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單是不能逃單的。
無論在哪個年代,沒有病人能逃醫生的單!
不過許大茂倒是一個刷積分的好道具,短短幾天,就刷到兩分了。
嗯,希望許大茂同誌再接再厲!
李東來步行來到了軋鋼廠。
軋鋼廠距離四合院足有五裡地,即使他以每秒2米的超高速度行進。
也足要二十分鐘才能來到軋鋼廠。
也就是說,每天浪費在通勤上的時間,足有四十分鐘。
這實在是太多了,有這些時間,他完全可以多讀兩頁醫學書。
看來,還是需要買一輛自行車。
錢倒不是大問題,隻要家教班能招到學生。
要不了多久就能攢夠一百八十塊。
但。
自行車券是一個大問題。
每年軋鋼廠發給工人群眾的自行車券隻有不到二十張。
能有幸得到的,都是各個車間的佼佼者。
當然,也可以坐電車。
這年頭,京城已經有電車了。
月票學生辦理是兩塊錢,教職工是三塊五。
李東來剛來京城的時候,和李小妹奢侈過一把,乘坐過一次電車。
出人意料的是,電車上擠滿了人。
看來,這個年代,還是有不少人,不在乎那兩三塊錢。
說好的吃不飽呢?
說好的交不起學費呢?
李東來想了一下,也就釋然了。
秦家溝也許有人吃不飽,這裡可是京城,天子腳下。
就連賈家,一家五口人,隻有一個人的工資。
還不是把賈張氏吃得白白胖胖的!
棒梗也不是交不起學費,而是賈張氏和秦淮茹想從傻柱身上吸血。
懷著對自行車的執念,李東來走進了紅星軋鋼廠醫院。
護士劉芳已經學習回來了,李東來很高興不用再麵對各種屁股。
他剛坐下,丁秋楠就端了一杯菊花茶,放在了他麵前。
罐頭瓶中,金黃色花瓣儘情舒展腰肢,散發出淡淡香味。
抿上一口,李東來瞪大了眼睛。
甜!
真甜!
這菊花茶中竟然加了白糖。
這師傅真給糖,真能處!
李東來甜蜜蜜,許大茂卻滿腔怒火。
他用單方止住了血,晃悠著來到紅星軋鋼廠宣傳科。
許大茂是軋鋼廠電影放映員,歸屬後勤處宣傳科管。
不下鄉的時候,他就呆在宣傳科,和那幫老嫂子,小姑娘閒扯。
當然,京城的小姑娘精明著呢,許大茂隻能占點嘴上便宜。
至於那些老嫂子,他隻能被占便宜。
許大茂剛推宣傳科的門,就被那些老嫂子,小姑娘投來了嘲笑的目光。
“大茂哥,你咋變成豁子了?”
“就是,是不是又去偷哪家大姑娘,被社員發現了。”
“大茂,你可要注意點影響,被婁家知道了,你這樁婚事估計就泡湯了。”
許大茂自從開始追求婁曉娥後,尾巴就翹起來了。
這引來同事們的不滿。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放映員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其實,也不能怪許大茂小人得誌。
關鍵是,他未來老丈人婁半城勢力太大。
婁半城在解放前是京城一帶有名的大商人。
紅星軋鋼廠公司合營後,婁半城成了廠裡麵的董事。
每年還能領不少分紅,楊廠長和李副廠長對婁半城也很尊敬。
有了這樣一位老丈人,許大茂能不得意?
對於同事們的嘲笑,許大茂本不放在心上。
他們是在嫉妒我大茂!
不過有一句話提醒了他。
婁半城萬一知道他被人打成這個樣子,會不會看不起他。
許大茂的母親曾在婁家當過傭人,和樓譚氏的關係很好,知道婁半城的一些隱秘。
那位看起來和善的小老頭,骨子裡十分陰狠,手上沒少沾血。
想來也是,婁半城能夠在解放前混亂的局勢下,置辦這麼大一份家業,自然不可能是大善人。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狠狠的報複回去,讓未來老丈人開開眼!
“好你個傻柱,今天我一定要治死你!”
在同事們的哄笑中,許大茂推開門,走出辦公樓。
剛出門,他就被金燦燦的陽光晃了眼睛。
許大茂揉了揉眼,逐漸清醒過來。
傻柱那家夥長得五大三粗,我絕對不是對手。
許大茂有心轉身回去,想到剛才的嘲笑聲,他又停住了腳步。
現在回去,更會那幫碎嘴子宣傳成軟蛋。
看著路邊花瓣上忙碌的蝴蝶,許大茂猛地一拍腦袋。
真是糊塗了,我有錢呀!
可以雇人搞傻柱!
許大茂打定主意,晃悠到鉗工車間。
車間一片嘈雜,身穿藍黑工裝的工人們正在‘叮叮當當’加工各種零部件。
許大茂的目光在人群中尋找,很快就著落在一個三十多歲的工人身上。
他就是郭大撇子。
許大茂在前兩天聽到些流言,郭大撇子到處嚷嚷,傻柱把他玩了。
至於怎麼玩的,倒是沒說。
這一次正好借刀殺人。
許大茂溜進鉗工車間,走到郭大撇子身旁。
此時,郭大撇子正蹲在布滿油汙的工台上,色眯眯的盯著女工的屁股。
他嘴巴微張,露出焦黃的牙齒,嘴角掛著粘稠絲線。
郭大撇子看得入迷,感覺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嚇得他從地上跳了起來。
“主任,我馬上就去彎鋼筋我”
郭大撇子看到身後站著的是許大茂,他捂住胸膛,佯怒:“大茂,你嚇死我了。”
許大茂沒理會他,也學著郭大撇子的樣,蹲了下來,看向女工的屁股。
嘖嘖,鬆鬆垮垮,哪有小姑娘的結實。
也就是郭大撇子這種老光棍,才會喜歡。
郭大撇子連忙把許大茂拉起,搓著手訕笑:“大茂哥,你找俺有啥事?”
其實,郭大撇子比許大茂年紀要大,但誰讓許大茂有錢呢。
兩人的關係一直很不錯,曾經一起偷窺過女廁所。
“好事,跟我出來一下。”
許大茂把郭大撇子拉到了車間門口的老樟樹下。
“我想讓你乾傻柱。”
“傻柱?”郭大撇子連連搖頭,“乾不了,傻柱那個混不吝太硬了。”
許大茂抽出一張大團結。
郭大撇子眼睛瞪大:“我乾了!”
這可是十塊錢呀,等下了班,到供銷社買點花生米,再酒館打二兩散酒。
小酒一喝,蒙頭大睡,美滋滋!
他剛想伸手去拿大團結,許大茂猛地抽了回去。
“我要看著你乾傻柱!”
許大茂對郭大撇子實在太了解了。
當年,他和廠裡的一幫青皮偷窺女廁所,讓郭大撇子放哨。
郭大撇子答應得很好,但當許大茂剛用鋼釺鑿開女廁所的青磚。
還沒來得及看一眼,保衛乾事就拿著棍子衝了過來。
好在許大茂在鄉下的時候,沒少被老鄉追,也算是練過的。
這才躲過一劫。
郭大撇子這人,不可信任!
許大茂是金主,他的要求,郭大撇子隻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