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白宇正在諸多位麵中跳轉,那萬界量子隧穿的功能竟隻能用一次。
不,這不準確,應是數百萬生靈同時化為量子,消耗的龐大神性,直接將他的代行人稱號,壽命縮短為0。
畢竟界域的屏障,即便是量子也不可能穿過去,可這種量子是由歡愉神性構成,沒有任何的質量。
最重要還沒成功,所有量子的運動軌跡,都被機械佛國的防禦網攔截。
倒也算不上零收獲,百萬量子以超光速運動所產生的力,在同一時間命中,其造成的毀滅性,不亞於數十世界同時爆炸,可客西落所受到的損失可見一二。
故子,他隻能在無邊星海中尋覓,以球能看到舟船一腳。
正在他在諸多位麵中,隱隱現現之時,中目轟然閉合,左目陡然睜開。
白宇心中一緊正要停下,可卻生出身不由己之心念。
他的身軀開始從真空量子狀態,向著血肉轉變。
深州全是位麵的夾縫,引力的吸附性使它的身軀開始向四周拉扯,白宇感到身體中最微小的細胞都在以超頻振動。
白宇的人性知道,此時隻有重回歡愉狀態才能搏得一絲生機。
可從各個方麵上傳來的不適感,讓他無法集中任何精力去勾動原神。
“不,心靜。”
他的思緒十分遲鈍,腦中不斷冒出同一個念頭,可都未曾分辨是什麼,就被五指的痛楚煙滅。
白宇忽然自其一腳望到了那思緒,“使用歡愉的道具嗎,可我作不到?”
白宇的處境極為不佳,尹力的互斥性令他無法進入任何位麵,道真的不滅性讓他隻能經受精神的摧殘。
“我有三個人格,一為人性,我自己的本性,二為信眾,忠孝於歡愉的信眾,三維編導,鞭策瘋狂的導引者。”
他開始默念自己的一切,讓精神變得有序能想出更多些什麼?
可他對第三人格的理解,卻有了偏差,鞭策瘋狂的導引者,與製造瘋狂的戲中人。
他的思緒開始向這裡彙聚,使一點猜疑變化為山巒。
“若我現在處於的是一部戲中,那鞭導,嗯!”
白宇迎麵撞上了橫推而來的洋流,真空中的物體如果不達到光速將無法移動,可想其威勢之強。
白宇腳下浮現一方立足處,那是他真理所構建的大道,此時卻浮現無數斑點,像是即將破碎漫天。
真空中的危險是多元的,連看破真理的道真也是會折沙於內。
白宇心中蕭寒,不斷彙聚心念。
“呼,嗯,編導,若我正處於編導的劇本中,那他一定會留給我一絲生機。”
白宇在身上不斷摸索,企圖尋找出什麼。
忽而他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令人一陣陣心悸,那是歡娛的共鳴。
他的手指自衣袖中碾出一絲塵意,他的眸光被,吞噬一切概念的真空所隔絕。
白魚想要將手掌抬起,可四麵湧來的引力卻讓他無法驅使。
可他的心卻慢慢平複下來,靜等著,等著一個契機。
終於,他的手掌被麵前的位麵縫隙所牽引,他將兩道元神同時聚入手中。
勉強得到一絲操控權,白宇輕挑手指,將那一直覆蓋在麵頰上的白麵打落。
此時的彈幕區中。
風起河穀,“該死的真空區域,幾乎啥都看不到。”
青葉落幽徑,“知足吧,這是我第1次看白導這麼慘,要是被他整瘋的那些人能看到就好了。
而且這是第1次看白導露臉,那幾位遠古大神說說白導長啥樣。”
月照餘年,“沒見過,他最開始就這樣。”
誰道酒家能醉客,“歡愉認可了我們,所以能得見其真容,讚美他的寬廣與大義,讚美他的仁德與悲憐,讚美歡愉!”
青葉落幽徑,“這位狂信徒呀,有事沒事就來兩句,比白導還虔誠。”
月照餘年,“不用理他,一直都這樣子。”
風起河穀,“兄弟們你猜我看到了啥,你們猜猜帶行人的稱號要多少歡娛。”
青葉落幽徑,“16千萬,這一眼就看到了。”
風起河穀,“不,它漲價了,16億。”
青葉落幽徑,“10倍的量差,深林兄都買不起,你開玩笑呢?”
月照餘年,“不,是要來新人了,你們沒見過,最開始的時候都沒有打賞的按鈕,是你們這屆來的時候才開的。
這次得有不少大佬,身價千百億那種,要不然貨幣也不至於貶值這麼多。”
風起河穀,“這麼說,我們以後就打賞不起了,白導不會弄死我吧?”
月照餘年,“人家在意你這千八百塊,最麻煩的是,以前打賞的錢是找我爸要的,跟他說我在學習技術。
現在他老人家也能進來,估計就全知道了。”
風起河穀,“這個臉,衝擊力有點大呀,怪不得得擋起來。
易容這種小法術,白導能不會?”
此時眾人才將視線,聚焦在白宇臉上。
那臉已經不能叫普通,而是不會有人注意。
像是一塊白板,隻簡單勾勒出一個輪廓,一切細節都需要畫家填補。
月照餘年,“人家那個叫本麵無相,想變成什麼樣往裡填就好,比易容真多了,整張臉都沒有絲毫變化,誰又能辨彆出來呢。”
再說白宇,他極費力地觀察指間的物體,那是一抹灰燼,一抹事物被燒毀後的灰燼。
白宇卻在上麵嗅到了歡愉的印記,看到了歡愉的氣息。
他費力的將腦中雜念去除,白宇現在連五感都能混淆了。
白宇現在在想,憑著一抹歡愉的灰燼,該怎樣達到破局的結果。
真空狀態下,所有的法術與規則都是無效的,唯一能起到作用的是大道之初的本氣,也就是原神。
若將他人置於此處,那必難逃一死,可他不同,他有三道元神。
即便舍去其一若能逃出生天,那也是應付的代價。
他神情微鬆,衝著靜空微笑笑,他已經明白了,明白了是進入了誰的劇本裡。
白宇已下定主意,隻是隱隱間眉中帶著凝重。
白宇做出了極大膽的行動,原本身內三道元神都在承受壓力,分擔之下倒並不顯得那般無力。
可此時的他,竟將代表信徒和編導的原神,驅入憶海之內,隻留一點人性經受萬般磨難。
白宇感到莫大之壓力自八方而來,他的骨骼似要碎裂,血液似要流走,一切外在的感知都被痛楚的壓抑所浸滿。
白宇感受不到這一切,他已將所有心神全部集中在,另兩道元神身上。
他的人性在悲鳴,一切記憶將要磨損,一層層的刮下,一片片的切除,直到不剩下任何記憶為止。
對世界的求知心被抹除,對事物的評判觀念被抹除。
被地主壓迫的記憶,若紙片般被輕鬆刮除,可卻是整個原神記憶體係的一大半。
,他的人性也是黑暗的,或許說黑暗創造了他的人性。
可當記憶的清道夫,刮到他的深層記憶時,一直模糊不可見,全身蓬鬆這毛發的小犬露出一雙眼睛,那是慈愛與溫順不帶任何尖厲。
他很安靜的望著前方,望著黑暗的真空,好像是在望著那往昔的一夜夜。
他不會被抹除,也堅定的站在那裡不會被殘食。
他有保護與羈絆的人,一定要為他爭取,哪怕是一瞬息呢。
他是這句臟惡的身軀中,唯一保留下的人性,也是這一點人性為他爭取到了時間,一點生的希望。
在這寶貴的時間裡,白宇都做了些什麼呢?
他竟是在,嗯,竟是在褻瀆神明。
“天下已有悖論,因果何存;世間已有諸神,因果何尊;
天下已有宿命,因果和控。
無序的時代,無用的神名,我將唾棄你,但願因果腐朽。”
毒神之言自心中不斷回響,於靜謐的真空奏響樂章。
白宇明白了,自進入這真空起,不,應是探尋機械佛國的刹那。
也不是,應是生靈儘藏於佛國之中,自那時起,或許是更早,他便陷入了因果的悖論。
轟然之間,那連魏有無都不存在的真空之中,竟是出現了一個不知何模樣的,道象,他的後麵是無限金光,代表生靈仲夏的一切音。
他的前方照亮一道翠芒,代表生靈的果報。
因果莊嚴道,“來者去者,因果之輪轉。
爾安敢讀其神格?”
聲波擴散滿震寰宇,是為毒神者降下的懲戒。
白宇感到身心已清,那散發著巨大引力的位麵裂痕儘皆關閉。
他的身軀像最下方那個唯一張開的裂縫中落去,距離不斷拉遠,可因果的道象卻仍龐大無邊。
白宇向著天幕招手,“破除劇本的道具竟然是,劇本本身,劇本不錯,可是”
他的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蠢神,想殺我就彆留漏洞,歡愉的草芽能在石縫間長出,紮根在你心裡,讚美歡愉!”
白雨越落越遠,可在那一刹那,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張戲謔的麵龐。
旗下飄著一行小字,商增57百分之,當前個人熵值,57百分之,位居熵值榜第二。
白宇向下望去,可卻笑不出來了,“嗯,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