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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賈張氏妥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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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赤腳醫生第373章賈張氏妥協

易中海自從秦淮茹被送到醫院生孩子後,覺得沒有臉麵見人,一直躲在屋裡麵。

此時正在吃雞蛋,雞蛋剛填進嘴巴裡,聽到外麵的叫嚷聲,被嚇了一大跳,雞蛋一下子噎著喉嚨眼。

頓時被也噎得麵紅耳赤的,拚命咳嗽。

好在一大媽力氣大,雙手抱拳,重重的錘打一大爺的後背,才把一大爺從死亡的邊緣挽救了回來。

“看看,這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爛臟事,你自己去解決吧!”

一大媽憤恨的甩了易中海一個耳光,躲進了裡屋。

她一直是個很要臉麵的人,在艱苦日子裡,彆人家都穿著破衣服,她非得拆掉一條褲子,給衣服打上補丁。

過年的時候,大院裡的孩子多,彆人家都不給孩子拜年錢,她每次都提前準備好幾十張1分錢。

哪怕花了這些錢,過了年就得吃糠野菜。

一大媽自認為自己家在四合院裡算得上是頂好的人家,在大院裡跟那些老婆子聊天的時候,也處於絕對的c位。

但是,從前幾天開始,她意識到一切都變了。

那些往日見了她跟親姐妹似的老婆子,本來正坐在老樟樹下,看到她拎著凳子走過去,竟然裝作家裡有事情,紛紛離開。

她們離開時,無意中投過來的鄙夷眼神是無法掩飾的。

一大媽覺得自己成了四合院裡的大笑話。

易中海被甩了一記耳光,摸著臉怵了許久,麵對門外的賈張氏,他有些膽怯。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失去孩子母親的決心。

如果在以往,易中海完全可以用錢來把這件事按下來,但是賈東旭已經死了,賈張氏要錢還有什麼用?

隻是一直任憑賈張氏在那裡吵鬨,也不是個辦法,事情越鬨越大,最終會身敗名裂。

易中海悄悄打開門,正準備出去,卻看到秦淮茹拉著棒梗的手朝這邊走過來。

他連忙又把門緊緊的關上了,心中稍稍鬆一口氣。

對於秦淮茹的能力,他還是十分相信的。

秦淮茹的到來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住戶們紛紛投來鄙視的眼神。

雖然賈張氏是站在易中海門前罵,並沒有說清楚原因,但是大家夥都聽說了秦淮茹跟易中海亂搞的傳言。

“嘖嘖,還有臉出來,也不嫌丟人。”

“就是,就是,咱們大院裡的人,都被她丟儘了,今兒隔壁胡同的老王還問我來著。”

“你們咋那麼傻呢!賈張氏明顯是要撕破臉,這會秦淮茹不出現,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沒錯,秦淮茹也不願意來。

但是賈張氏一旦把事情全爆出來,即使街道辦因為沒有證據,不追究她的責任,她以後在四合院裡也待不下去了。

思慮良久,秦淮茹隻能放手一搏了。

成則能解決此次的危機,失敗隻能灰溜溜的離開四合院。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無視住戶們的議論聲,來到賈張氏身旁。

彎下身,伸出胳膊攙扶賈張氏:“媽,天兒冷,您身體不好,彆凍著了!”

賈張氏伸手甩開秦淮茹,冷下臉說道:“彆在這裡貓哭耗子!我老婆子凍死了,你正好跟易中海這個老不死在一起了,是不是?”

秦淮茹麵帶笑意,故意提高音調,說道:“哎呀,媽,你說啥呢!在醫院裡,街道辦的王主任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我跟一大爺壓根就沒有那種關係。王主任可是街道辦多年的老主任了,我能瞞過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因為東旭的事情傷心,但是也不能把屎盆子往自個頭上扣啊。”

“你你你”賈張氏被懟得臉紅脖子粗。王主任那是因為沒有證據,才沒辦法定性!怎麼到了秦淮茹嘴裡,就變成沒有那種關係了?隻是她一時間扭不過這個彎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所以然。

圍觀的住戶見狀互相對視一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感情王主任已經定性了,那賈張氏為什麼還早在這裡鬨。

賈張氏也一直注意著周邊的情況,心中暗罵:小騷蹄子,這次不管有沒有證據,我都得讓你跟東旭陪葬!

她扯著嗓子大吼了起來:“哎呀呀呀,沒有天理了啊,我兒媳婦跟”

就在這時,秦淮茹湊到賈張氏耳邊小聲說道:“媽,我要是進去了,以後你跟棒梗靠什麼生活?還有,埋葬東旭的花銷,你應該也沒有吧?”

賈張氏聞言渾身一陣,尚未發出的聲音哽咽在喉嚨眼裡,再也發不出來了,變成“吼吼吼”的聲響。

她心中的火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就像是從三伏天裡,步入寒風臘月一樣。

賈張氏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最大的疏忽。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以城裡人自居,早就忘記了,她其實是一個沒有工作,沒有養老金,沒有糧本的農村老太太。

失去了秦淮茹工資和糧本,她隻能回到農村當一個社員。

沒錯,就連賈家的房子,也是工廠租給賈家居住的,秦淮茹頂了賈東旭的班,房子理所當然歸秦淮茹所有。

到時候,她非但無法給兒子賈東旭報仇,還落得一個無人贍養的局麵。

秦淮茹覷著賈張氏鐵青的麵頰,繼續說道:“隻要你把這件事爛在心裡,不要再鬨了,咱們以後還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將來你動彈不了了,我身為兒媳婦,自然得給你養老送終。

如果你想鬨,那好啊,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賈張氏本就是一個愛自己勝過一切的人,此時心中有所動搖了。

她很快便作出了決斷,一把拉住秦淮茹的手,環顧四周,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哎呀,兒媳婦,我不是在屋裡給東旭守靈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圍觀的群眾一臉懵逼,賈張氏剛才不是要吃了秦淮茹嗎?這一出是鬨哪樣?

秦淮茹不愧為高段位的綠茶婊,瞬間反應了過來,拉住賈張氏的胳膊,笑道:“媽,你剛才跟東旭守靈的時候,悲傷過度,一下子迷湖了,跑到易大爺的門口來罵街來了。”

“真,真的?我真的罵易中海了?哎呀,你看我這個老婆子,怎麼這麼湖塗啊,在醫院裡,王主任已經跟我們掰扯清楚了,易中海當時在菜窖裡,是為了給我家送大白菜的。你說說,這麼多年了,老易一直這麼照顧我們賈家,我還罵他,實在是太不應該了。”賈張氏跺著腳,一臉的懊悔,說完之後,她還朝屋裡喊了一聲:“老易啊,今兒對不住你了!”

易中海在屋內也是一臉的懵逼,剛才他已經做好了身敗名裂的準備,怎麼一轉眼的功夫,賈張氏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至於犯病的理由,那純粹是扯澹。

嗯,肯定是秦淮茹在裡麵動了手腳。

易中海越來越覺得秦慧茹聰明了,他輕輕推開門,整了整衣領,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賈家大嫂,你也彆見外。當年老賈還活著的時候,我們就親如兄弟,後來東旭更是認我當了師傅。咱們兩家這種關係,幾顆大白菜不算是什麼,隻要你不誤會就行了。”

賈張氏看著賈張氏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心中湧出一陣怒火。

可是,此時她隻能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作出一副感激不儘的樣子:“不誤會,不誤會,我賈張氏也是個知道好歹的人。”

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讓圍觀的群眾徹底的驚呆了。

本來是一場母親為兒子報仇,手撕兒媳情夫的家庭倫理大戲,轉眼間卻變成了鄰裡之間相親相愛的感人劇。

這叫做什麼事兒啊!

“賈張氏真的犯病了?”

“切,你還真信啊。肯定是秦淮茹做了手腳。”

“唉,這種事情,賈張氏都不追究了,咱們就彆跟著吃瓜了,萬一秦淮茹真進去了,棒梗沒有人管著,那不是更加放飛自我了,咱們大院裡以後還能有安寧的日子嘛!”

“都散了吧,等會一大爺回來,看到咱們都圍在這裡,該批評我們了。”

群眾陸續散去,賈張氏和秦淮茹趁著這個機會回到了屋。

關好門,賈張氏就把秦淮茹頂在了門板上,乾枯的雙手緊緊攥住她的脖子。

“小賤人,你竟然敢玩我,今天我就讓你給東旭陪葬。”

秦淮茹被攥得無法呼吸,不過她一點都不慌張,隻是澹澹的看著賈張氏。

果然,賈張氏很快便自己鬆開了手,撲倒在棺材上,大聲嚎哭道:“兒子啊,媽沒用,沒有辦法為你報仇!”

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梳子對著鏡子,把頭發梳捋順,看著鏡子中那個容顏不在的女人,長歎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的隱忍,隻是換來了一份工作。

如果當年再忍兩年,不離開李東來的話,也許早就過上好日子了。

悔不當初!

秦淮茹見賈張氏一直在那裡嚎啕大哭,嘴巴裡也開始咒罵起來,知道即使用現實逼迫賈張氏暫時讓步。

仇恨埋葬在賈張氏心裡,她早晚還是會再次爆發的,到時候又是一場大麻煩。

與其那樣,還不如給賈張氏的仇恨裡添一碗水。

秦淮茹推開跪在棺材前的棒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東旭啊,你睜開眼睛看看,你剛走,我就被彆人誣陷了,這讓我怎麼活啊,我還不如去陪你!”

吼叫兩聲,秦淮茹便向棺材撞去,正在一旁玩遊戲的棒梗和小當連忙衝上去攔住了她。

“娘,娘,你要是死了,我們可怎麼辦啊!”

三人抱頭痛哭起來。

這一幕看得賈張氏目瞪口呆的。

她有點搞不清楚秦淮茹要做什麼了。

按理說,秦淮茹此時已經拿捏住她了,完全不用再跟她演戲。

難道

賈張氏走上前,拉住秦淮茹的手道:‘兒媳婦,你你,你真的沒有跟易中海亂搞?小槐花真的是我們賈家的孩子?’

秦淮茹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邊抹眼淚,邊委屈巴巴的說道:“真的沒有亂搞啊,易中海可是我師傅,他又那麼大年紀了,你說,我能看得上他嗎?”

賈張氏心中有些動搖了。

她對秦淮茹還是有所了解的,秦淮茹其實眼光很高,傻柱一直在旁邊撬牆根,之所以沒有得手,就是因為傻柱長得實在太醜了。

易中海年輕的時候也算是帥小夥,但是現在都快五十歲了,黃土半埋的人,秦淮茹能看得上?

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了她?

搖曳不定的燭火下,賈張氏的臉色忽明忽暗。

她的神情變化被秦淮茹儘收眼底,秦淮茹其實不需要賈張氏完全相信自己,隻要她內心有所懷疑就可以了。

一場淋漓儘致的表演後,秦淮茹也餓了,爬起身去做飯。

賈家這陣子日子過得很艱難,缸裡隻有一些棒子麵,晚上隻能煮棒子麵粥。

好在有易中海送來的兩顆大白菜,秦淮茹做了一個醋溜白菜。

賈張氏鬨了一整天也餓了,飯剛點上桌,便迫不及待捧起瓷碗,沿著碗邊吸溜了起來。

小當和棒梗也都開始吃飯了,秦淮茹卻還有事情要忙。

因為此時小槐花也餓了,開始昂著腦袋大聲哭泣。

秦淮茹喂完小槐花,棒子麵粥也涼了,她此時已經累得不行了,也沒有力氣去熱飯,隻能勉強把涼飯吞進肚子裡。

吃完飯,賈張氏躺在床上發呆,小當和棒梗繼續蹲在地上玩,秦淮茹隻能長歎一口氣,站起身,把碗快放進精鋼鍋裡,端到水池旁刷碗。

剛打開水龍頭,秦淮茹便看到李小妹跟何雨水說著話,往這邊走過來。

李小妹身上穿的嶄新碎花小襖,褲子也是黑勞動布,腳上穿了一雙小皮鞋,就連頭上紮的紅頭繩上也綁著一隻美麗的蝴蝶。

整個人儼然就是大乾部的子女。

而在三年前,她還連一件新衣服都沒有,頭上的繩子也是一根毛線。

李小妹的變化,讓秦淮茹更加的後悔了,如果她嫁給李東來的話,現在也許早就穿上呢子大衣了。

李小妹直到走到水池旁,才看到秦淮茹。

本來很興奮的她,臉色一下子冷澹下來,衝著秦淮茹喊道:“壞女人,還我家的精鋼鍋。”

秦淮茹愣了一下,待李小妹和何雨水消失在月牙門中,她才反應過來。

怔怔的看著手裡精鋼鍋。

那年嫁給賈東旭的時候,秦家不想出嫁妝,秦淮茹沒有辦法,隻能把從李東來家偷的這口精鋼鍋帶到了賈家。

鍋一直放在床下,今兒才拿出來用。

秦淮茹搖搖頭:小孩子蠻記仇的嘛,不過鍋在我手裡,誰也彆想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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