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科尼亞克掛斷電話,貝爾摩德氣的狠了,一連錘了好幾下方向盤。
刺耳的鳴笛聲從汽車上傳來,如同駕駛者本人的怒吼。
腳下汽車陡然加速,沒一會兒就超過了大巴車,停在了服務區。
她不停的深呼吸,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拿起手機給毛利蘭發消息。
【小蘭,你有在談戀愛嗎?】
突然收到貝爾摩德這樣的信息,毛利蘭一愣,心裡有些緊張。
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是毛利蘭在跟科尼亞克談戀愛的事情,被她知曉了嗎?
她連忙發信息詢問青澤,該怎麼回。
【否認就行了。】
看到秒回的回信,她內心稍安。
她切換聊天框,開始給貝爾摩德組織語言回複。
【我沒有在談戀愛呢,老師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看到毛利蘭說她沒有在談戀愛,貝爾摩德內心稍安。
毛利蘭不太可能突然跟人談戀愛的,伏特加所得知的她正在談戀愛,可能是科尼亞克的障眼法。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科尼亞克在覬覦她的天使!
她的表情陰森又可怕,敲出的文字卻帶著幾分親昵。
【你那天說想要送禮物的人是誰呀,可以告訴我嗎?】
感覺這條信息,毛利蘭陷入糾結。
要詢問青澤能不能告知他的名字嗎?
但送禮物說出去的話就沒有驚喜了吧。
【抱歉,老師,我不能告訴你。】
還是隱瞞吧,她還沒摸清到底是什麼情況,隱瞞準沒錯的。
信息回了過去,還沒等她鬆口氣,貝爾摩德的電話直接撥了過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那頭傳來貝爾摩德語重心長的聲音。
“小蘭,你千萬彆被某些人騙了,知道嗎?有些人雖然長得好看,但知人知麵不知心,說不定就是什麼瘋子呢……”
她的天使還沒有陷入進去,但從那天她詢問禮物的反應來看,估計也快了。
該死的科尼亞克,究竟是什麼時候盯上了她的天使?
在此之前她居然都絲毫不知情!
貝爾摩德的關心和擔憂都快溢出來了,毛利蘭能感覺到她的一片真心。
“不用擔心啦,老師,我不會隨便被人騙了的。”
對於毛利蘭的這種自信,貝爾摩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科尼亞克那個奸詐的家夥,他要是想騙,又哪裡是能被輕易識破的?
雖然已經用克裡斯的身份收了毛利蘭作為學生,但她跟毛利蘭的關係還處於一個比較陌生的狀態。
說太多隻會招來厭煩。
“如果你要談戀愛的話,一定要讓我幫你把把關。老師我可是過來人,什麼樣的男人都見過。”
“嗯,我會的。”
毛利蘭用靠窗的那邊耳朵接著電話,工藤新一聽不清電話裡到底在說著什麼。
但老師這個稱呼他卻聽到了。
老師?是貝爾摩德?
她在跟小蘭說什麼?什麼不會被人騙了?
見小蘭掛斷電話,他問出了聲來。
“小蘭,你在跟誰打電話呢?”
“是我的老師啦,克裡斯小姐。”
“她跟你說了什麼,什麼不會被騙?”
毛利蘭搖頭,沒說。
“沒什麼,女孩子家的私事,你就不要打聽了。”
看著小蘭副不打算跟他說的樣子,工藤新一的牙關緊咬。
本來打算等下車後找個無人的地方跟她說,但現在已經等不到那時候了。
“小蘭你聽我說。你的那個老師不是個好人,她很危險……”
毛利蘭打斷他的話,皺著眉頭看他,“你認識我的老師嗎?你跟她接觸過嗎?為什麼你一來斷定她是個壞人?如果她是壞人,為什麼還沒有被抓?”
貝爾摩德之所以沒有被抓,當然是因為他們沒有證據。
她身為國際大明星,還是美國人,在日本領土境內,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殺了人的情況下,日本警方本來就沒有辦法動她。
他要怎麼說?
說你新認識的老師其實是個冷血殺手?
接近你彆有企圖?
但一個女高中生,能讓人有什麼企圖?
他有些急,車上人多,也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
“小蘭,你相信我!她不是個好人,你不要太相信她!”
他感覺青澤應該不太可能是貝爾摩德,但衝矢昴的推測也有一定的道理。
“好了,新一,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也是有自己的判斷能力的,你也不要小看我了,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還是分得清的。”
說完,毛利蘭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會。
工藤新一悶悶的坐回椅子上。
他跟小蘭之間好像一下子隔出了一條鴻溝,明明就在眼前,卻觸手難及。
他奮力的想要靠近,但那距離卻始終不曾縮減分毫。
腦中再度回想起衝矢昴說的話。
小蘭很有可能已經接觸過組織了。
他隱瞞了那麼久,不願意讓小蘭觸碰的東西,已經不知不覺中出現在了小蘭的生活裡。
他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隱瞞這麼久的意義是什麼?
除了將小蘭推遠之外,還獲得了什麼呢?
隻是現在後悔,也沒什麼意義了。
無力感再度深深將他籠罩,他竟一時喪失了所有的鬥誌。
恢複身體又能怎樣呢?
他的小蘭已經不再喜歡他了。
貝爾摩德給毛利蘭打完電話之後沒停,又給工藤有希子撥了過去。
既然伏特加已經知道了工藤新一沒死的事情,那麼就代表琴酒也知道了。
慶幸他們隻知道工藤新一沒死,而不知道工藤新一變成了小孩子,否則事情就沒有餘地了。
這夫婦倆在美國待了那麼久,再不做點措施,他們的兒子這一次是真的要遭了。
“有希子,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貝爾摩德開門見山,完全不在意美國的時差現在是幾點。
工藤有希子睡得朦朧,乍一聽還沒反應過來。
“什麼好消息?什麼壞消息?”
一旁的工藤優作醒了過來,“是誰的電話?”
“克裡斯的。”
“她這種時候打電話來?是出了什麼事?”
聽著這心大的夫妻倆的交談,貝爾摩德發出一聲冷笑。
“你們兒子沒死的事情被琴酒知道了。”
這夫妻倆能理直氣壯的將自己變小的兒子扔在日本,也是心很大了。
居然有一種自己這個外人比他們更在意工藤新一安危的感覺。
“什麼!”
夫妻倆瞬間驚醒,所有睡意頓消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