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皺眉。
不是貝爾摩德嗎?
沒有決定性的證據證明之前他還是不太願意相信這不是她做的。
畢竟,貝爾摩德本身就是一個冷酷的殺手。
懷疑她理所當然。
趁沒人關注他,他悄悄來到貝爾摩德的行李前,打開行李箱翻找。
行李箱裡出乎意料的乾淨。
有換洗的衣服,各種化妝品,護膚品,雜誌,沒有刀,沒有槍,也沒有用來放在身前遮擋血跡的衣服。
貝爾摩德走過來,將這個亂翻她東西偵探抓了個現行。
“你母親沒有教過你,亂翻彆人的東西很讓人討厭嗎?”
柯南警惕的打開手表的表蓋,十字星芒對準了她。
上回的蝴蝶結跟手表被人拿走之後,博士又重新給他做了新的。
他至今還沒找出來到底是誰拿走的。
隻要一想起來,他就心中不安。
手表還好,但那個蝴蝶結可是變聲器。
一旦被知道他的人拿走,難免不會聯想到什麼。
“貝爾摩德,你來這裡究竟想做什麼?”柯南麵色嚴肅的盯著她。
貝爾摩德披著一件西裝外套,雙手環胸,臉上掛著慣常的微笑。
“當然是拍戲。”
“我問過導演了,他之前邀請你,你一直沒有回信,就在今天才突然答應了邀約。”
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貝爾摩德出現在這裡就是蓄意為之。
貝爾摩德笑容不變。
她當然是為了她的天使來的。
在得知小蘭也在這個劇組之後,她立馬答應了過來。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不過小朋友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亂翻我的東西,我可以找家長索要一些賠償吧。”
貝爾摩德拿出手機,似有些苦惱。
“找誰好呢?要不找小蘭好了,她現在也是你的家長呢。”
柯南的臉色越發冷了,手裡的麻醉針蓄勢待發。
“我們的事情,不要將小蘭牽扯進來!”
聽到他這句話,貝爾摩德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
她看著這個她認定的ol guy,眯起了眼睛。
“我牽扯?”
她盯著麵前的小偵探,眸色沉沉,帶著幾分危險。
“琴酒又盯上了毛利事務所,你知道嗎?”
柯南瞳孔驟縮。
怎麼會!
“什麼時候的事?”
他完全不知道,也沒有任何人告訴他這件事情。
“你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嗎?”
貝爾摩德的眸子眯的更厲害了。
“琴酒本來打算殺了毛利小五郎,逼fbi現身的,不知道為什麼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個消息是基爾有意透露給她的。
她擔心毛利蘭會出事,特意試探了一下伏特加。
結果伏特加支支吾吾,隻說行動取消了,但究竟為什麼取消完全不肯說。
她還以為是這個ol guy使了什麼手段,讓琴酒打消了這個想法,再次讓毛利一家化險為夷。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如果這個偵探連危機都察覺不到,那他待在小蘭身邊未免太失職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如果你無法保護小蘭,我建議你離她遠一點。”
她對這個ol guy是有期望的,希望他能像一顆銀色子彈刺破組織的心臟。
但這個前提是不牽連到她的天使。
ol guy跟天使終究是不一樣的。
柯南看著她的背影,放下了手表。
叔叔被琴酒盯上了?
為什麼?
除了那次試圖偷聽琴酒被人打暈,他都沒有再遇到組織,也沒有參與對付組織的事件,所遇到的案子也都跟組織無關。
為什麼組織又盯上了叔叔?
是因為暗殺川崎議員的事情?
還是說那一次偷聽已經被組織發現了?
他用了叔叔的名義向人打聽琴酒的位置,所以導致琴酒盯上了叔叔?
他心事重重的來到3樓,在他不在的時間,警方的排查倒是有了很大進展。
警方一共排查出了三名在晚上10點~11點這個期間來過3樓的人。
一個是管家,一個是發現屍體的女仆,一個是夫人鬆井幸子。
其中,女仆在10:10的時候送過一次茶水。
管家在10:20的時候上來,待了10分鐘,彙報了一下事務。
鬆井夫人10:30的時候來過三樓,去過一趟自己睡的房間拿東西。
其中,鬆井夫人跟管家在走廊有過碰麵,雙方都表示一切正常,沒有異樣。
之後,就是送茶水的女仆上來叫人,然後發現死者死亡。
“該不會是管家殺了鬆井先生,夫人給管家做了掩護吧。”
毛利小五郎開始自己的胡亂推理。
他覺得自己的推理異常有道理。
男女主人感情不好,分房而睡,從小看著女主人長大的管家看不過去,從而對男方痛下殺手,多麼合理。
柯南對這種推理不發表什麼評價。他現在的心思都在小蘭身上。
環顧一圈,都沒看到小蘭的人。
“小蘭姐姐呢?”
“小蘭小姐帶小武去隔壁鄰居家了,我不想讓小武看到這樣的場景……”
鬆井幸子給他解釋了一下小蘭的去向。
柯南鬆了口氣,這樣也好。
對小蘭來說,看到屍體總歸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他再次將心思放到這次的案子上,向佐藤警官詢問他剛才不在的這段時間警方調查出來的現象。
沒多久,他鎖定了嫌疑人。
……
這一邊,毛利蘭試圖從小朋友口中套話。
雖然她不擅長這種事情,但向小朋友套話總比向大人套話容易。
“小武,我聽你哥哥說,你們還有一個小姨。”
鬆井浩武還是很喜歡這個姐姐的,很讓人有傾訴欲。
正閒著無聊,又加上之前聊了不少話題,麵對這個問題也完全沒多想。
“是有一個小姨,不過我的小姨一家很多年前就過世了。”
“啊?抱歉,我不知道這些。”
“沒事啦,我對我的小姨其實也沒有印象,隻是聽我母親偶然說起過。”
毛利蘭睜著眼睛看著他,目光帶著好奇與期待,等待他的下文。
小朋友對這種目光很受用,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我媽媽經常說,我跟小姨家的那個孩子很像,他說我跟他一樣聰明,敏銳……”
毛利蘭聽著他說話,腦中構建出了青澤小時候的模樣。
青澤先生小時候也該就是這樣的,聰明,敏銳,輕易的就察覺到了外人所不知曉的事情。
這份聰明和敏銳讓他保護著自己在那個危險的組織中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