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內,形勢陷入僵持中。
大部分都不相信賈張氏,認為李東來不可能偷自行車。
小部分人認為,這麼貴的自行車,李東來壓根買不起。
李小妹也想替哥哥辯解。
可是,賈張氏就像是個潑婦一樣,到處噴糞。
火力完全被壓製了。
就在這時, 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打破了僵局。
“大家夥圍著這裡,不去上班,是怎麼回事,啊!?”
眾人扭過頭看到來人,神情頓時一凜, 訕訕地站到一旁。
來人正是軋鋼廠保衛科科長周道。
賈張氏不認得周道,下意識的噴糞:“你算哪根蔥, 跑到四合院裡撒野嗚嗚嗚”
抬頭一看, 親兒子賈旭東把她嘴巴捂上了。
“媽,你彆吵,他是保衛科長!”賈旭東快哭了。
磚摞後,一大媽看到周道科長出現,狠狠拍了易中海一下,埋怨道:“老頭子,老鷹快被人救走了。”
易中海:“”
他連忙一路小跑,跑到周道麵前,弓著身子腆著臉笑:“周科長,今天您怎麼這麼有空,到院子裡來?”
周道不滿的瞪易中海一眼,指著賈張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不讓李醫生上班了?你這個一大爺是怎麼當的?”
易中海剛想解釋,賈張氏就掙脫賈旭動的手,大聲喊道:“周科長,你來得正好,我要舉報!”
“舉報?”
“對, 我要舉報李東來偷自行車!”
“李東來偷自行車??”
“對,他一個小醫生, 哪裡來的錢買自行車,不是偷的,那是什麼?”
賈張氏狠狠啐一口唾沫,心中很是得意。
李東來,這下子,你死定了吧!
易中海猛地一拍腦袋,蠢貨,蠢貨,真是蠢貨!
他悄然往旁邊躲了一下。
賈張氏見周道麵帶疑惑遲遲不動手,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指著李東來,跺著腳喊:“快把他抓起來啊!”
周道科長看一眼李東來:這老婆子是什麼來路?瘋子?
李東來感受到目光,無奈的攤了攤手:誰知道。
周道科長心裡有譜了,他走到賈張氏麵前,冷著臉說:“大娘,沒有證據誣告彆人,可是要負責的!”
賈張氏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她壓根沒注意到周道臉色的變化。
她還以為周道科長是在袒護李東來。
“證據?這輛自行車就是證據,快把他抓起來。你不抓人,就說明你們是一夥的!”
周道科長轉業後,先是當了五年公安, 後來有做了十年的保衛科長,什麼樣的凶惡之徒都見過。
賈張氏卻讓他開了眼。
這麼理直氣壯的睜著眼說瞎話。
誰給她的勇氣?
躲在人群中的易中海快哭了。
老嫂子,你快熄火吧,這個可是個敢動槍的主兒。
可惜。
賈張氏此時已經陷入癲狂狀態,對於打擊李東來的渴望,讓她喪失了理智。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這些領導,就敢欺負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
“看到偷車賊也不敢抓,真替你們感到丟人!”
周道的臉色越來越紫,越來越黑。
他不可抑止的伸出手。
“啪!”
狠狠呼出一個兜子,賈張氏的臉上浮現出一個鮮紅巴掌印。
周道緩緩收回手,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這些年,我一般不動手。”
“除非,忍不住。”
賈張氏被這一巴掌打蒙了,捂著臉怔怔的說不出一句話。
直到一張大紅色獎狀伸到她麵前。
“看看,你給我仔細看看!”周道科長把獎狀抖動嘩嘩作響。
賈張氏捂著臉:“我不識字。”
周道科長:“”
這時候,抱著孩子的劉家小媳婦從人群中竄出來了。
“我參加過咱們街道的掃盲班,認識字。”
“那好,你來給這位大娘念一念,讓她明白錯在哪裡!”
劉家小媳婦瞪著眼,字正腔圓的念道:“為表彰李東來同誌為軋鋼廠醫院作出的特殊貢獻,現授予李東來同誌先進個人稱號,落款,楊庭筠。”
先進個人!
賈張氏驚呆了,李東來這小子得先進個人了?
東旭回來怎麼沒說,這下子被動了。
她眼珠子一轉,冷笑道:“先進個人又怎麼了,能發自行車票啊?”
“恭喜你,猜對了!”周道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念!”
嗬,真過癮,能念兩次!
劉家小媳婦清清嗓子,大聲讀:“為獎勵李東來同誌在著名期刊上發表插管洗胃術的論文,經軋鋼廠委員會商議,經上級批準,特獎勵李東來同誌,五十塊錢,自行車票一張。落款,軋鋼廠委員會。”
嘶
圍觀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喧嘩聲。
“五十塊,自行車票,這獎勵咱們軋鋼廠多年都沒見過了!”
“這個插管洗胃是啥?”
“好像是管子插進胃裡,然後把裡麵的東西抽出來。”
“上一次傻柱灌了一肚子大糞,就是李醫生抽出來的。”
“嘖嘖,管子插進肚子裡,難怪會發這麼重的獎勵。”
和眾人的驚歎羨慕不同。
此時的賈張氏麵如死灰。
她雖不認字,也識得上麵蓋的紅戳戳。
這是經過官方認證的,做不得假。
發生什麼事情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周道科長鄙夷的看著賈張氏:“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沒有真憑實據,誣陷彆人,是要負責任的。”
他揮了揮手:“小劉,小王,把她帶回保衛科。”
兩個年輕的保衛乾事衝上來,拉著賈張氏的胳膊,就要把她架走。
一道灰色人影從旁邊鑽出來,攔在了他們麵前。
周道科長淡淡的看著易中海:“你有意見?”
“我,我哪敢有意見。”易中海訕訕的說。
他也是趕鴨子上架,剛才賈旭東差點給他跪下了。
如果他不出麵的話,這個養老人,就要心生二意了。
況且,他是四合院的一大爺,讓大院裡的人被保衛科帶走,尊嚴何在。
易中海咬著牙,弓著身子,笑道:“周科長,這完全是個誤會,賈張氏年紀大,腦子糊塗了。”
“你就繞過她這一次吧。”
這時候,秦淮茹也抱著小當出來說情。
她正在喂孩子,衣領半敞開著,一片白花花。
她眼角紅潤,輕撩秀發,一股綠茶婊的味道,從骨子裡散發出來。
“周科長,您是領導,可能不了解俺們家的情況。”
“俺們家一家五口人,隻有旭東一個人的工資,他還隻是一級鉗工。”
“每個月就那麼點錢。我帶著孩子,沒辦法出去工作。”
“我婆婆每天糊點紙盒子,去菜市場撿點白菜幫子,我們才能勉強度日。”
“你這個大的領導,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日子過不下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