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煎雞蛋,兩個人分,很快就吃完了。
李東來一點一點把雞蛋咀嚼成碎末,讓雞蛋碎末充分和味蕾接觸,充分品嘗雞蛋自身特有的鮮香。
李小妹把雞蛋夾在窩頭裡大口吃。
吃完後,她意猶未足的拿著窩頭把黑鐵鍋擦得明亮。
然後依依不舍的填進嘴裡,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嗯,雞蛋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呃,好像不對,上一次吃高粱飴時,我也是這麼想的。
算了,不想了。
總之這日子實在是太幸福了。
李小妹下意識的想站起身刷鍋,卻發現鐵鍋乾淨得跟嶄新的一般。
她湊到李東來身旁,“哥,等一下去中院開大會,能帶上我嗎?”
她想看看那個欺負她的野種,是不是真的殘廢了。
即使明知道這種想法有點小罪惡,她還是充滿期待。
哼,誰讓你欺負我呢!
李東來揉揉她的小腦袋,“快去做作業,做完之後,哥帶你去。”
“嗯呐,你可不許反悔。”
李小妹從書包中取出練習簿,拿出鉛筆蹲在四方桌前做了起來。
雖天色尚早,李東來還是扯亮了燈泡,不大的屋內頓時明亮起來。
“哥,電費要1毛2分錢一度,晚點再開燈吧。”李小妹抬頭看看燈泡,嘟起了小嘴。
她現在是這個小家的管家婆,每一分錢都要計算到。
“快做作業!等一下做錯了,要打手心。”李東來板起臉,他對李小妹也是沒辦法。
小小年紀,比大隊會計還會計算。
李小妹抿了抿嘴,不再吭聲,認真做起作業來。
她知道哥哥雖溺愛他,說話可是很算數。
這年代隻有小學隻有算數和語文兩門課。
老師有時教首歌算是音樂課。
老師讓女生跳跳繩,男生滾鐵圈算是體育課。
李小妹拿著真正的鉛筆和撫摸著白皙的作業本,眼睛有點模糊了。
在紅星小學,有不少學生沒有作業本和鉛筆,用的是石板和石筆。
哥哥真好
傻柱屋。
“哥哥,你真好。”何雨水吃著傻柱從食堂順回來的剩菜,眼眸裡儘是笑意。
雖然她知道這些剩菜本來是要送給秦淮茹的。
隻不過秦淮茹看到傻柱,拿起掃帚就把傻柱趕了出來。
“快吃吧,等一會你吃完後,去把聾奶奶請到中院。”傻柱沒好氣的看她一眼,“還有,把那個老鼠夾子帶上。”
他心中充滿了內疚和惆悵。
內疚的是,棒梗殘廢了,小秦姐姐該多傷心啊,以後是不是不再理他了呢?
一想到秦淮茹肥美多汁的大屁股,傻柱這個老光棍內心就一陣火熱。
惆悵的是,賈張氏已經放出話來,要打斷他一條腿。
傻柱抱著頭躺在床上,開始盤算等下開大會,該如何應對賈家的進攻。
賈旭東是個軟蛋倒不足為懼,賈張氏卻不好對付,嘴巴臭得跟糞坑似的。
現在隻希望聾老太太和一大爺能替自己說句話了。
這時,門口探進來了許大茂討厭的臉,“傻柱,你孫賊還躲在屋裡呢,大家夥都等你了!”
他心裡興奮啊!
從小到大,傻柱仗著身體強壯和一大爺的偏愛,沒少欺負他。
現在終於倒黴了。
不,不隻是倒黴,還把‘親兒子’弄殘廢了。
以後你彆想再吃秦淮茹的熱饅頭了!
看到傻柱倒黴,許大茂比撿了錢還高興。
“孫賊,你找打!”傻柱正有火發不出來,見許大茂一臉幸災樂禍,他從床上躥起來,扔出一個鞋底子,正中許大茂的臉。
“哎吆,傻柱,你等著!!”許大茂捂著臉,憤恨的離開了。
李東來檢查完李小妹的作業,確定沒有一點錯誤後。
才關上燈,帶著李小妹來到中院。
此時天色已經黯淡下來,大槐樹下掛著的燈泡散發出昏黃燈光。
燈光下擠滿烏央烏央的人頭。
賈張氏從朝陽醫院回來後,就把棒梗殘廢的事情,挨家挨戶哭訴了一遍。
大家夥對整件事,已經知道了個**。
“唉,這下子傻柱可慘了,賈張氏本來就不講理,這一次棒梗又殘廢了。”
“傻柱不是待棒梗跟親兒子似的嗎,怎麼會在屋裡放老鼠夾子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似親兒子,跟親兒子能一樣嗎?”
“吆喝,您老話裡有話呀!”
“這麼跟你說吧,傻柱看上了棒梗他媽了!”
“這,這不可能吧?秦淮茹可是賈旭東的老婆。”
“你呀,還是太年輕,你沒看傻柱每天拎回來的剩菜,都進了誰的嘴裡?”
“也是啊咳,饞人家身子,這下子倒黴了!活該!”
眾人的議論聲讓李東來不由皺起眉頭。
真是沒想到秦淮茹進了城,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這個一口饅頭就能活命的年頭,為了生活使用一些小手段,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身為有婦之夫,用身子吊著一個光杆子,這就是道德有問題了。
眾人正議論著,賈旭東抱著棒梗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賈張氏和秦淮茹。
一陣微風吹來,賈旭東下意識摸了摸頭。
這大熱天的,頭怎麼這麼涼。
要不,去買一頂帽子?
“傻柱呢!趕緊給我滾出來!”賈張氏臉黑得跟驢屎蛋子似的,說話間就挽起了袖子。
眾人皆沉默等待,不想人群中卻傳出一個聲音,
“傻柱馬上就到,我剛才去喊了,不過他說了,你們賈家想訛他。”
李東來循著聲音看去,許大茂正樂不可支跳著腳喊。
他那張鞋拔子臉,似乎更長了。
“好啊!俺孫子已經殘廢了,傻柱還敢說這種渾話,等會看我不撕爛他的嘴。”賈張氏氣得臉色赤紅,嘴角哆嗦。
旁邊的一大爺見氣氛不對,站起身,笑道:“老嫂子,你消消氣,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千萬不要妄下結論。”
“沒有調查清楚?”賈張氏拉起棒梗的腳,冷笑,“旭東他師傅,您看看,俺孫子的腳都稱啥樣子了。”
“醫生說了,以後走路都不會利索了,你現在說沒調查清楚。”
“你是不是想維護傻柱?”
說著,她身體戰術後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何大清當年離開時,把傻柱兄妹交給你照顧。”
“你和一大媽又沒孩子,是不是想讓傻柱給你們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