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背道而馳,反向求索,才是追尋思想真理的途徑。”
剛看完第一行莫名其利的字跡,彈幕區中便閃現出提示。
支線劇目觸發,反向體悟。
幕舟心中一跳,有些不敢看下去了,可在彈幕區中一陣陣呼喝之下,他隻能向下看去。
“先生好像變了,他……”
由這一片字跡開始,一點血色的墨跡暈開,將本就不清晰的字跡掩蓋,幕舟無法分辨,可任務如約而至。
支線劇幕二,先生的變化,參與難度e。
“我對著花草念出思想的感悟,可他們卻都凋落了。
聽人說過,大賢著書之時,棠外草木瘋長鳥獸靜聽。
小人盈利之時,草木見而羞憤,燕雀見而啄食。
可我一心向賢,為何也會如此,我的道是對是錯?”
支線劇幕三,本相的啟蒙,參演難度f。
“相信先生,不,隻有歡愉。
一切都是虛妄,你相信看到的,還是存在而未曾看到,或者不存在,或者虛無的神明。
你怎麼知道,歡愉是虛無的終極,他為什麼不是虛妄的衍生,嘻嘻不要相信我說的。”
那三條提示下麵的字體,混亂而癲狂,許多筆畫都卷在一起,幕舟努力分辨,才大致推敲出幾個,卻也看得他神情莫名,在他全知的劇本裡並未有此一項。
他低聲暗罵,看來歡愉的劇本,終究是將他攜帶。
明白了也就沒什麼好說的,隻能在心中不斷讚美,期望他能垂簾幫助。
他又翻開一頁,輕輕笑了笑,歡愉最大的坑,鋪展在了他的眼前。“
不過幕舟還是將其展現在視角下,這樣能讓歡愉的觀眾,看到最大的樂子。
那是一篇日記體,確寫的潦草不曾標注日期。
“父親要我來這裡深造,可致新學宮,明明已給我發了邀請,我嘗試反對過,可他說這裡是唯一能成聖賢的地方,懷著一絲渴望我來到了這裡。
開學的第1天,我剛一走進花穀,竟是被一隻身上遍布,淡青花紋的狸貓撞上。
他用尖利的爪子抓住了,書院特製的衣袍下擺,然後繞著我轉了幾個圈,竟是用爪子在地上書寫著。
‘小新先生,他,他變的……’
他好像是在對我表達,可那一行行扭曲勾勒的字體,姑且說字體吧,我隻能辨認得出幾個,他寫的很潦草而後走了。
我突然察覺,為何要將一隻貓的塗鴉,當作話語呢,於是我便看不清那是什麼了。
在課堂上,那像是學者的老先生,竟是直接點了我的名,想起那貓,再看看先生,心中沒來由的湧上一股恐懼。
可他實在太慈愛了,而且為何要聽一隻貓的異語。
我越來越發現,先生是一個博學質樸的人,他的見解或許才是聖賢的真諦,我對他越來越信服,自然沒有了抵觸。
可這一天,我由靜室返回學堂,當我拿著標識找到自己的修廠。
一麵巨大的鏡桌,取代了之前的實木方案,先生變了,他的言行變得詭譎莫名,傳道理論的教學過程,也變化為實踐的真知。
可不知為何,我對他生不起一絲猜疑與抗拒,像是將信服刻在了心底,成為驅動行為的準則。
我,我竟然進入了那鏡子,子不語怪力亂神之說,可他真不像凡俗之事。
那像是夢憶的虛幻,因為所有人的經曆,所構建的世界都不同,可卻最契合於思想深度,可為真皇俯宰天下,體悟執政的奧妙。
或是邊關將帥,行展韜略言可縱橫。
我此時才明白,為何說這裡是繁育聖賢的地方。
當今時代萬戶昌平,若不靠近那亂世的背景,又怎能理解其真理呢?……”
幕舟雖麵上不善言談,可講起故事道真也有一番滋味,他像是其內的經曆者,合乎於他歡愉戲子的身份。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幕舟將聲音壓得很低,最後說完那幾字,佯裝口渴的乾咳幾聲,拿起腳邊的杯壺輕抿幾口,目光盯著桌上攤開的書卷,每過一分餘時便翻至下頁,像是沉浸其中,可餘光不時望向進來之人,過了片刻便已將他們銘記了。
伸出一根手指托起下頜,將收集到的信息理清。
這時屋中加上他一共坐了28人,若分為派彆便是,進化派三人,血脈派18人,中立派6人。
心中暗自思量,“開局不利呀,思想新星,進化之神阿斯特姆,是已知諸神中,唯一不排斥信眾融合,彆的思想的神靈,也是已知諸神中唯一靠近歡愉的神靈,用白宇的話,要以歡愉盟友的真摯之禮相待。
不過看這個情景,歡愉似乎是想讓他,打破血脈的枷鎖,讓他們投身於歡愉的懷抱。
看來除主線和支線外,還有一個散播信仰的額外任務。
或許被分配到血脈的龍種,也是歡娛所畫下的既定,或許我無論是參與者,亦或者寄生者,都逃不過他的束縛。
這是要以自家的身份,與他們打成一片,而後再加以引導嗎?
可這倒不如,把我分配到狴犴身份,導致一個上層靠近進化派,底層龍子又彈劾了血脈派,二者通吃,然後舉旗共同投入歡愉,這不是更符合歡娛的真諦,更靠近他的戲子本質。
怪不得那將我拆解的家夥,要說一句,讚美歡愉,他無邊廣大!
這種連基層導演都看不懂的事情,也不用勞煩我這一戲子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