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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龍紋秘契(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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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禾的車在鄉間小路上疾馳,後視鏡裡,兩輛黑色轎車緊追不舍。柯明遠懷中的金屬盒越來越冷,冰得他胸口發疼。那種刺骨的寒意似乎能穿透金屬,順著血管蔓延至全身。

"他們怎麼找到我們的?"沈青禾猛打方向盤,車子拐進一條岔路。

溫靜姝回頭觀察追兵:"尋珠人對法器氣息極其敏感,更彆說"她擔憂地看了柯明遠一眼,"柯先生體內的印記就像燈塔一樣明顯。"

柯明遠額頭滲出冷汗。自從離開古董店,胸口的疼痛就不斷加劇,仿佛有人用燒紅的鐵釺一下下戳刺。更可怕的是,那些夢境碎片開始不受控製地湧入腦海——祭壇、鮮血、盧生冰冷的麵容

"堅持住。"許文山從副駕駛轉過頭,遞給他一個小瓷瓶,"含在舌下,能暫時穩定心神。"

柯明遠接過瓷瓶,倒出一粒朱紅色藥丸。藥丸入口即化,一股辛辣的味道直衝腦門,但確實讓疼痛減輕了些。

"我們去哪?"他艱難地問。

"我父親留下的安全屋。"溫靜姝調出手機地圖,"在青龍山深處,那裡有陣法保護,能暫時屏蔽法器的氣息。"

車子駛入山區,道路越來越窄,兩旁的樹木幾乎擦到車窗。後麵的追兵依然沒有甩掉,反而越來越近。

"他們加速了!"沈青禾瞥了眼後視鏡。

話音剛落,一聲巨響,車尾遭到猛烈撞擊。柯明遠懷中的金屬盒彈開,龍形玉佩滑落出來,直接貼在了他的胸口。

一瞬間,世界仿佛靜止了。

柯明遠的視野被一片刺目的青光淹沒。在那光芒中,他看到一條巨大的青龍盤旋於九天之上,龍目如炬,俯瞰蒼生。青龍開口,聲音如雷霆貫耳:

"血脈之子,歸墟將開。唯汝可決,生死之門。"

畫麵突然切換。深海之下,一道巨大的青銅門緩緩開啟,門縫中滲出漆黑如墨的物質,所過之處,魚群瞬間化為白骨

"柯明遠!"

沈青禾的喊聲將他拉回現實。車子正在失控打滑,而他的雙手緊握著滾燙的玉佩,胸口衣物已被灼出一個龍形焦痕。

"抓緊!"

車子衝出路麵,撞向一棵大樹。安全氣囊爆開的瞬間,柯明遠本能地護住玉佩,感到一陣劇痛從右臂傳來。

眩暈中,他聽到車門被拉開,模糊的視線裡出現幾個穿黑色唐裝的身影。其中一人彎腰看他,腕上的玉串發出幽幽綠光。

"找到了。"那人說,聲音裡帶著詭異的回響,"血脈之子與龍紋契。"

柯明遠想反抗,但四肢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感到自己被拖出車廂,溫靜姝和許文山的呼喊聲越來越遠

黑暗。

當柯明遠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古老的石室裡。牆壁上刻滿了與玉佩上相似的符文,空氣中彌漫著海腥味和某種草藥燃燒的氣息。

"醒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柯明遠艱難地轉頭,看到石室中央站著一位白發老者,身穿繡有青龍圖案的黑色唐裝,麵容枯瘦但眼神銳利如鷹。老者手中把玩著一串玉珠,正是之前那人腕上戴的。

"盧天雄。"老者自我介紹,"尋真會當代宗主,盧生第三百六十七代傳人。"

柯明遠試著坐起來,發現雙手被特製的玉鎖銬住,而龍形玉佩就放在不遠處的石台上,旁邊還有一麵熟悉的銅鏡——與當年的鎮魂鏡幾乎一模一樣,隻是更加古老。

"九幽鏡不是被毀了嗎?"他嘶啞地問。

盧天雄微笑:"你們毀的隻是碎片。這才是真正的九幽鏡,兩千年來一直由我尋真會保管。"

他走向石台,輕撫鏡麵:"徐福當年東渡,帶走了三件法器。九幽鏡觀陰陽,龍紋契定方位,蓬萊令開天門。三器合一,可開歸墟之門。"

"歸墟"柯明遠想起幻覺中深海下的青銅巨門。

"東海之極,眾水彙聚之處。"盧天雄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徐福在那裡封印了'初',最古老的海神。而今晚,月全食之時,我們將釋放祂!"

柯明遠脊背發涼:"為什麼?"

"為了力量!"盧天雄激動地說,"初的力量足以重塑這個世界。而開啟歸墟之門需要三樣東西:三法器、月全食,以及"他看向柯明遠,"徐福血脈的鮮血。"

柯明遠這才注意到石室一角還站著幾個黑衣人,其中兩人押著傷痕累累的溫靜姝。她的嘴角有血跡,但眼神依然倔強。

"彆聽他的鬼話。"溫靜姝艱難地說,"釋放初會帶來大洪水,沿海城市將全部"

一記耳光打斷了她的話。盧天雄冷笑:"溫兆倫的女兒果然和他一樣固執。你父親當年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幸好及時處理掉了。"

溫靜姝的眼中燃起怒火:"你殺了我父親?"

"他自找的。"盧天雄不屑一顧,轉向柯明遠,"時辰將至,準備儀式。"

柯明遠被拖到石室中央的一個石製祭壇前。祭壇上刻著複雜的凹槽,形狀正好能放下龍形玉佩和九幽鏡。而在兩者中間,還有一個三角形的空缺,想必是留給蓬萊令的。

"可惜蓬萊令至今下落不明。"盧天雄歎息,"不過有你的血,應該足夠暫時打開一條縫隙。"

他取出一把玉刀,刀身上刻滿了細密的符文:"這把'祭血刃'是盧生祖師親手所製,專取徐福血脈。"

刀尖抵上柯明遠的脖頸,冰冷刺骨。就在此時,石室外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接著是幾聲慘叫。

"什麼人?"盧天雄厲聲喝問。

石室的門被猛地撞開。沈青禾手持一柄青銅短劍衝了進來,身後跟著許文山,兩人都滿身血跡,顯然經曆了一番惡戰。

"放開他!"沈青禾的劍尖直指盧天雄。

盧天雄不慌不忙,一揮手,幾個黑衣人立刻上前阻攔。沈青禾劍法淩厲,幾個回合就放倒兩人,但更多的黑衣人從側門湧入。

許文山趁機繞到另一側,試圖解救溫靜姝。盧天雄見狀,從袖中射出一道青光——竟是一枚細如牛毛的玉針,直接刺入許文山的後頸。

許文山悶哼一聲,踉蹌幾步跪倒在地,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許教授!"溫靜姝掙脫鉗製,撲過去扶住他。

趁亂之際,柯明遠猛地撞向盧天雄。老人雖然年邁,身手卻異常靈活,側身避開的同時,祭血刃劃過柯明遠的手臂,帶出一串血珠。

血滴落在祭壇上,瞬間被石質吸收。整個祭壇亮起詭異的紅光,九幽鏡的鏡麵開始波動,仿佛水麵般蕩漾起來。

"開始了!"盧天雄狂喜,"歸墟之門正在開啟!"

石室劇烈震動,頂部的碎石簌簌落下。柯明遠掙紮著爬向祭壇,看到鏡中浮現出深海景象——那道巨大的青銅門正在緩緩開啟,漆黑如墨的物質從門縫中滲出

"必須阻止他!"溫靜姝大喊,"一旦初完全釋放,就來不及了!"

沈青禾奮力擊退兩名黑衣人,衝向祭壇,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開。盧天雄站在祭壇旁,口中念念有詞,祭血刃懸浮在空中,刀尖指向柯明遠。

"最後一滴心頭血,門將大開!"

刀光一閃,直刺柯明遠心臟。千鈞一發之際,溫靜姝撲了過來,從懷中掏出一物擋在柯明遠胸前。

"鐺"的一聲脆響,祭血刃刺中了溫靜姝手中的物件——一塊三角形的玉牌,上麵刻著精細的海圖。

"蓬萊令!"盧天雄驚呼,"怎麼會在你手裡?"

溫靜姝嘴角流血,但露出勝利的微笑:"父親留給我的最後禮物"

柯明遠趁機抓起祭壇上的龍形玉佩。三者齊聚的瞬間,一道刺目的青光爆發出來,將盧天雄震飛數米。九幽鏡、龍紋契和蓬萊令懸浮在空中,形成一個穩定的三角形,光芒交織。

柯明遠的腦海中突然湧入無數信息——徐福東渡的真正目的不是尋找不死藥,而是封印初;三法器不是工具,而是鎖;而徐福血脈不是鑰匙,而是封印的一部分。

"我明白了"他喃喃自語,"不是要打開門,而是要加固封印!"

他抓起蓬萊令,毫不猶豫地劃破手掌,讓鮮血浸透玉牌。溫靜姝也反應過來,同樣割破手掌,將血塗在龍紋契上。

"你也是徐福血脈?"柯明遠驚訝地問。

溫靜姝點頭:"我父親的研究不僅是為了學術"

兩人的血分彆激活了兩件法器。現在隻差九幽鏡。柯明遠看向倒在地上的許文山:"許教授!鎮魂人的力量!"

許文山艱難地爬過來,將染血的手指按在九幽鏡上:"以許家之名"

三件法器同時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彙聚成一束,直射鏡中的歸墟之門。青銅門的開啟停止了,黑色物質開始回縮。

"不!"盧天雄掙紮著爬起來,"你們在做什麼?初即將獲得自由!"

他撲向祭壇,但為時已晚。鏡中的青銅門轟然關閉,深海景象逐漸消失。三件法器光芒漸弱,最後"哢"的一聲,同時出現裂紋,掉落在地。

石室的震動停止了。盧天雄麵如死灰,跪倒在地:"兩千年的等待就這麼"

沈青禾迅速撿起青銅短劍,警惕地指向剩餘的黑衣人。但這些人見大勢已去,紛紛丟下武器投降。

柯明遠癱坐在地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溫靜姝靠在他身旁,兩人手上的傷口奇跡般地愈合了,隻留下一道淡淡的龍形疤痕。

"結束了?"沈青禾不確定地問。

許文山虛弱地點頭:"暫時但封印需要定期加固從今以後"

他的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溫靜姝檢查後鬆了口氣:"隻是力竭,沒有生命危險。"

柯明遠撿起三件法器。它們雖然裂了,但並未完全破碎,隻是失去了那種詭異的光澤,變得普通了許多。

"現在怎麼辦?"他問。

溫靜姝看著他和自己手上的龍形疤痕:"我們成了新的守護者。徐福血脈加上法器認可,歸墟之門的封印將與我們的生命相連。"

沈青禾扶起許文山:"意思是?"

"意思是"柯明遠突然明白了,"隻要我們活著,初就永遠被封印。"

遠處傳來警笛聲。沈青禾聯係的後援終於到了。柯明遠和溫靜姝相視一笑,兩人手上的疤痕同時微微發熱,仿佛在無聲地共鳴。

一個月後,柯明遠的古董店重新開張。店麵擴大了,隔壁租下來改造成了研究室。許文山和沈青禾正式加入了他們的小團隊,專門研究和保管各類危險法器。

溫靜姝在整理父親遺物時發現了更多關於徐福和三法器的記載。兩人手上的龍形疤痕偶爾會無端發熱,提醒他們肩負的責任。

"看這個。"一天傍晚,溫靜姝拿著一本古舊的筆記找到柯明遠,"父親提到徐福有兩支血脈,一支姓陳,一支姓溫。兩千年來,兩支血脈一直在暗中守護著歸墟的秘密。"

柯明遠若有所思:"所以我們"

"可能是遠親。"溫靜姝微笑,"非常非常遠的親戚。"

店門的風鈴響起,沈青禾和許文山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剛修複好的九幽鏡——現在它隻是一麵普通的古鏡了。

"好消息。"許文山說,"研究所批準了我們的特彆項目。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官方認可的'特殊文物調查組'了。"

沈青禾補充:"簡稱'特調組',聽起來怎麼樣?"

柯明遠笑了,看向窗外的夕陽。經曆了這麼多,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不僅是古董商柯明遠,也不僅是陳世明的轉世,而是某種更古老傳承的一部分。

溫靜姝的手輕輕覆上他的,兩人的龍形疤痕同時亮起微弱的青光,又很快恢複如常。

"歡迎加入特調組。"柯明遠對兩位老友說,"工作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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