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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祭祀坑秘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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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山北麓的清晨霧氣氤氳。我跟著張九川穿過一片茂密的槐樹林,腳下的落葉發出沙沙聲響。

這裡距離遊客區很遠,連登山步道的痕跡都沒有。

“就在前麵,

“張九川撥開一叢灌木,

“那個塌陷處。

“前方出現一個被雜草半掩的洞口,周圍散落著已經風化的警示牌和鏽蝕的鐵鏈。洞口邊緣有明顯的人工修整痕跡,但二十年的風雨侵蝕已經讓它看起來像個天然形成的坑洞。我蹲下身,手指輕觸洞口的岩石。一種奇怪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仿佛曾經來過這裡,但記憶中確實沒有這段。

“你父母當年就是在這裡麵遇難的。

“張九川的聲音低沉,

“官方報告說是沼氣爆炸,但

“但實際上是機關被動了手腳。

“我接過他的話,想起楊斷山手臂上的

“斷山

“紋身。張九川點點頭,從背包裡取出兩個防毒麵具:“安全起見。二十年沒人進去過,誰知道裡麵積攢了什麼。

“我們戴上麵具,打開強光手電,一前一後進入洞中。通道很窄,隻能彎腰前行。岩壁濕滑,長滿了青苔和奇怪的菌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金屬與腐朽混合的氣味,防毒麵具也無法完全阻隔。走了約莫十分鐘,通道突然開闊,我們來到一個圓形的石室。手電光照亮的瞬間,我倒吸一口涼氣——石室四壁刻滿了與母親玉佩上一模一樣的九鼎符號!地麵中央是一個凹陷的祭壇,周圍散落著幾具白骨,有的還保持著掙紮的姿勢。

“這是秦代的祭祀坑?

“我聲音發顫。張九川仔細檢查牆壁上的符號:“不是普通祭祀這是鎮龍儀式。徐福當年不僅封印了龍心,還在這裡設了輔助陣法。

“我走近祭壇,發現上麵有一塊暗紅色的汙漬,像是乾涸的血跡。祭壇邊緣刻著一行小字:“血脈為引,九鼎為憑。

“父母就是在這裡?

“張九川沉重地點頭:“他們想先行確認龍心狀態,沒想到楊斷山已經

“他突然停住,警惕地轉向入口,

“有人來了!

“我們迅速熄滅手電,躲到祭壇後方。片刻後,洞口傳來腳步聲和金屬碰撞聲——不止一個人。手電光再次照亮石室,五個戴青銅麵具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高大身影手持蛇形匕首,正是之前在溶洞中試圖控製能量體的那個首領!

“搜仔細點,

“首領的聲音透過麵具顯得沉悶而詭異,

“通靈之鑰一定在這裡。

“我的心臟狂跳。他們怎麼知道玉佩的事?難道一直在監視我們?麵具人分散開來,仔細檢查石室的每個角落。一個手下突然驚呼:“首領!這裡有新痕跡!

“首領快步走去,檢查地麵:“不錯,有人來過而且剛走不久。

“他轉向我們藏身的方向,

“出來吧,張掌門。二十年不見,還是喜歡躲躲藏藏?

“張九川咒罵一聲,站起身來:“徐福門下什麼時候成了跟蹤狂?

“跟蹤?

“首領冷笑,

“我們是來取回屬於徐祖師的遺物。

“他做了個手勢,麵具人立刻包圍了祭壇,

“交出通靈之鑰,饒你們不死。

“我不得不站到張九川身旁。首領看到我,麵具後的眼睛閃過一絲異樣:“這就是那個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你認識我?

“我握緊藏在口袋裡的玉佩。

“當然,

“首領的聲音突然變得詭異而熟悉,

“我親眼看著你父母死在這裡。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拳擊中我的胸口。張九川厲聲喝道:“閉嘴!山兒,彆聽他胡言亂語!

“胡言?

“首領緩緩摘下麵具,露出一張布滿皺紋卻精神矍鑠的臉,

“張九川,二十年了,你還是滿口謊言。

“我震驚地看著這張臉——與溶洞中竹簡上描繪的徐福畫像有七分相似!

“你是徐福的後人?

“老人微微頷首:“徐巿,徐福第三十七代孫。

“他看向張九川,眼中滿是譏諷,

“告訴他真相吧,張掌門。告訴他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九川麵色鐵青:“山兒,他在挑撥離間。你父母確實是楊斷山害死的,我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

“徐巿冷笑,

“那你有沒有告訴他,是你堅持要提前激活龍心?是你無視周雨晴的警告,執意要借用龍心力量?

“我轉向張九川,他的表情證實了徐巿的話至少部分屬實。

“山兒,事情很複雜

“張九川試圖解釋。但徐巿打斷了他:“沒什麼複雜的。二十年前,張九川想利用龍心力量統一南北兩派,你父母反對,認為應該遵循祖訓徹底封印。爭執中,楊斷山暗中破壞機關,導致坍塌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但真正害死你父母的,是貪婪。

“張九川突然出手,一把紫符如利箭般射向徐巿!徐巿不慌不忙,蛇形匕首在空中劃出一個奇異符號,紫符竟在半途自燃,化為灰燼。

“沒用的,張九川,

“徐巿搖頭,

“徐祖師的破法匕專克南派符咒。

“眼看張九川落入下風,我本能地掏出玉佩。奇怪的是,玉佩一接觸空氣就開始發燙,符號上的九個小三角形閃爍不定。徐巿的目光立刻鎖定玉佩:“通靈之鑰!給我!

“他伸手來搶。我急中生智,想起母親日記中的話——

“以血喚醒

“。我咬破拇指,將血抹在玉佩中央的小孔上。霎時間,玉佩爆發出刺目的青光!祭壇上的古老符號一個個亮起,石室開始劇烈震動。從祭壇的裂縫中,九道青光射出,在空中凝聚成九尊微型鼎——與母親照片中一模一樣!

“九鼎縮影!

“徐巿驚呼,

“不可能!它們應該已經

“九尊小鼎在空中排列成北鬥九星陣型,每尊鼎都射出一道光線,交織成網,將徐巿和他的手下逼退到牆角。

“山兒!控製它們!

“張九川大喊,

“想象它們是你的手臂!

“我嘗試集中精神,但九鼎的力量太強大了,我的視線又開始分裂——左眼看到實體世界,右眼看到能量流動。更糟的是,那股熟悉的血脈躁動再次湧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烈。

“不控製不住

“我痛苦地跪倒在地。徐巿趁機掏出一個青銅鈴鐺,搖動起來。詭異的鈴聲讓九鼎陣型出現紊亂,一道光線偏離方向,擊中了石室頂部,大塊岩石開始墜落!

“要塌了!走!

“張九川拽起我向出口衝去。九鼎自動飛回我身邊,環繞著我形成保護圈。我們跌跌撞撞地衝向通道,身後傳來徐巿憤怒的吼聲和岩石崩塌的轟鳴。就在我們即將到達洞口時,一塊巨石砸下,堵死了出路!徐巿和他的手下從另一側包抄過來,蛇形匕首閃著寒光。

“把通靈之鑰交出來,

“徐巿步步逼近,

“它本就不屬於你們南北兩派!

“張九川擋在我前麵:“山兒,還記得我教你的九星步嗎?

“我點點頭,不明白他為何此時提起這個。

“現在反過來走!配合九鼎!

“我恍然大悟——九鼎排列的正是北鬥九星陣型!我閉上眼睛,回憶張九川教授的步法,然後反向踏出!第一步踏在

“隱元

“位,對應最遠的那尊鼎。鼎身一震,射出的光線更加強烈。第二步

“洞明

“,第三

“搖光

“隨著我一步步踏出,九鼎的光芒越來越盛,最後交織成一個完整的星圖。徐巿見狀大驚:“停下!你會毀了整個

“他的話沒能說完。當我踏完最後一步,九鼎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星圖爆發出刺目的白光!整個石室劇烈震動,堵住出口的巨石被震碎,而徐巿和他的手下則被一股無形力量掀翻在地。

“走!

“張九川拉著我衝出洞口。我們拚命奔跑,身後傳來山體崩塌的悶響。直到跑出數百米,確認沒人追來,我們才停下喘氣。

“九鼎縮影

“張九川盯著環繞在我身邊的九尊小鼎,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周雨晴居然把它們藏在了祭祀坑真是天才。

“我收起九鼎和玉佩,心中卻充滿疑問:“徐巿說的是真的嗎?你當年真的想利用龍心力量?

“張九川沉默良久,終於歎了口氣:“部分是真的。我確實主張研究龍心的力量,但絕不是以犧牲封印為代價。

“他從懷中掏出一本殘破的筆記,

“這是你父親當年記錄的,看了你就明白。

“筆記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但能辨認出是父親的筆跡:“九川兄堅持認為龍心能量可用於造福世人,但雨晴和我覺得太過冒險。徐祖師的預言很明確:三千年劫,唯封不解

“發現楊斷山已先行潛入,痕跡顯示他試圖強行抽取龍心能量

“九川兄仍不死心,今夜將獨自前往試探。我和雨晴決定尾隨,以防不測

“筆記到此中斷,最後一頁被撕掉了。

“我趕到時已經晚了,

“張九川聲音嘶啞,

“楊斷山炸毀了通道,你父母沒能逃出來。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

“我確實有責任,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

“我沒有說話,心中五味雜陳。二十年的仇恨對象可能錯了,而一直信任的師長卻隱瞞了真相。但此刻,更大的危機迫在眉睫——徐巿雖然被暫時擊退,但絕不會放棄。九鼎縮影在我手中微微震動,與胸前的銅雀產生共鳴。我忽然明白,無論過去的恩怨如何,現在的選擇權在我手中。

“接下來怎麼辦?

“我問張九川。他看向驪山方向:“按原計劃,準備洗脈儀式。但現在有了九鼎縮影,成功率會高很多。

“他猶豫了一下,

“不過決定權在你。

“我握緊玉佩,母親的聲音仿佛又在耳邊回響:“真正的力量源於接納,而非舍棄

“也許,我不必完全放棄自我才能成為通靈者。也許,答案一直就在母親留給我的這些物品中。

“我需要再研究一下九鼎和玉佩,

“我最終說道,

“然後再決定是否洗脈。

“張九川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明智的選擇。時間還有五天足夠你考慮了。

“回臨潼的路上,九鼎縮影安靜地躺在我的包裡,偶爾發出輕微的嗡鳴,像是在與什麼遙遠的東西共鳴。驪山在夕陽下呈現出暗紅色,如同一頭沉睡的巨龍。而我知道,這頭巨龍即將醒來。天地橋梁許一山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茫茫白霧中。腳下是光滑如鏡的水麵,每一步都會激起漣漪,卻不會下沉。遠處,九座青銅鼎懸浮在空中,排列成奇特的星圖。

“這是哪裡?

“他喃喃自語,聲音在水麵上回蕩。

“這是徐福留下的記憶之境。

“許一山猛地轉身,看到一個身著素白長袍的老者站在他身後三米處。老者麵容清臒,白發用一根木簪隨意挽起,腰間掛著一枚青玉令牌——上麵刻著

“徐

“字。

“您是徐福?

“老者微微一笑:“隻是一縷殘念罷了。三千年了,終於有人帶著完整的九鼎來到這裡。

“許一山低頭,發現自己的右手掌心浮現出九鼎的微縮圖案,正散發著淡淡的青光。

“龍心不是禍害,對嗎?

“他突然問道。徐福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你比我想象的領悟得更快。不錯,龍心從來不是災禍之源,它是連接天地的橋梁。

“水麵突然波動起來,浮現出一幅幅畫麵:遠古時期,巨大的龍形生物在天地間翱翔;先民們通過龍心與自然溝通;後來,恐懼讓人們開始封印這種力量

“三千年劫是什麼?

“許一山追問。徐福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天地靈氣循環的周期。下一次就在三日後的月全食必須有人引導龍心力量重建橋梁,否則

“老者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幾個字幾乎聽不見:“否則平衡將永遠打破

“等等!怎麼引導?代價是什麼?

“許一山急切地伸出手,卻抓了個空。周圍的景象開始崩塌,九鼎的光芒越來越刺眼——許一山猛地坐起,額頭撞上了堅硬的東西。他痛呼一聲,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正躺在研究所的臨時床鋪上,而剛才撞到的是床頭的九鼎複製品。

“做噩夢了?

“張九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老人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來,臉上帶著許一山熟悉的溫和笑容。但此刻,這笑容卻讓他想起夢中徐福最後的表情——那種欲言又止的複雜。

“不是噩夢是預知夢。

“許一山接過咖啡,直視張九川的眼睛,

“我見到徐福了。

“張九川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咖啡在杯中蕩起小小的波紋。

“哦?他說了什麼?

“許一山沒有立即回答。他起身走到窗前,外麵天色已暗,一輪滿月懸在夜空中,邊緣已經開始出現淡淡的暗影——月食的預兆。

“他說龍心是天地橋梁,不是什麼禍害。還說三千年劫就在三天後

“許一山轉身,突然話鋒一轉,

“張教授,你認識徐巿嗎?

“咖啡杯從張九川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房間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許一山看著張九川瞬間蒼白的臉色,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你果然認識。

“許一山輕聲說,

“不隻是認識,對嗎?你是他的門徒?

“張九川緩緩摘下眼鏡,用衣角擦了擦,這個動作像是在爭取時間。當他重新戴上眼鏡時,眼神已經變得陌生而疏離。

“我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暴露。

“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

“是的,我是徐巿的弟子,秦朝最後一代方士。當年主張利用龍心的建議確實是我提出的。

“許一山感到一陣眩暈,不得不扶住牆壁。三年來,這個他一直視為導師的老人,竟然隱藏著如此驚人的秘密。

“為什麼現在才

“因為我也被騙了。

“張九川苦笑,

“徐巿告訴我龍心能帶來永生,卻沒說是以犧牲天地平衡為代價。等我發現時,已經晚了所以我選擇沉睡兩千年,直到現代才醒來,就是為了彌補這個錯誤。

“許一山的大腦飛速運轉,將這段時間的線索串聯起來:張九川對古代文獻的熟悉程度、他對九鼎的執著、那些看似直覺實則是經驗的判斷

“所以這次你是想

“徹底封印龍心。

“張九川斬釘截鐵地說,

“不能再重蹈覆轍。

“許一山搖頭:“但徐福說龍心是橋梁,不是禍害。如果徹底封印

“你寧願相信一個夢,也不相信與你共事三年的我?

“張九川突然提高音量,這是許一山第一次見他失態。兩人對峙間,警報聲突然響徹整個研究所。廣播裡傳來急促的聲音:“緊急情況!龍心能量異常波動!所有人員立即撤離!

“許一山衝向監控屏幕,隻見代表龍心能量的曲線正在急劇上升,已經突破了安全閾值。而更可怕的是,九鼎的微型複製品全部懸浮到了空中,開始圍繞著中央的龍心旋轉。

“開始了

“許一山喃喃道,

“三千年劫提前了。

“他轉身就要往外跑,卻被張九川一把拉住:“彆去!太危險了!

“許一山掙脫開來:“我必須去!徐福說需要有人引導這股力量!

“你會死的!

“張九川吼道,

“沒有人能承受龍心的全部能量!

“許一山在門口停下,沒有回頭:“也許不必承受全部隻要找到血脈融合的新方法。

“說完,他衝向了實驗室核心區。實驗室裡已經一片混亂。龍心懸浮在中央防護罩內,散發著刺目的金光。九鼎複製品環繞著它高速旋轉,發出嗡嗡的共鳴聲。防護罩上已經出現了裂紋。許一山深吸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這是他從自己血液中提取的特殊血清,結合了南北兩派血脈的特征。理論上,它可以在不完全

“洗脈

“的情況下調和龍心能量。

“希望這個理論是對的

“他喃喃自語,準備在防護罩破裂的瞬間注入血清。就在這時,張九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住手!

“許一山回頭,驚愕地看到張九川手持一把古老的手槍——那造型明顯不是現代武器,槍身上刻滿了符文。

“那是

“秦朝方士的封靈銃。

“張九川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專門用來封印異常能量體。我本不想用這個,但你太固執了。

“許一山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要殺了我?

“不,隻是讓你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張九川舉起槍,

“等龍心暴走,九鼎的自動封印機製就會啟動。這是最穩妥的方案。

“許一山突然笑了:“你還在騙自己。九鼎根本不是封印裝置,它們是調節器!徐福留下的信息很明確——龍心需要引導,而不是封印!

“防護罩上的裂紋越來越多,金光從縫隙中滲出,照亮了兩人對峙的身影。

“你不明白

“張九川的手在顫抖,

“兩千年前的錯誤不能再

“一聲脆響,防護罩徹底碎裂。龍心的金光如洪水般湧出,瞬間充滿了整個實驗室。許一山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整個人被拉向龍心的方向。千鈞一發之際,他做出了決定——不是抵抗,而是主動迎向龍心,同時將血清瓶砸向自己的胸口!玻璃碎片劃破皮膚,血液混合著血清在金光中形成奇特的紋路。許一山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重組。他的視野被金色充滿,耳邊響起遠古的龍吟恍惚中,他看到張九川放下了槍,臉上浮現出釋然的表情。老人緩緩跪下,從懷中取出真正的微型九鼎——不是複製品,而是徐福當年製作的原始法器。

“原來如此

“張九川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不是封印是引導

“九鼎發出耀眼的青光,與龍心的金光交織在一起。許一山感到自己成為了兩種能量的交彙點,痛苦逐漸轉變為一種奇妙的平衡感。他看到了——遠古時期人類如何通過龍心與自然對話;天地靈氣如何通過這種連接循環;後來恐懼如何切斷了這種聯係

“橋梁

“許一山明白了。他張開雙臂,任由兩種能量通過自己的身體流通。皮膚上浮現出龍鱗般的紋路,又漸漸隱去。當光芒終於減弱時,許一山發現自己漂浮在實驗室中央,龍心已經不見蹤影。不,準確地說——龍心已經與他融為一體。他能感覺到它在自己體內平穩地跳動著,就像第二個心臟。張九川癱坐在地上,九鼎散落在他周圍,已經失去了光澤。

“我錯了

“老人喃喃道,

“兩千年的執念差點又釀成大錯

“許一山緩緩落地,走到他麵前伸出手:“我們都有錯。但現在,我們有機會彌補。

“張九川抬頭看他,老淚縱橫:“代價是什麼?與龍心永久連接

“許一山摸了胸口,那裡有一個淡淡的龍形印記:“自由,也許還有壽命。但比起天地平衡,這點代價算不了什麼。

“窗外,月食已經結束,滿月重新變得皎潔。星光似乎比往常更加明亮。三天後,當許一山站在研究所屋頂看著日出時,林悅走到他身邊。女考古學家已經知道了大部分真相。

“所以,你現在算是半人半龍?

“她半開玩笑地問。許一山笑了笑:“更像是帶著龍心的普通人。

“他轉向林悅,

“張教授呢?

“今早遞交了辭呈。說要回終南山閉關。

“林悅歎了口氣,

“他留給你這個。

“她遞過一個木盒,裡麵是一卷竹簡——徐福當年東渡前留下的完整記錄。許一山輕輕撫摸竹簡,突然皺眉:“等等,這最後一段不是徐福寫的。

“竹簡末尾有幾行小字,墨跡明顯較新:“天地橋梁已成,然劫數未儘。西南三千裡,另有玄機

“林悅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張教授的筆跡?

“許一山望向西南方向,體內的龍心突然跳動加速,仿佛在呼應什麼未知的存在。

“看來我們的旅程還沒結束。

“他輕聲說。遠處的地平線上,新一天的太陽正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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