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葉出了傻柱家,推著自行車,邊走邊埋怨閻埠貴的不靠譜。
“這個傻廚子明顯跟棒梗的媽媽有貓膩,還要介紹給我,閻老師可真是夠可以的。”
“隻是可憐了那塊肉。”
這年頭,知識分子家裡也不好過。
冉家有錢,沒有肉票。
更何況,怕炒肉被鄰居舉報。
冉秋葉已經大半個月沒有吃過肉了。
真是可惜了,那麼大一塊肉。
前院,閻埠貴正蹲在地上和一大媽,閻解曠一起收拾廢紙板子。
他今天從軍區大院外的垃圾桶裡,撿了不少廢紙。
可算是發財了。
聽到冉秋葉的聲音,閻埠貴看著閻解曠說:“你和你媽趕緊把紙板疊好,記得裡麵要灑點水,外麵用牛皮紙包裹嚴。這樣廢品站的收購員才看不出來。”
“知道了!!!”閻解曠撇嘴。
他不願做這種糊弄人的事情。
“你小子知道啥,吃不窮花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我一個人的工資要管一大家子的吃喝,不算計精一點,行嗎?”
閻埠貴教訓完閻解曠,大步竄到冉秋葉麵前。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眯著眼笑:“冉老師,相親怎麼樣?你們打算什麼時間訂婚?”
按照京城媒人界的規矩,隻要相親的小夥子大姑娘訂了婚,媒人就算完成任務了。
媒人就等坐收媒人禮了。
傻柱可是許諾了1斤肥膘。
冉秋葉平日裡是一個文靜的姑娘,說起話來柔柔的。
但今天的事情,讓她實在太氣憤了。
閻埠貴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嗎?
冉秋葉沒好氣的懟閻埠貴:“閻老師,你明知道何雨柱跟棒梗的媽媽有那種關係,你還要把他介紹給我,是不是居心不良?”
這話讓正等著收媒人禮的閻埠貴愣住了。
心中直呼,壞事了,露餡了。
媒人的嘴,騙人的鬼,閻埠貴忙腆著臉笑:“冉老師,你誤會了,何雨柱是個好孩子,他是關心鄰居。”
“你可能不了解,賈家一大家子人,隻有賈旭東一個人的工資,他是一級鉗工,每個月才205,日子過得艱難。”
“何雨柱是看不過去,才幫忙的。當然,傻柱的熱心可能讓秦淮茹同誌產生了誤解。”
不得不說,閻埠貴當了那麼多年老師。
一張嘴皮子堪比天橋說書的,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特彆是他那堅定的小眼神,更具備迷惑性。
冉秋葉聽了之後,半信半疑。
她決定回去之後,再打聽一下何雨柱的為人。
“那可能是我誤會了,快吃晚飯了,我先回去了。”
冉秋葉告彆閻埠貴,出了四合院。
剛走到大樟樹下,她又被一個驢臉漢子跟攔住了。
冉秋葉在四合院裡輔導了幾天學生,這道這個驢臉漢子,是住在李東來隔壁的許大茂。
“許大茂同誌,你有事?”她主動打招呼。
許大茂和秦淮茹,一個去傻柱屋裡搗亂,一個半路攔截。
他等了足足二十分鐘,腳都酸了,胳膊上被蚊子咬了兩個大包,才把冉秋葉等出來。
許大茂迫不及待的說:“冉老師,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軋鋼廠電影放映員,是宣傳乾事。我的人品全軋鋼廠都還知道。我已經有了追求對象,是軋鋼廠董事的女兒婁曉娥。”
許大茂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冉秋葉不由皺起眉頭。
???
這家夥到底想做什麼?
許大茂一口氣說完,差點被噎死,深吸一口氣,才拍了拍胸脯:“我剛才說了那麼多,就是想告訴你,我是一個忠厚老實的人,我不是為了個人利益,才在背後說彆人壞話。”
“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不想看到你這麼善良純潔的姑娘,被傻柱和閻埠貴蒙騙了。”
冉秋葉來了興致,她瞪大眼:“那你說。”
許大茂輕‘咳’一聲,說道:“我和傻柱是發小,這家夥從小就一肚子壞水。
上小學偷窺女廁所。
長大之後,更是依仗著他是食堂的大廚,用饅頭剩菜收買小姑娘。
據說,據說,後廚的小寡婦劉嵐跟傻柱有一腿。”
為了按死傻柱,許大茂把李副廠長做過的事情,也推到了傻柱頭上。
反正這些男女之間的事,冉秋葉不可能去核實。
就算是核實了,劉嵐也不能承認。
許大茂見冉秋葉的臉已經漲紅起來,繼續拱火:“自從秦淮茹嫁到賈家後,傻柱就盯上了這個農村來的小媳婦。他曾經告訴我,他等賈旭東死了,秦淮茹變成寡婦,他就娶了秦淮茹。所以這麼多年,他才費心費力的幫助秦淮茹。前兩天,傻柱還剛認了棒梗當乾兒子。”
“傻柱就等著賈旭東死呢!”
冉秋葉不是傻子,她皺著眉頭問:“你說傻柱人品不好我相信,不過他為啥一定要娶個寡婦呢?這是不是不太合常理?”
許大茂捂著嘴直樂:“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傻柱的老爸何大清,當年就是跟一個姓白的寡婦跑了。”
“傻柱這是秉承他把遺留下來的家風。”
原來是遺傳啊,這就說得通了。
冉秋葉恍然大悟:“許大茂同誌,謝謝你的好意,今天要不是你,我就被他們騙了!”
“你真是個好人。”
許大茂看著冉秋葉騎著自行車逐漸消失的背影,嘴角勾出一個邪惡的弧度:“對,我大茂真是一個大大的好人!”
另一邊,閻埠貴知道冉秋葉雖暫時接受了自己的說法。
但,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大部分人都知道。
紙包不住火,隻要打聽一下,這幢婚事肯定黃。
不行,不能吃虧!
他決定趁著還沒徹底黃之前,從傻柱身上撈一把。
閻埠貴敲開了傻柱屋的門。
屋裡,秦淮茹正盯著那塊肉,她想把肉拿回去,給棒梗吃。
傻柱不願意,他還指望用這塊肉把冉老師娶到手。
亦或者,秦淮茹應該用肉換肉。
當然,兩人都沒有明說,一直在那裡拉扯著。
傻柱哪裡是秦淮茹的對手。
秦淮茹眼角逐漸紅潤起來,渾身也撒發出了致命的可憐兮兮的味道。
這讓傻柱有點招架不住。
就在他準備把肉送給秦淮茹的時候,敲門聲把他救了。
推開門。
閻埠貴的目光,直盯盯的釘在了那塊肉上。
這塊肉,足有半斤,算是媒人禮了!
閻埠貴大搖大擺的坐下,拉著傻柱的手說:“雨柱,冉老師剛才對我說了。她對你很滿意。剛才她走得有點著急,把肉忘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