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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轉告你們的家主,我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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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府邸門外,車水馬龍,繁華依舊。

顧長生緩步走出,身後那座金碧輝煌的牢籠,與他那一身廉價的地攤貨,形成了無比諷刺的對比。

他並未回頭,那群跳梁小醜的嘴臉,不值得他再多看一眼。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滑到他的身邊,車門打開,秦嶽那張恭敬而又帶著幾分擔憂的臉龐露了出來。

“少主。”

顧長生坐進車內,神情淡漠,仿佛剛才經曆的,不過是一場無足輕重的鬨劇。

秦嶽透過後視鏡,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顧長生的臉色,見他並無怒意,心中稍安,隨即沉聲彙報道:“少主,屬下鬥膽推測,這天府顧家,對當年的血案應該是一無所知。”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冷意,繼續分析道:“若他們與主家真有半分情誼,或者說,在當年的仇家眼中,他們還算得上是顧家的一份子,那麼五年前,他們就不可能安然無恙,甚至發展到今天這般規模。”

“他們的無知與背叛,恰恰證明了他們的無足輕重。在那些真正的敵人眼中,這群忘恩負義之輩,恐怕連被清算的資格都沒有。”

秦嶽的分析,一針見血。

一個家族的存亡,往往能最真實地反映出它在棋盤上的位置。天府顧家之所以能幸存,不是因為他們強大,而是因為他們……早已不配姓顧。

“線索,從他們這裡是找不到了。”顧長生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緩緩閉上了眼睛,聲音聽不出喜怒,“當年的事,動用星月商會的所有力量,再去查。無論是那個黑衣人,還是背後所有可能牽扯的勢力,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他們挖出來。”

“是!屬下遵命!”秦嶽心中一凜,立刻恭聲應下。

車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顧長生睜開雙眼,深邃的眸光透過車窗,望向了天府城西郊的某個方向。

那裡,有他顧家主脈,在這座城市留下的,唯一的痕跡。

“去祖宅看看。”

……

天府城,西郊,青石巷。

這裡是天府城最古老,也是最破敗的區域之一。狹窄的巷道,斑駁的牆壁,無一不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根據記憶中的地址,勞斯萊斯在巷口停下,顧長生獨自一人,踏上了這條青石板路。

他記得父親說過,百年之前,顧家主脈的一位先祖曾在此地定居,開枝散葉,那便是分家的起源。後來主家遷回燕京,此地的祖宅便漸漸荒廢了。

在他的想象中,迎接他的,應該是一座蛛網遍布,荒草叢生的破敗院落。

然而,當他走到巷子儘頭,看到眼前那座府邸時,即便是以他古井無波的心境,也不由得微微一怔。

沒有絲毫破敗。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氣勢恢宏,煥然一新的古典莊園!

朱紅色的大門,嶄新得仿佛昨日才漆上,門上懸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龍飛鳳舞地書寫著兩個大字——

顧府!

門前的石獅,被打磨得一塵不染,威風凜凜。高大的院牆之內,亭台樓閣,雕梁畫棟,隱約可見,氣象萬千。

這裡的一切,都像是被人用最上心的方式,精心修複、保養過。

就在顧長生駐足之時,府邸大門旁,一名身穿管家服飾,精神矍鑠的老者快步迎了上來。他似乎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看到顧長生的瞬間,眼中先是閃過一絲確認,隨即立刻躬身行禮,態度恭敬到了極點。

“可是顧長生先生?”

顧長生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這位陌生的老管家身上。

老管家不敢與他對視,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函,雙手奉上。

“先生,這是我家主人,薛家家主薛鎮海,托老奴轉交給您的。”

薛家?

顧長生的眸光微動。

他沒有立刻去接那封信,而是開口問道:“這宅子,是你們修的?”

“是。”老管家愈發恭敬,頭也垂得更低了,“我家主人聽聞先生已至天府城,又得知此地乃是顧家祖宅,唯恐宅邸荒廢,有損顧家先人威名,便擅作主張,命人連夜修葺。府內祭祖的香堂、牌位,也都按照古製備好,隻為先生能有一處清靜的歇腳之所。”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來意,又將姿態放到了最低。

擅作主張,連夜修葺。

這四個字背後,是何等恐怖的執行力和財力?更難得的,是這份心思。

他們沒有像江城那些家族一樣,跪在樓下哭喊著求見,也沒有冒然上門叨擾,而是用這種最潤物細無聲,卻也最能體現尊重的方式,向他表達了敬意。

他們甚至都沒有提江城覆滅徐家之事,仿佛他們做的這一切,都與那滔天的權勢無關,僅僅是出於對“先生”本人的尊敬。

顧長生沉默片刻,終於伸出手,接過了那封信。

拆開火漆,信紙上是蒼勁有力的毛筆字,字裡行間,滿是惶恐與謙卑。

信中,薛鎮海隻字未提請他治病救人的事,甚至連“醫仙傳人”四個字都未曾提及。

通篇,都隻是在為“擅自修葺祖宅”而請罪,言辭懇切,說隻希望先生在天府城這等陌生之地,能有個落腳之處,不至於漂泊在外,那便是他薛家天大的榮幸。

落款處,更是隻有一個名字,和一個“叩上”。

何為誠意?

這就是誠意。

與天府顧家那十萬塊買斷恩情的羞辱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彆!

“有心了。”

顧長生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老管家聞言,如蒙大赦,蒼老的臉上瞬間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激動與狂喜!

他知道,這三個字,比千金萬金都要重!

顧長生走進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祖宅,空氣中還彌漫著嶄新木料與淡淡的檀香氣息。庭院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假山流水,花木扶疏,一切都恰到好處,既有世家府邸的氣派,又不失清幽雅致。

他能感覺到,修葺這座宅子的人,是真的用了心。

他緩步走到後院的祠堂,隻見正中的香案上,一排排先祖的牌位被擦拭得一塵不染,整齊地供奉著。香爐裡,三支清香正燃著,青煙嫋嫋。

案前,還放著另一份更加精致的燙金請柬。

顧長生拿起請柬。

打開,依舊是薛鎮海的筆跡,邀請他今晚赴宴,地點就在城中最頂級的“天香樓”。

那語氣,卑微到了塵埃裡,仿佛能請到他,是薛家祖墳冒了青煙。

顧長生將請柬隨手合上,眸光平靜。

他本不是一個輕易動容的人,複仇之路,更不該被俗事所牽絆。

但薛家的這份尊重,不僅僅是尊重他顧長生,更是尊重了他顧家的先祖。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是父親教給他的道理。

而那忘恩負義,反噬主家的惡犬……也該有人,替天行道,好好敲打一番了。

他轉身,對著祠堂外等候的老管家,平靜地開口。

“告訴你家主人,今晚的宴席,我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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