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贏了，固然可以拿到敵國的土地或者賠款。
萬一像拉西亞上次大戰那樣小輸或者乾脆大敗呢？
幾十億盧布的欠款，足以讓伯利亞大公爵領破產。
“如果阿斯加德進攻我國，這錢就不用還了。布裡塔尼亞人也是這樣想的。”
大公爵眼角抽搐：“如果阿斯加的人不打我們呢？”
張山沒有立即回答，他先是反問：“我國取消了農奴製是吧？”
“沒錯，已經寫進帝國憲法裡了。禁止蓄奴。”
這是內戰時貴族們妥協的產物。
內戰之前，養農奴是合法的。為了獲得農奴和工人的支持，打倒伊凡十六世，貴族們不得不解放所有農奴，將每一個拉西亞人視為自由民。
張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將七千萬鬼子戰俘拉來伯利亞種土豆，不犯法吧？”
老公爵心臟咯噔猛跳一下。
你小子，莫不是要把亞馬托人一網打儘？
字字不提，句句不離。
有那麼一瞬，老公爵幾乎以為自己生了個布裡塔尼亞籍的兒子。
這手金三角奴隸貿易思維，不當過奴隸主都很難第一時間想出來的。
巧了，有一個算一個，拉西亞帝國貴族之前全特麼是奴隸主。
他們無不懷念當初的人上人日子。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好大兒純粹是看著他係統天賦裡的【人海突擊學說】流口水。
老公爵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好吧，亞馬托鬼子又不是人。”
他敢賭一個盧布，拉西亞貴族看到一堆鬼子奴隸，阿不，戰俘，絕對會開心死的。
自由民要付工資，還要把他當人看，這多不劃算啊！
他已經想象到拉西亞宮廷內殿的焚化爐裡堆滿不聽話鬼子骨灰的光景了。
不管怎樣，現階段張山已經做到了他能做的極致。剩下的暫時交給米哈伊爾等將領了。
其實五月作為開戰的第一個月份，前線的戰爭烈度不算太誇張。
亞馬托人開始派出的全是乙種師團，實力並不強，隨著時間進入五月中旬，一些原本被派到賽裡斯的甲種師團開始被調過來，通過報紙等消息了解這一狀況的賽裡斯人歡呼雀躍。
“那個拉西亞帝國跟亞馬托宣戰了嗎？”
“好像還沒。”
“唉，怎麼不掐起來呢？”
“聽說那個伯利亞大公爵跟皇帝不對付。”
“光是那個伯利亞能搞定亞馬托不？”
“不知道啊。不過聽說好多精銳鬼子被調往北麵了。”
“打！往死裡打！最好他們兩敗俱傷。”
“哎喲，我還小小地期望拉西亞能跟我們聯手，來個南北夾擊鬼子呢。”
不管如何，自家北方那個強大的列強鄰居總算是給自己分攤了巨大的軍事壓力。
沒辦法，對於落後的賽裡斯，亞馬托人占據著絕對的空中優勢和重火力優勢。
在這個時間點，賽裡斯和亞馬托的正規軍交換比往往是殘酷的6:1。沒錯，六個賽裡斯軍人才能換掉一個鬼子的命。
鬼子關北軍抽調主力，確實有利於賽裡斯，代價就是張山這邊，布裡亞、紅塔州、濱海州那幾個前線州的軍事壓力驟然增加。
巴羅夫斯克城的總參謀部裡，米哈伊爾中將正在給張山解說戰況。
“根據偵察機報告，鬼子集結越來越多部隊了。我們看到了三個甲種師團的番號，分彆是第七、第九、第十二師團。那些都是亞馬托人精銳中的精銳。如今在五百裡（拉西亞裡）的戰線上，我們很可能麵對超過三十個師的衝擊。幸運的是，對麵有一半師團的戰力不值一提。他們是魏曼、蒙哥和句麗師。”
隨著米哈伊爾指著，張山看到那些白色塑膠小人，舉著馬刀騎著馬的代表騎兵師，拿著步槍的代表步兵師。
真正被米哈伊爾看重的是對麵那幾個土黃色的小人。
那些拿著步槍的是步兵師，這個張山知道。
但那些穿著武士鎧甲，雙持機槍的小人是什麼鬼？
張山明明記得蒸汽騎士是機甲單位才對。
順著張山的目光，米哈伊爾解說道：“那就是甲種師團。滿員配置超過兩萬人。每個師團配備超過三十個蒸汽騎士，哦，對麵叫【巨神兵】是吧。然後還配有超過一百輛各式坦克和數百裝甲車，各式火炮超過兩百門。”
一個參謀有點喪氣地說道：“與之相匹敵的師，我們隻有一個！”
突然，那貨被全體將軍和參謀死死盯著，頓時嚇得不吱聲了。
米哈伊爾咆哮道：“你給我滾蛋！”
那貨臉色漲紅，片刻之後身體僵硬地行了一個軍禮，轉頭就走。
米哈伊爾頓了一下，整理了思緒，繼續道：“如今我們沿著伯利亞鐵路沿線布防，以三等師在鐵路南邊挖大量的戰壕，遇到亞馬托攻擊，就派裝甲列車，乃至泰坦列車爵士去支援。靠著這招，我們打退了敵人多次進攻。現在唯一的問題是紅塔州。”
他指著一個突出部。
那地理位置有點尷尬。
不同於隔壁的巴羅夫斯克邊境領南部和更遠的濱海州，那兩邊有延綿千餘裡的安嶺林地阻隔，重裝備幾乎無法通過起伏的山林運抵前線。由於交通太爛，亞馬托人也隻派了一些垃圾協從軍的騎兵旅過來騷擾。
貌似打得火熱，實則無傷大雅。
紅塔州所在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也令人太無語。
一馬平川的平原上，就坐落著紅塔市，偏偏紅塔市是伯利亞大鐵路重要的交通樞紐。也是周邊三百公裡範圍內唯一的大型補給中心。
丟了紅塔市，意味著伯利亞鐵路東麵整個巴羅夫斯克邊境領跟首都的交通都會被切斷。
不幸的是，整個遠東地區有且隻有伯利亞大鐵路這一條鐵路。
沒有了鐵路，如果要換作公路運輸，補給效率會暴跌八成。
可以說，輸了紅塔市，這場仗就輸了一半。
米哈伊爾這時說出了自己最大的擔憂：“如果對方集合三個甲種師團一起攻打紅塔市，我們哪怕全軍壓上，都不見得能100守住。”
正當米哈伊爾有點奢望地提出，看自家王子能不能繼續施展廣大的神通，從其它選帝侯那裡借到主力師團時，張山說了一句讓他們喪膽的話。
“守不住就彆守，讓紅塔市成為鬼子的葬身之所好了。”
米哈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