都抓起來。”
陳廠長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諂媚的模樣。
“李主任,這……這是不是有點太嚴重了呀?他們也是一時糊塗,我保證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們,讓他們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您就高抬貴手,饒了他們這一次吧。”
李東來不為所動,堅定地說道:“不行,他們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工廠的秩序和發展。
如果不加以懲處,以後還會有人效仿。必須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陳廠長見李東來態度堅決,心中暗自咒罵,但表麵上卻不敢再反駁。
他知道,如果再堅持下去,隻會讓自己更加被動。
於是,他隻好無奈地說道:“好吧,李主任,我這就通知保衛科把他們抓起來。”
保衛科的周科長邁著有力的步伐來到現場,他身材高大魁梧,麵容嚴肅,渾身散發著一種威嚴的氣息。周科長掃視了一眼張鐵柱和那幫青皮,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威嚴。
“你們這群無法無天的家夥!竟敢在工廠裡鬨事,還對李主任動手?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周科長的聲音如洪鐘一般響亮,震得張鐵柱和青皮們心中一顫。
張鐵柱和青皮們原本還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看周科長的眼睛。張鐵柱的臉上露出畏懼之色,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周科長,我們……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該衝動,不該對李主任動手。”
周科長冷哼一聲:“現在知道錯了?晚了!你們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工廠的規章製度,必須受到懲罰。”
說著,周科長一揮手,保衛科的人員立刻上前,準備將張鐵柱和青皮們帶走。
就在這時,張鐵柱和青皮們突然變得異常乖巧。
他們順從地跟著保衛科的人員,沒有絲毫反抗。
他們的臉上滿是討好的表情,嘴裡還不停地說著道歉的話。“周科長,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請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李主任,我們對不起您,我們不該聽彆人的指使。請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們一般見識。”
他們的乖巧表現引起了李東來的注意。
李東來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絲疑惑。
他覺得張鐵柱和青皮們的轉變太過突然,似乎有些不尋常。
要知道,張鐵柱這幫家夥可是土匪性格,咋可能就這麼認錯呢。
況且,他們被抓走,至少要被關幾年,他們不害怕嗎
李東來這時候想起了剛才張鐵柱的話,看來這事兒後麵出了陳廠長外,保衛科的周科長也是主謀之一。
李東來眼神一凜,看著周科長,語氣嚴厲地說道:“周科長,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現在馬上通知軋鋼廠,請軋鋼廠保衛科來處理這事兒吧。”
周科長一聽,頓時慌了神,他沒想到李東來會這麼直接地命令他。
周科長急忙說道:“李主任,這可不行啊,這是我們伐木場的事兒,我身為保衛科科長,有責任處理這些搗亂的人。再說了,這伐木場也不歸軋鋼廠管啊,您不能隨便叫軋鋼廠的人來插手我們的事兒。”
周科長見李東來態度堅決,心中更加慌亂了。他知道,如果軋鋼廠的人來了,事情肯定會敗露。
他趕緊又說道:“李主任,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一定好好工作,不再犯這樣的錯誤。您要是叫軋鋼廠的人來,我的前途可就毀了啊。”周科長的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仿佛在祈求李東來的原諒。
但李東來不為所動,他對王乾事說道:“王乾事,你立刻去軋鋼廠請李科長過來。這件事情必須要查清楚,不能讓這些人繼續為非作歹。”王乾事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周科長看著王乾事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
正在這時,陳廠長也急忙站出來反對。
陳廠長臉上堆滿假笑,語氣卻帶著幾分強硬地說道:“李主任,這可使不得啊。咱們伐木場的事情,哪能讓軋鋼廠的保衛科來插手呢?這不合規矩嘛。再說了,咱們自己也能處理好這件事,何必興師動眾地請外人來呢?您這不是讓我們伐木場難堪嘛。”
陳廠長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給周科長使眼色。
周科長立刻會意,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李主任。陳廠長說得對,這是我們伐木場內部的事情,我們自己能解決。您就彆讓軋鋼廠的人來了,不然以後我們在其他部門麵前可抬不起頭啊。”
麵對陳廠長和周科長的反對,李東來神色堅定,目光如炬。“這件事情必須請軋鋼廠出麵。你們以為能瞞天過海?
這伐木場的問題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整個工廠的發展規劃,我不能任由你們胡作非為。”
李東來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廠長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還想繼續爭辯:“李主任,真的沒必要這麼大動乾戈。我們自己可以處理好,保證不會再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