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宇也是心煩,“菲菲,你怎麼這麼笨呢?為什麼老老實實讓她打?怎麼不打回去?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
宋菲菲哭喪著臉,“哥,你不知道,這個小賤人動作可快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根本沒反應過來,幾個大耳光就扇過來了,眼冒金星。
小賤人站在床上,我想打回去也夠不著啊,後來,爸還進來了,我跟爸告狀,爸說了她幾句,小賤人顛倒黑白,甚至還讓爸給她道歉,她是不是瘋了!”
“什麼?”
宋淩宇眼睛射出一道與他年紀不相符的陰寒。
“這個死丫頭這麼猖狂?”
宋菲菲見時機成熟,出了一個壞主意。
“哥,正好爸不在家,你幫我打回來,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宋家永遠不是她囂張的地方。”
宋淩宇擰緊眉峰,“菲菲,她也不傻,肯定有防備了,敲門,能開門嗎?”
宋菲菲又說,“哥,我騙她開門,爸就是知道也不會生氣,揍她時機正好,剛跟宋家簽完斷親文書,你忘了嗎?”
“對。”
宋淩宇被提醒,“宋雲初不是宋家大小姐了,菲菲,我想到一個報仇的好辦法,揍她一頓太便宜了。”
宋菲菲湊近了問,“哥,你有什麼辦法?”
宋淩宇貼在她耳邊小聲嘀咕幾句,臉上掛著一抹邪惡的笑容。
宋菲菲表情陰轉多雲,又多雲轉晴。
“好!”
她情緒亢奮的甩飛飽受蹂躪的橘貓抱枕。
“哥,你這個主意好,就這麼乾,讓宋雲初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
宋雲初晚上下樓吃飯,吃完飯回臥室繼續臥床休息。
她發現一個問題。
大概因為年代食物匱乏,動物蛋白攝入的少,原主身體有些羸弱,靠靈泉水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隻是暫時緩解。
宋雲初照鏡子發現臉色有些蒼白,指甲血液回流慢。
猛地蹲起,頭暈,眼前陣陣發黑。
原主莫不是有些貧血?
宋雲初決定以後改變以蔬菜為主的飲食結構,多增加動植物蛋白。
看看能把身體調養好嗎?
唉!
原主身體有些虧損。
夜裡易醒、多夢。
宋雲初又發現原主的一個問題。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
她起床洗臉,下樓吃飯。
宋雲初走過樓梯拐角就看見那哥倆在客廳裡,腦袋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
一見她,就不說話了,裝著聽廣播,看報紙。
宋雲初不以為然,這對壞種還和小時候一樣。
天生小人。
她腳步輕盈的走進客廳,笑容如沐春風。
“菲菲,你的臉看上去好多了,消腫了,沒想到阿姨藥膏還挺好用。”
宋雲初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今天特意做了一點改變,看起來沒有那麼土氣。
沒穿粗布衣裳,換了一件白襯衫。
這是宋雲初從原主帆布旅行袋裡找到的。
沒梳麻花辮,把頭發隨意在腦後挽個發髻,插了一個造型簡單的白玉簪子。
但就是這點小改變也引起宋菲菲的嫉妒,連剛才那句挖苦和諷刺都忽略了。
“姐,你怎麼不梳辮子了呢?”
她暗暗咬牙。
這個小賤人唯一的缺點——土標簽竟然消失了。
一件白襯衫和簡單發髻就為她增添了與眾不同。
宋雲初找到單人沙發坐下,拿起一張報紙。
“誰規定我必須梳辮子?我平時在爺爺家也經常梳發髻,方便,麻花辮是偶爾才會梳。”
十五年沒在一起生活的經曆,為宋雲初的改變提供了解釋的空間。
宋菲菲接著又問,“你頭發上的白玉簪哪來的?”
宋雲初眼睛從報紙上挪開,落在她那雙大而圓的杏眼上。
“你在審犯人嗎?我們的關係沒有那麼熟吧?一大早上彆找不自在。”
眼神清冷。
宋菲菲緊緊盯著不放,“我懷疑你又是偷的。”
爺爺奶奶家住在京城臨近的小縣城裡,哪來的玉簪?
宋雲初三秒凝神,突然出手把宋菲菲卷發上的粉色翡翠發夾取下來,回手夾戴在她的發髻上。
“啊!”
宋菲菲伸手搶,“你乾嘛搶我的頭飾?!還給我!”
宋雲初靈活躲開。
宋淩宇剛要起身幫妹妹搶發夾,一眼看見爸爸宋成磊從一樓臥室出來了。
他又坐回去,眼神嫌惡的說了一句。
“你怎麼又欺負菲菲?搶她的頭飾。”
“嗬嗬。”
宋雲初笑的一口小白牙。
“這種家庭心情想不好都困難,一大早上就聽笑話,宋家什麼東西是你們的?成天偷偷偷的?記住,我這是拿~”
“宋雲初,你是不是忘了,昨天簽了斷親文書?宋家財產跟你沒有關係了。”
宋淩宇提醒。
“沒有關係?”
宋雲初笑著把報紙放回茶幾。
“宋淩宇,有多無知才能說出這種沒有腦子的話?我跟宋家斷親不假,但這隻是民間的說法,法律是不承認的~”
“換句話說呢,如果有遺產繼承,我還是宋家大小姐,你們彆想獨吞,明白嗎?不信,你問爸,他肯定知道。”
她轉頭看向剛過來的爸爸。
“嗯。”
宋成磊無奈點頭,“法律是這麼規定的。”
“爸!”
宋淩宇愕然驚呼,“那你為什麼同意斷親?這有什麼意義?”
宋成磊有苦難言,他能說昨天下午特意跟律師谘詢後才了解的法律規定嗎?
多丟人。
宋成磊敷衍道,“這不是雲初提出來的條件嗎?我能攔著她儘孝心嗎?”
他也以為簽了斷親文書就甩下一個包袱,誰知律師說這種文書根本不具有法律意義。
宋雲初還是宋家的人。
原來雲初早就清楚這件事,不知道這孩子搞的什麼鬼名堂。
宋淩宇火冒三丈,發出一聲惡龍咆哮。
“你這個死丫頭!是不是逗我們玩呢?!”
心口燃燒著被愚弄的憤怒。
d!
昨天白高興了。
“淩宇,一大早上的,你們在客廳吵什麼呢?”
胡麗華打著嗬欠過來了。
“媽,雲初搶菲菲的發飾,我親眼看見的。”
宋淩宇告狀。
宋雲初輕描淡寫。
“誰叫她冤枉我偷玉簪子?故意逗著玩的,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你們眼裡的好東西,還不適合我呢,粉色,太俗氣。”
她摘下發夾放在茶幾上,對胡麗華說。
“阿姨,今天把戶口本給我用一下。”
宋雲初還有正事呢,不能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