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澤瞥了一眼伏特加那如遭雷擊的神色,繼續演。
伏特加還是比較好糊弄的,他不細心,當衝擊過於巨大時,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他反而不會去注意了。
少女臉色蒼白卻依舊不掩靚麗的容顏,反而因為蒼白的臉色更增添了我見猶憐之感。
她拿著槍,仰頭看著青年,目光帶著懷疑。
“他是黑道組織的人吧,還帶了槍,你跟他認識,不會也是黑道組織的吧?”
青年低頭,避開他的眼睛,眉宇間帶著愧疚和不安,但手卻抓的更緊了點。
“抱歉,騙了你,我確實是黑道組織的人,我怕你會討厭我……”
看著青年臉上的愧疚不安神情,少女突然低笑一聲,如冰雪初融,又恰似枯木逢春,漂亮的不可思議。
在青年微微愣神中,少女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好啦,原諒你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不是什麼好人,陰沉沉的,又沒個正經工作,早就猜到你是黑道組織的人了。”
突然被親,毛利蘭屬實沒有預料到。
明明那種觸感一碰即分,她的臉卻蹭一下紅了,有點呆呆的,連對戲都沒對上。
不過也不用對,她這種反應恰到好處,更給伏特加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伏特加感覺這個夢越來越魔幻了。
他看到了什麼?
科尼亞克臉紅了!
他臉紅了!!
啊!!!
科尼亞克談戀愛也就算了,居然是個純愛掛的!這到底是什麼幻境!
“既然你認識,那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但下回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不希望我的生活受到打擾。”
少女將槍放到青年手心,語調強硬。
青年冷冷的掃了罪魁禍首伏特加一眼,看向少女時,再度變得溫柔。
“不會了,我保證。你先回房間休息。”
少女嗯了一聲,抱了他一下,姿態自然而又親昵。
青年沒有任何抗拒,眉眼間溫柔的似要能滴出水來。
忽略掉手中的槍,和旁邊目瞪口呆的黑衣大漢,這絕對是一出極好的偶像劇。
演完的青澤走回房間,將空間留給毛利蘭。
他剛剛給的指示已經夠多,毛利蘭也配合的很好,接下來的事情放心交給她處理就好了。
有科尼亞克女友這個名頭,且得知科尼亞克是認真的,組織不會再對毛利一家動手。
但這樣也無可避免的會讓毛利蘭進入組織的視線,甚至可能會用來威脅他。
唉,他其實並不是很想走這一步。
但很多事情的發展不是由人可以決定的。
隻能說,造化弄人。
看著房門被關上,毛利蘭把玩著手中的槍,轉頭看著伏特加,姿態冷厲而又戲謔。
“說說吧,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伏特加終於從那種做夢的恍惚中緩過勁來,很是尷尬。
尷尬了半晌後,在科尼亞克危險的目光中,他將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如實道來。
“因為你上次詢問基爾和赤井秀一的事情,大哥起了疑,所以打算用毛利小五郎再試探一下,但毛利小五郎不在,所以我們打算把他女兒帶走,引那些fbi出來……”
現在看來,這家夥哪裡是詢問基爾,分明是在詢問毛利小五郎。
伏特加在心中留出兩條寬麵條眼淚。
你說你談個戀愛,你就談嘛。
問個東西還要拐彎抹角,徒增誤會。
你要是直接一點,哪會有這麼一出?
又哪會有不長眼的來找毛利蘭的麻煩?
聽到原因的毛利蘭的表情更冷了,絲絲後怕滲透脊背。
如果今天在她身體裡的不是青澤,如果爸爸今天沒有離開,是不是就要再度麵臨生命的威脅?
死的悄無聲息,甚至連死亡原因是什麼都不知道。
但真正的原因隻是因為青澤問了件事情,為了弄清楚她爸爸被狙擊到底是什麼原因。
青澤給她的那份調查報告她看了幾遍,裡麵提及自己父親的真的少之又少,隻是充當了一個被fbi算計利用的角色,甚至都沒有主動做過什麼。
就因為這,便導致了這些人再度開始懷疑。
甚至直接對他們一家下手。
她對這個組織的冷漠和殘忍終於有了清晰的認知。
這種完全不將人命當回事,隻為了達成目的的行為實在是讓人恐懼。
跟這個組織打交道,她必須分外小心,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複。
將心頭的各種情緒壓下,他煩躁的嘖了一聲,似也沒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後果,臉上的表情異常難看。
看向伏特加時,他眼中帶著凶光,似在考慮要不要將他弄死。
伏特加咽了口唾沫,連忙自救。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動她的,大哥那邊我也會去說的,而且讓這裡沾血也不好吧……”
這煞神為了跟小女生談戀愛都隱藏身份了,肯定不想讓這裡沾血的。
青澤側頭看了少女的房門一眼,眼中的凶光減緩少許。
“我不希望彆人知道我和她的事情,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見科尼亞克態度緩和下來,伏特加哪敢不從?
腦袋點得跟搗蒜一樣。
除了告訴大哥外,他誰也不說。
至於那位少女身手如此之好這件事情,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能被科尼亞克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一般?
指不定有些招式還是科尼亞克教的呢,那種被快速放倒的感覺實在是有點像。
毛利蘭關掉保險,將槍扔給他,吐出一個字:
“滾!”
伏特加帶著槍撿起帽子麻溜的滾了。
這種逃出生天的感覺讓人喜悅,就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讓人想要流淚。
他跑回自己的車裡,緩了好一陣才緩過勁來。
做好心理建設後,他開始給自己大哥打電話。
“大哥,失敗了……”
“什麼?”
琴酒不理解,抓個高中生怎麼也能失敗?
伏特加不敢說自己被一個高中生三招打倒的事情,這種丟臉的事情要是說出來,他會在訓練場訓練到死。
“毛利小五郎的女兒是科尼亞克的女朋友……”
“什麼?”
琴酒那頭的驚訝都有一點破音。
科尼亞克這個神經病居然有女朋友?!
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那個毛利蘭身體不舒服,他正在照顧那個毛利蘭,我在外麵沒發現他,直到進屋後才看到……”
即便已經緩過了勁來,但一想起科尼亞克對毛利蘭的溫柔神色還是很震驚。
“那溫柔的樣子跟他平常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都快把我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