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
眾人聞聲紛紛轉過頭看去,隻見何雨水興奮的拿著一個特大號的老鼠夾子跑過來。
她小臉通紅,頭發辮子蹦蹦跳跳。
夾子上,一隻肥碩的灰毛老鼠,四條小腿拚命蹬著空氣,想逃跑。
卻由於被鋼釘,釘在木板上,隻能‘吱吱’亂叫。
“咳,傻柱家裡放老鼠夾子,還真是抓老鼠的?”
“廢話,不抓老鼠,難道真的為了害棒梗。”
“看來,賈張氏誤會人家了。”
“我覺得吧,這件事隻是個意外。”
老鼠夾子夾住老鼠的事實,讓傻柱瞬間扭轉局勢。
此時傻柱已經快被賈張氏撓壞了。
他頭發被薅掉幾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就像是戲台上的醜角一般。
心中暗恨,賈張氏你這個老虔婆,下手也太毒了吧!
傻柱從地上爬起來,本想罵賈張氏兩句。
看到秦淮茹正用冰冷的眼神盯著他,隻能耷拉著頭站到一旁。
小秦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此時也知道想從傻柱身上啃下一大塊肉是不可能了。
她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撩一下頭發,走到一大爺麵前,“一大爺,您是咱四合院的大管事,處理事情,一向公平,公正,公開,還希望您這一次也能秉公處理。不偏不倚!”
秦淮茹說到‘不偏不倚’時,皓白玉齒緊咬鮮紅嘴唇。
她知道要參加四合院大會,特意換上了一件碎花襯衫,襯衫領子口敞開很大。
一大爺抬起頭,差點被白花花晃著了眼。
他想起一大媽家裡養的小白兔。
不,這兩隻小白兔更加可愛,更加雪白。
“嗝”一大爺被茶水噎著了,連連咳嗽兩聲,直到老臉通紅,才算緩過氣來。
這農村來的小媳婦,還真是不簡單!
一大爺思量片刻,決定改變先前的指導方針。
唉,都是一個大院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一大爺扶著四方桌站起身,走到傻柱麵前,“何雨柱,這一次確實是你做錯了,咱們大院裡多少年沒有丟過一針一線,家家戶戶都不關門,你明知道小孩子們喜歡亂竄,為啥要放老鼠夾子呢?”
傻柱:??
劉海中:??
閻埠貴:??
眾人:???
大家夥都對易中海突然改變立場,感到迷惑不解。
剛才還把傻柱當成親兒子,轉眼間,就去幫賈家擦屁股了?
隻有李東來神情一凜,他把秦淮茹剛才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作為曾經和秦淮茹在小樹林裡采蘑菇的男人,他對秦淮茹的身子了如指掌。
這個女人可謂是人間尤物,肌膚雪白,柔若無骨。
那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魅惑、撩人感,讓一般人難以把持。
李東來就是一般人,才會上了當,家裡的精鋼鍋也被拎走了。
隻是,李東來沒想到,秦淮茹敢當著賈旭東的麵,跟易中海麵前撩騷。
賈張氏也震驚易中海態度的變化,聞言大喜,跳著腳喊道,“就是,一大爺,你說的太對了。”
她生怕事情發生變故,一錘子定音,“傻柱,我們賈家也不訛你,你自斷一指,賠一千塊錢,這件事才算了結!”
自斷一指?
眾人不約而同揉了揉耳朵,賈家奶奶得了癡心瘋?
秦淮茹也是臉色一白,暗罵,真是豬隊友!
這還不叫訛人家?
易中海黑下臉,他剛才替賈家說話,不過是看在徒弟媳婦的麵子上。
現在賈張氏竟然得寸進尺,簡直沒有王法了!
“賈張氏,你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
“現在是新世界,私刑犯法!”
賈張氏也意識到了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她不再提打斷傻柱手指的事情,不過還是要求賠一千塊錢。
傻柱當然不肯,他每個月才三十七塊五,一千塊錢要攢三年。
事情就此僵持下來。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閻埠貴,站出來說話了。
他搖頭晃腦,“賈家老嫂子,孔子曰,棒梗的腳斷了,一定是被夾斷了。”
“但是,要從以發展的眼光分析事情,並不能說老鼠夾子把棒梗夾殘廢了!”
“腳斷了和殘廢了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隻能說腳斷了可以導致殘廢,不能說殘廢了一定是因為腳斷,這就像是一批黑馬,它絕對是馬,但不能說一匹馬,絕對是黑馬白馬黑馬不是馬”
“??\008fèμ????????\00aèμ”
眾人的眼睛隨著閻埠貴的話,逐漸瞪大。嘴巴也逐漸張開,再也合不攏。
三大爺在說啥?
啥馬?
啥黑馬?
這跟棒梗有關係嗎?
賈家三口不可思議的看向閻埠貴。
這老小子,羅裡吧嗦的說了一大堆,是啥意思?
劉海中眼睛一亮,這可是俺露臉的好時機。
他站起身,挺著肥頭大耳,神情倨傲,“咳,還是三大爺有文化,這番比喻相當貼切。”
“不過就是深奧了一點,沒有高小文化水平的人,是聽不懂的。”
“二大爺,我們都知道你是高小畢業,快給我們講講吧!”人群中傳來一陣哄笑聲。
這個二大爺生平有三大愛好,打孩子,升官,炫耀他是高小畢業。
劉海中小眼乜斜,瞪眾人一眼,“三大爺是說,棒梗殘廢,並不一定是因為傻柱的老鼠夾子。”
“也許是在送醫院的過程中,有些人耽誤了時間,或者是舍不得花錢,才讓孩子殘廢的。”
劉海中現在是看明白了,易中海的屁股已經和賈家坐在了一起。
能讓易中海丟臉,劉海中絕對不會放過,哪怕他並不喜歡傻柱。
這關係到他在未來是否能夠晉升為一大爺。
劉海中的話,讓秦淮茹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她身子搖晃了兩下,差點跌倒。
賈旭東不在醫院不清楚狀況,扶住她的胳膊,小聲問,“媳婦,咋了?”
賈張氏也心中一沉,醫院發生的事,她再清楚不過。
她也後悔沒有早點送朝陽醫院,沒有讓劉醫生給棒梗動手術。
但是她並不認為做錯了。
一次手術要三百多塊,賈家有這個錢,但那是老賈留給她的養老錢。
即使棒梗是她孫子,也不能花!
現在劉海中要追究醫院的事,一旦事情暴露,眾人就會棒梗殘廢的責任,按到她身上。
賈張氏越想越害怕。
她為了緩解恐懼,回頭瞪了賈旭東一眼,“我養你這個兒子有什麼用,你沒看到你娘也不舒服嘛!
隻顧著媳婦,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賈旭東訕訕地放下秦淮茹胳膊,乖巧地湊到賈張氏身旁。
秦淮茹恨得牙癢癢。
死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