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家的“晚宴”不歡而散,閻解放回到屋裡,看著烏黑的頂棚下定決心,他這輩子非張曉紅不娶了。
既然閻解成娶了三個都是沒有工作的,他憑什麼不能?
再了,張曉紅可是黃花大閨女,性格比黃豔玲好多了!
閻解成跟黃豔玲看電影回來之後,聽了閻解放要娶張曉紅的事情,頓時不樂意起來。
“爹,你放心,解放隻是一時沒有想明白,我現在去勸勸他。”
閻解成放下碗筷,推開閻解放的屋子屋子走了進去。
....其實也不能是閻解放的屋子。
閻家隻有兩間屋子,的時候還好,閻解成,閻解放和閻解曠三個孩子擠在一個房間裡,閻解娣跟著三大媽睡在一個房間裡,倒是能夠住得下。
後來幾個孩子漸漸大了,閻解成也結了婚,房間就有點不夠用了。
所以閻埠貴就請了街道上的建築隊,將屋子隔成了四個房間,雖然房間很,好歹也能夠住得下。
而閻解放和閻解曠就住在同一間屋子裡,閻解曠是積極分子,現在讀了初中,每都會在放學後,打掃了教室才會回到家,所以現在還沒有回來。
畫麵回到屋子內。
閻解放正在生悶氣,看到閻解成進來更加沒有好生氣了,他扭頭麵朝牆壁,冷哼了一聲。
“嗨,你子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明知道我進來了,竟然不知道站起身打個招呼,眼中還有我這個哥哥嗎?”閻解成轉身關上門,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閻解放的麵前。
他見閻解放沒有動作,隻能接著道:“閻解放,張曉紅的情況我聽爹過了,這姑娘家裡條件太差了,壓根就配不上你,所以我勸你儘早改變想法,不要再跟張曉紅來往。”
“哥,你聽聽你的是啥話,什麼叫做條件差,張曉紅能比你那幾個結婚對象條件還差嗎?”
“哎嘿,你子,我可是你哥啊,有你這麼跟哥話的嗎?”
“哥,我馬上要去上夜班了。”
見閻解放壓根不理會自己,閻解成也沒有辦法,隻能叮囑他工作的時候認真一點,然後回到了屋內。
隔壁屋內,黃豔玲此時已經躺到了被窩裡,看到閻解成進來後,撇撇嘴道:“解成,你也真是的,現在連自家的弟弟都管不住了。”
“你少在這挑撥,解放是我的弟弟,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你以後不要插言了!”閻解成解開扣子,斜躺在床上。
黃豔玲被懟了兩句,心中氣呼呼的卻沒有辦法。
她意識到閻解成跟棒梗不一樣,棒梗那人就是個軟耳根子,隻要在他耳邊吹吹風,他就會言聽計從。
而閻解成卻有點大男子主義的作風。
不過黃豔玲並沒有在意,隻要她生活在閻家,早晚會將家裡的大權搶回來。
第二,閻解成和閻解放都去上班了,黃豔玲沒有工作,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養胎,以便於將來給閻家生下一個健康可愛的孩子。
在以往,黃豔玲總要睡到十來點,才會從床上起來,隻不過今她起的卻有點早,聽到兩人都去上班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三大媽正在收拾碗筷,見到黃豔玲起床了,連忙道:“豔玲,你還沒吃飯吧,我現在給你做。”
“娘,不麻煩了,我沒有胃口。”黃豔玲扭頭看向閻埠貴,笑著道:“爹,我聽二弟相了個姑娘,那姑娘好像沒有工作。”
閻埠貴正為這事兒發愁,聽到這話,沉重的點零頭。
“哎呀,要是那姑娘嫁進來,咱家的日子怎麼過呢!二弟也真是的,都那麼大的人了,怎麼還不聽話呢!”
黃豔玲這話到了三大媽的心坎裡。三大媽放下碗筷,扶著桌子坐下來:“誰不是呢!昨我跟你爹大半夜都沒有睡著覺,就是在為這事兒發愁。閻解放現在也大了,壓根就不用我們的話。”
“這樣啊....”黃豔玲裝作無意的道:“二弟既然不聽話,那姑娘呢?她自己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
此話一出,閻埠貴的眼睛頓時亮了,拍著大腿道:“是啊,我們可以從張曉紅下手,隻要做通了張曉紅的工作,那麼閻解放那就算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黃豔玲趁機豎起大拇指:“爹,薑還是老的辣啊!”
“那當然!”閻埠貴得到兒媳婦兒的讚賞,心中似乎有些得意,進到屋裡換了一件衣服,就出了屋子。
....
這個年月的新華書店並不是以出售教材和圖書為主,主要的業務是租書,而且還兼賣一些器材,比如氣槍之類的玩意。
所以新華書店也比後世更加繁忙,一大早剛開門,顧客就絡繹不斷。
張曉紅身為臨時工,最重要的任務是將客人翻亂的書籍重新放回到書架上,並且按照固定的順序擺好,這個任務看起來不重,但是到新華書店看書的不單單是一些成年人,更多的是那些毛孩子。
毛孩子嘛,懂的都懂。
張曉紅正在書店裡忙得不可開交,外麵傳來一道聲音:“張曉紅同誌,哪位是張曉紅同誌?”
張曉紅將書籍擺在書架上扭頭看去,隻見一個身材消瘦帶著黑框眼鏡的老同誌站在書店裡大聲吆喝。
按照新華書店的規定,在書店裡是不準大聲喧嘩的,所以書店裡的人雖然多,氣氛還算是安靜。
這老頭子這一嗓子吆喝,驚動了不少人,那些看書的人齊齊把詫異的目光投向他。
有兩位男工作人員也準備走過去,將老頭攆出去。
張曉紅看到這種情況,連忙快步趕了過去,攔住那些工作人員道:“是來找我的,這位是我一個朋友的父親,人年紀大了,不懂得規矩。”
張曉紅平日裡手腳勤快,跟那些工作人員們的關係很好,所以那些人也沒有多什麼,隻是叮囑張曉紅將老頭帶出去。
張曉紅走到閻埠貴跟前,笑著道:“閻叔叔,這裡麵不允許大聲話,咱們出去聊吧。”
“你認識我?”
兩人來到外麵,閻埠貴皺著眉頭問道。
張曉紅笑著道:“叔,我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是也聽解放描述過你的長相,他您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眼鏡腿上纏著醫學膠帶,你看看大街上這麼多人,也隻有您是這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