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科診室裡,成功獲得初吻的李東來。
把傻柱和許大茂的事情,向丁秋楠描述了一遍。
聽得丁秋楠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種奇特的癖好,在戰國時期風行一時,當時的士大夫無不以擁有孌童為傲。
甚至衍生出了龍陽之好這個成語。
可現在是新世界,這種事情比亂搞男女關係還要嚴重。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 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震驚。
臉色漲紅,憋出一句話:“這,這,實在是有傷風化。”
說完,她白皙的小臉蛋上浮現出一抹憂傷:“這下子慘了,楊廠長是個老古板,說不定會把他們送到派出所去。”
老古板?
李東來在今天之前, 也許會讚同丁秋楠的說法。
但是, 經過一番‘暢聊’。
他知道這個看似古板的廠長, 卻是個很‘靈活’的人。
也是,‘能夠’鎮壓兩萬多人,死死的把猴精似的李副廠長壓到身下的人。
你說他古板?
誰信呢!
許大茂有婁半城撐腰,傻柱似乎也有根底。
隻要審訊清楚,肯定不會被送派出所。
當然,這些話無法同丁秋楠說起。
李東來看著丁秋楠羞紅的小臉,小聲說道:“要不,晚上,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這年代青年男女相處,除了逛公園,就是看電影。
相比較逛公園,李東來更傾向於看電影。
黑漆漆的,適合乾一些男女朋友能乾的事情。
丁秋楠雖是大姑娘,也沒少聽小護士們說起過,自然明白李東來的心思。
她心頭湧出一股熱流, 夾緊雙腿,羞羞答答的發出蚊子般的哼嚀聲:“嗯呐”
敲定了夜生活,也到了上班時間。
病人們陸陸續續的到來,沉重的氣氛掩蓋了緋紅的甜蜜。
下了班,李東來騎著自行車,載著丁秋楠,沿著金色光彩,來到了新直門電影院。
電影院前身是大會堂,三層青磚壘砌的小樓,牆壁上有白灰粉刷的大幅標語。
上午一場,下午一場,晚上兩場,李東來和丁秋楠正好趕上晚上第一場。
電影院門前擺著一方紙板做成的宣傳畫,上麵畫著一個身穿民族服飾的彝族姑娘。
看到這大姑娘,李東來鬆了一口氣,看來運氣不錯。
這年代電影隻有寥寥幾部,地道戰,地雷戰,南北征戰,永不消逝的電波
大部分都是充滿時代色彩的戰爭片。
相比之下,阿詩瑪算得愛情片了。
電影院門口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小情侶。
借助暮色的掩護,他們也大起膽子, 手牽手。
李東來剛踏上台階,就感到手心裡多了一隻柔柔的,暖暖的小手。
回過頭看去,丁秋楠臉色羞紅,目光故意投向彆出。
這傻姑娘。
李東來笑了笑,把她的小手緊緊攥起,兩人進入了售票廳。
售票廳裡已經排起長長的隊伍,花了3毛錢買了兩張正中的票,兩人來到檢票處。
檢票處同樣排起了隊。
由於光線昏暗,身穿白色製服的工作人員拿著手電筒,查看客人的電影票。
李東來牽著丁秋楠的手,慢慢排隊。
突然,前麵傳來一陣喧嘩聲。
抬頭看去,一個身穿藏藍工裝,嘴裡叼著香煙的青皮被檢票員同誌攔住了。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碎花襯衣,條紋褲子的女孩。
女孩的臉塗得很白,離老遠李東來就能聞到一股雪花膏的味道。
檢票員舉著青皮的票,瞪著眼:“同誌,你這是假票吧?”
青皮手插在褲兜裡,拗著頭,很是囂張:“你說是假票就是假票?我還說你是假檢票員呢!”
李東來一聽就明白了。
這年代電影票印刷簡單粗劣,容易模仿偽造。
有很多不願意出錢買票的人,會用紅色鉛筆畫一張。
如果檢票員一時疏忽,就可以蒙混過關了。
當然,今天這個青皮是打錯主意了,這個售票員不但認真,脾氣也倔強。
見青皮不肯認錯,喊來了保衛乾事。
看到保衛乾事們都帶著棍子,青皮一下子癱軟了。
他身旁的女同誌冷笑一聲:“我不認識他”,扭著屁股走了。
青皮也被保衛乾事拖到門口的保衛室內。
發生了剛才那一幕,喧囂的售票口頓時平靜下來。
李東來和丁秋楠檢了票,進入了電影院。
裡麵和李東來想象的那樣,燈光模糊。
兩人找到座位坐好,丁秋楠發現前後左右都是小情侶。
他們甜蜜的膩味在一起。
在這種氛圍中,丁秋楠也把腦袋緩緩靠在李東來的肩膀上。
一眨眼,電影就放完了。
啥,你問乾事了嗎?
傻了嗎?
這年代在大庭廣眾下,牽一下手,都要冒著被當成流氓的風險。
保衛乾事正拿著棍子在外麵等著,嫌死得不夠快?
總之,李東來什麼都沒有乾,拉著丁秋楠的手離開了電影院。
此時已經是深夜,璀璨星辰鋪天蓋地的壓在京城上。
李東來騎著自行車把丁秋楠送回丁家。
這一次,丁母沒有在外麵等著。
她知道小兩口白天工作忙,一定是趁著晚上空閒,出去約會了。
把丁秋楠送回家,李東來就步行往回走。
前方還有二十裡地,前方還有十九裡地
高聲唱著歌,李東來決定儘快買一輛自行車。
另一邊,丁秋楠回到家裡。
還沒等丁母詢問,就衝進屋裡,鎖好門,一頭紮在被窩裡。
這個李東來濃眉大眼的,看上去老實,咋這麼壞呢!
他他
丁秋楠悶在被窩裡,好一會,心跳才算平緩下來。
她換了一套乾淨衣服,拿起被雨水淋濕的褲衩準備悄悄洗了。
“秋楠,躲在屋裡乾什麼,吃飯了嗎。我給你留了飯。”
這時候,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讓丁秋楠不知所措,隻能把褲衩塞進臟衣服裡。
然後,整理一下淩亂的頭發,拉開門。
丁母看著她小臉潮紅,心中一跳,該不會是
“秋楠,你晚上想吃什麼飯?”
說著話,她踮起腳向屋內看去,越過丁秋楠的肩膀,看到床上有換下來的衣服褲衩。
回到客廳,丁母向正在看報紙的丁伯仁說道:“老頭子,咱們家的白菜好像被豬拱了。”
白菜?豬?
丁伯仁遲疑了一下,放下報紙:“那你趕緊問清楚對方的情況呀,上一次王主任來家裡,隻說是秋楠的同事。”
丁秋楠吃著麵條,想起李東來,眼睛彎成了月牙。
吃完飯,她剛回屋,丁母就擠了進來。
拉著丁秋楠的手,坐在床上,關切的問:“秋楠,你也老大不小了,李東來也不算年輕,要不,你們儘快把事情辦了。”
丁秋楠小臉羞紅:“嗯呐!”
丁母:“閨女,李東來今天多大了?屬什麼的?屬相相克的話,將來會家宅不寧,我讓你二姨找人算一下。”
一聽母親又搞封建迷信這一套,丁秋楠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嘟著嘴:“屬驢的,你去算算相克不?”
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