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澤掏了下耳朵。
“我聽到他們說要做掉我滅口,麻煩你們快一點。”
警視廳的接線員:“……?”
不是,先生,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平靜了?
“警方馬上過來,先生你趕緊跑!保護好自己。”
青澤沒掛電話,抬眸看向朝他衝過來的兩個人。
兩個人一人手持鐵鍬,一人手持球棒,麵容陰狠,表情凶殘,一心想要將他這個無辜路人滅口。
砰!
砰!
兩聲巨大的響動傳出,青澤對著電話那頭道:
“好了,直接來抓人吧。已經製服了。”
接線員:“?”
目暮十三帶著人大晚上的跑到東京郊外的山裡,在山裡轉了大半圈,終於找到了還在釣魚的某人。
手電筒的光掃過青澤旁邊兩個暈死過去的人,還有那個還浸著水,疑似被釣上來的麻袋,目暮十三嘴角微抽。
“青澤先生,下次彆來這麼偏僻的地方釣魚了。”
來這麼偏僻的地方釣魚,能不遇上屍體嗎?
“哦。”青澤神情淡淡。
目暮十三檢查兩個暈死過去的人,確定他們隻是暈死過去,沒什麼大礙,目光落在青澤身上。
雖然見過青澤的次數已經快超過兩隻手了,但還是頭一回知道,他身手居然這麼好。
也是,沒點身手怎麼有膽量老是跑到偏僻的地方釣魚?
手電筒的光掃過空空如也的水桶,一條魚也沒有。
“欸?這次沒釣到魚嗎?”
青澤瞟了一眼水桶,沒什麼表情。
“估計是好運都在那天用光了。”
目暮十三覺得也是。
檢查麻袋裡裝的確實是屍體後,他遞上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
“下次再釣到屍體,在東京境內就直接給我打電話吧。”
接線員都被他一通電話整懵逼了,下次還是直接找他吧。
青澤看了一眼,將紙條收起來。
“筆錄下回去警視廳再做吧,我還要釣魚。”
目暮嘴角微抽。這是跟魚杠上了,不釣上一條不罷休了是嗎?
都釣上屍體了,還能繼續釣魚。
釣魚佬的心真強大。
“也行。”
……
毛利家三樓。
三人正圍坐在餐桌邊吃飯,柯南時不時看向認真吃飯,與以往看似沒什麼異樣的小蘭。
他總感覺小蘭對他的態度疏離了,不再像之前那般了。
不會再時不時給他打電話來,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也沒有再詢問他的小學生活,給他分享心事或是趣事。
屬於工藤新一的那個手機,也再沒響起過毛利蘭的電話和郵件。
他不得不麵對一件事情。
小蘭在跟他拉開距離。
可是,為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滿心慌了,不得其法。
“小蘭姐姐,新一哥哥說有禮物寄了過來,你有收到嗎?”
“禮物?我沒有注意。”
毛利蘭表情一如平常,沒有絲毫欣喜,驚訝,看著柯南的一顆心不停往下沉。
“新一哥哥說,是你很喜歡的一個作家的簽名書哦。”
“是嗎?不過不用了啦。新一自己照顧好自己就好了,又不是過生日什麼的,不用給我送禮物的。”毛利蘭微笑著搖搖頭。
或許是真的不喜歡了,在聽到禮物時,她竟生不起絲毫欣喜的情緒。
腦中冒出來的,反而是另一個人影。
要不買個禮物去找他道歉吧。
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道歉準沒錯的。
柯南將腦袋埋入碗裡,一顆心就像在被刀割一般。
小蘭是不喜歡他了嗎?
毛利小五郎看看柯南,又看看小蘭,撇了撇嘴。
這兩人什麼情況?
一個個的,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小蘭啊,你不是在學表演嗎,洋子小姐最近正在拍電影,我拜托洋子小姐帶我們去劇組參觀拍攝。
“正好最近放假,我們可以一起過去,在劇組裡待個幾天。”
毛利蘭的心神一下子被喚了回來,“好啊?什麼時候?”
“明天出發,我已經租好車子了。”
毛利蘭放下碗筷,“那我去收拾要帶的東西,爸爸你洗碗,收拾桌子哦。”
毛利蘭來到臥室,拿出一個行李箱開始疊衣服。
這個幾天可能是三四天,她要帶上一些衣服換洗,帶上本子做筆記,表演的書也要帶上,有些地方她看不懂,說不定到時候可以請教一下那些演員們……
衣服拿著拿著,她看到了那件黑色的大衣。
它被疊放在衣櫃的角落裡,漆黑一片,與整個衣櫃格格不入。
腦海中好似又出現了那天在深夜騎行的場景。
合上衣櫃,她有些悵然的走到窗邊。
秋已經深了,路邊的樹葉都開始泛黃。
夜色寂寥,晚風都帶上了寒意。
今夜沒有月光,天空黑沉沉一片。
多麼希望一低頭就又能看到那個站在樓下,朝她比大拇指的身影。
但樓下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青澤躺在吉普裡,枕著腦袋看天空黑沉沉的夜色。
夜色沒什麼好看,看來看去都一個樣。
但不看也不知道能乾嘛。
山林間的風吹進車裡。
怪冷的。
第一卷【孤獨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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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以下是碎碎念。
花了這麼多篇幅,結束小蘭對新一的感情,我還算滿意,也算是給小蘭的感情一個交代。
下一卷正式進入青澤跟小蘭的感情線。
感情嘛,起起伏伏,不斷碰撞,不可能一帆風順。
本來就不是一條道路上的兩個人,想在一起,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在這次衝突之前,所有朦朦朧朧的好感和依戀都是空中樓閣。
隻有不斷的碰撞,才能看清彼此的靈魂色彩,互相理解包容,兩個不同的靈魂才能同頻共振。
下一卷是【靈魂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