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來覷著劉大隊,笑笑:“如果我說,現在許大茂有可能正準備犯桉,你信嗎?”
劉大隊聞言愣了一下,不由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眉頭擰成疙瘩:“你的消息準確嗎?我這陣子找人盯過許大茂,這貨雖然跟一個小寡婦拉拉扯扯,但是並沒有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而且,他最近經曆了那麼多事情,應該不會貿然行動吧?”
“有些事情由不得他啊!”李東來便把秦京茹威逼許大茂的事情講了出來。
聽得劉大隊嘖嘖稱奇:“這個叫秦京茹的農村小媳婦想法蠻多的嘛,又是工作,又是糧本的,這哪是一般人能辦到的,難怪許大茂會鋌而走險。你放心,我這就找人盯住許大茂。這次咱們要抓他一個現場。”
對於劉隊長行動能力,李東來還是很放心的,點點頭後,便出了門衛室,轉身進了實驗室。
今天是巴菲特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李東來作為他的領導,自然得親自把巴菲特引薦給實驗室的研究員們。
可惜的是,他似乎低估了巴菲特的名氣。
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劉教授雙手緊握巴菲特的雙手:“你就是阿裡斯藥物研究所裡那個巴菲特,曾經在《柳葉刀上連續發表三篇論文,解析出了微結晶狀態下,化學藥物的藥動力變化。被譽為北美洲最有可能獲得諾貝爾醫學和生理學獎,並且連續數次拒絕了三家常青藤大學終身教授的邀請,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的巴菲特。阿裡斯吧?”
“你好,現在請叫我巴菲特同誌!”巴菲特重重的握了握手,神情有點驕傲。
劉教授:“”
李東來:“”
張青翠除了吃飯睡覺,一直都待在實驗室裡,對巴菲特來到實驗室後的事情很了解。
湊到李東來身旁說道:“李醫生,咱們好像請了一個活寶回來了。”
“管他是不是活寶,隻要能夠作出成果就行!對於咱們這些科研人員來說,成果是檢驗成績的唯一標準。”
李東來走到前麵,拍了拍手道:“大家夥都靜靜,這位是前阿斯利研究所的巴菲特,現在是巴菲特同誌,我就不多介紹了。現在研究二代頭孢的設備已經就位了,我還從港城潤華公司弄到了一台顯微鏡。所以,我宣布二代頭孢項目正式啟動。
我本人擔任研究組的組長,劉教授和巴菲特同誌擔任副組長。
”
話音落了,研究員們都歡欣鼓舞的鼓起掌來,他們都很清楚二代頭孢的意義。早一天研究出來,就能拯救無數的孩子。
隻有巴菲特一臉茫然,他舉起了手:“報告,組長,請求發言。”
這貨都是跟誰學習的規矩啊,怎麼跟軍人似的。
李東來點點頭:“準許發言。”
巴菲特一臉茫然:“咱們不是說好了,等回到京城,就展開對三體基因的研究嗎?咱們又變成二代頭孢了。”
他似乎感覺到受騙了。
李東來笑道:“三體基因的研究總得立項吧,而二代頭孢項目是部委的重點項目,完成之後,就會展開三體基因的研究。”
他心中有些發虛,在港城的時候,他忽悠巴菲特的那些三體基因的知識,大多數都是前世課本上背下來的。
在當前這個時代,國內尚且沒有研究基因序列的能力。
就算是他已經把整個三體基因序列畫出來,沒有相關的設備進行核實,等於是做無用功。
巴菲特抬起眼皮想了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在港城的時候,李東來似乎也提過二代頭孢。
李東來那麼好的人,能騙人嗎?
不能!
張青翠在旁邊一直偷笑。
項目組正式成立後,研究員們都熱情高漲的投入了研究工作中。
由於李東來已經提供了二代頭孢的化學方程式,研究員們隻要按圖索驥就可以了,整個研究工作進行的相當順利。
也許隻要不到一個月時間,就能研究出二代頭孢,李東來對於這樣的速度感到很滿意。
而另外一邊,許大茂也對自己的進展感到滿足。
自從決定除掉秦京茹後,為了博得秦京茹的信任,同時為了迷惑住鄰居們。這幾天許大茂對秦京茹是體貼的很。
不但幫秦京茹買了她最愛吃的點心,還從百貨商店裡幫她買了一件新衣服。
秦京茹身材本來就不錯,修身的大紅棉襖把她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傲嬌,這讓許大茂看得眼睛都直愣了。
他一時間竟然有些猶豫。
老實說,許大茂能娶到秦京茹這樣的尤物,已經算是運氣極好了。
他是放映員,家裡隻有兩間房。
而傻柱呢?
身為八級大廚,家裡的房子還是四合院最好的,並且將來還有可能繼承聾老太太和易中海的房子。
條件可比許大茂好多了,卻隻能娶於菊花這種女武神。
那腰身跟水桶似的,能頂秦京茹兩個,皮膚比煤炭還黑,嗓門跟破銅鑼似的,隻要是想想晚上就會害怕。
但是。
人家能生孩子啊!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沒看到自從於菊花懷孕後,傻柱那得瑟勁,每天端著碗去挨家的串,張嘴閉嘴都是於菊花的肚子裡有動靜了,他那兒子在裡麵太不老實了之類的,在得了大娘大媽們出的主意後,傻柱才會抽身離開,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
想到孩子,許大茂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怎麼樣?好看嗎?”秦京茹在許大茂麵前扭了扭,展示自己的新衣服。在她看來,許大茂這是為了怕她把許大茂搞破鞋的事情暴露出去,這幾天才會對她這麼好。
“好看,隻要是穿在你身上,什麼都好看!”
“德性,還不趕緊付錢,我還想再買一條褲子,你看我身上的褲子,還是結婚時候買的。”秦京茹翻了一個白眼,趁機獅子大口。
“買,買!”許大茂掏出一把錢和布票遞給售貨員同誌,恨得牙癢癢。
這些新衣服就當你的老衣吧!
秦京茹把百貨商店轉了一遍,買了一件棉襖,一條褲子,還買了一條廣城那邊的圍巾,整整花了許大茂十二塊錢,還有一摞子布票。
在兩人臨出門的時候,許大茂看著一臉興奮的秦京茹說道:“我肚子有點疼,去一趟廁所,你先在外麵等我。”
“真是的,好好的怎麼會肚子疼呢!你可快點啊,去得晚了,東來順的位子可就沒有了,我今天必須得吃羊肉火鍋。”秦京茹撇撇嘴,邁步出了百貨公司。
許大茂看著她的背影,臉上流露出一絲陰毒。
轉身來到買東西的櫃台,衝著櫃台裡正在嗑瓜子的大媽問道:“同誌,我問一下哈,剛才買的衣服什麼的,能退嗎?”
“退?看你這麼大人了,怎麼連商品一經售出,概不退換的道理都不懂?你是不是想找事啊!”
大媽放下瓜子,眼睛瞪大得跟銅鈴似的,拳頭也緊緊的攥了起來。
那樣子讓許大茂感覺到隨時都有可能會挨打。
他連忙弓著身子賠笑臉:“彆,彆生氣,我就是問問,問問。”
說完,許大茂一溜煙的跑了,就跟一個兔子似的。
當許大茂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時,一位身穿中山裝的同誌大步走向櫃台:“售貨員同誌,剛才那個人問了什麼話?”
“你誰啊你,管得怎麼那麼寬!家住海邊的?”大媽習慣性回懟。
中山裝也不生氣,衝著她笑了笑,從兜裡摸出一份證件遞過去:“我家不住海邊,不過住在大院裡,麻煩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啊!”售貨員大媽的目光著落在證件上,頓時忍不住吞咽一口吐沫,尷尬的笑笑道:“原來是公安同誌,誤會,誤會。”
“甭說那麼多,剛才那人到底問了什麼!”
“他,他想退衣服,你說,衣服已經賣了,能退嗎?這不可笑嘛這不是!”
中山裝聞言眉頭皺了皺,盯著售貨員大媽說道:“剛才我問你的話,千萬不要對外透露。”
“明白!明白!”售貨員大媽連連點頭:“你放心,你剛才就沒有來過。”
中午時分,秦京茹打著飽嗝從東來順裡出來,滿足的揉了揉肚子,看著身旁的許大茂道:“走吧,吃飽喝足了,回家吧。”
許大茂連忙拉住她:“你看今天的天氣這麼好,窩在家裡太可惜了,我請你去公園劃船怎麼樣?”
他原本打算過幾天再處理掉秦京茹,可是就照秦京茹今天花錢的勁頭,也許等不了兩天,他就得傾家蕩產。
“劃船啊!好啊!好啊!”秦京茹興奮得像個孩子,在她跟許大茂結婚後,她也曾想讓許大茂帶她去劃船。
可是魚兒已經上鉤了,還用得著為魚餌嗎?
兩人乘坐公交車來到了人民公園。
由於是正午時分,公園裡的人並不多,許大茂花了2毛5分錢,買了一張能夠劃船的套票,帶著秦京茹來到小湖旁邊。
跟許大茂預料的一樣,本來應該看守小船,並且負責查驗票據的驗票員同誌也不在。
看著空蕩蕩的湖麵,秦京茹突然感到了莫名的害怕,她不會遊泳,小的時候跟秦淮茹下河玩差點被淹死,幸虧是一位放牛的老大爺把她救了出來。
“咱們走吧,這裡這麼安靜,怪滲人的。”
“這有什麼,沒有人咱們才能儘情的劃船,你來這裡劃過船可能不知道,2毛5分錢,隻能劃一個小時的船,要想繼續劃,得再加錢。咱們趁著驗票員不在,可以儘情的玩。
再說,這光天化日的,能出什麼事情,不是還有我嘛!”
聽說能占便宜,秦京茹這才動了心。
“我第一回劃船,等會你可得慢點啊!”
“放心吧你!”
兩人找了一隻比較新的船,解開小船的韁繩。
秦京茹在許大茂的攙扶下,上了船。小船飄飄蕩蕩的向湖中心駛去。
秦京茹看著平靜的湖麵,再抬頭看看奮力劃船的許大茂,心中稍有感動:“大茂,你跟那個王翠花分了吧,我不會再追究你出軌的事情,咱們以後好好的過日子。”
“哼,想得美!”許大茂猙獰的笑著,站起身,一腳把秦京茹踢進了湖水裡。
直到接觸到冰冷的湖水,秦京茹依然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變好的許大茂怎麼會突下殺手呢!
秦京茹不會水,撲騰了兩下,想張嘴喊救命,河水瞬間灌進來嘴裡。
她緩緩沉進了水底,感覺到四周都是朦朦朧朧的。整個世界逐漸失去光彩。
就在這時,一艘小船就像是箭頭子似的從岸邊駛來。
看到小船和小船上那幾位身穿製服的公安同誌,許大茂嚇得差點尿了出來。
他眼睛滴溜溜亂轉,連忙指著湖麵上冒泡的區域喊道:“同誌,快,快救命啊,我愛人落水了。”
他現在心中在不停的祈禱,希望公安同誌趕到之前,秦京茹趕緊被淹死。
為此,許大茂還裝出要去救人,手慌腳亂的搖動船槳,希望小船能擋住公安同誌的小船。
可惜的是,他的所作所為早就落在了公安同誌眼中,隻見那艘小船直接撞開了許大茂的小船,待趕到落水點後,兩個公安同誌躍進水中。
隻是花了不到半分鐘時間,秦京茹便被他們救了上來。
許大茂見秦京茹雖然麵色鐵青,嘴巴裡一直在噴水,但是好像並沒有生命危險。
他轉身就想劃船逃跑,卻看到湖麵上又出現了兩條小船。
小船上烏黑的槍管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冰冷的寒光。
寒光映射進許大茂的眼眸中,讓他如同置身於寒冬臘月一般。
許大茂癱倒在了地上。
“姓名?”
“許大茂!”
“家庭地址。”
“南銅鑼巷四合院。”
“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抓來嗎?”
“不知道啊,我跟我媳婦鬨著玩的,我馬上就要跳下去救我媳婦了,你們卻衝過來,把我抓了起來。我是冤枉的。真的!”
“還不老實交待!”
“我交待什麼啊!我真的是冤枉的,不信的話,你去問問我媳婦。我跟我媳婦的關係可好了,今天還給她買了新衣服,怎麼會害她呢!”
麵對殺人的指控,即使明知道對方已經掌握了證據,許大茂也隻能苦苦抵賴。
他的內心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秦京茹能夠變得聰明一點,不要把他招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