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宅。
披著粉色短發衝矢昴的人皮的赤井秀一,正在聽著毛利偵探事務所傳來的動靜。
他手中拿著一個酒杯,聽著安室透刻意提起狙擊手,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波本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他想起了基爾之前給他傳遞的信息。
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看到組織的那個任務目標死亡的新聞。
因為公安給目標加強了安保,所以基爾又被懷疑了嗎?
組織想要重新調查基爾鞋底被安裝竊聽器,他出現的那件事了?
他飲下一口酒,心中的思慮越來越深。
……
毛利蘭看著自己的爸爸,秀眉蹙了起來。
爸爸所說的這幾次狙擊,都不是青澤口中的,差點被琴酒狙殺那一次。
爸爸也不知情嗎?
她看向柯南,卻發現柯南正看著安室透,目中帶著些疑惑。
就像是很疑惑安室透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柯南身上,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傳達了什麼信息。
毛利蘭突然發現,柯南和安室透的關係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
但是,安室透不是那個組織的人嗎?
為什麼柯南對他又會是這樣的態度?
沒有警惕,隻有疑惑。
她發現她不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安室透沒有看出毛利小五郎有什麼異樣,他似乎隻是這麼隨意的一問。
“看來狙擊手真的很罕見啊,這次山田議員的死,不知道是政治鬥爭還是買凶殺人……”
“不管是什麼,跟我們都沒有多大關係。這事情自然有警方去操心。”
“說的也是。”
安室透又聊了兩句,帶著托盤離開事務所。
小蘭看著柯南快步跟了上去。
看著柯南也下樓了,毛利蘭看向了自己還在吃三明治的父親,認真的問道:
“爸爸,你真的隻遇到過這幾次狙擊手嗎?”
這小蘭突然這麼認真,毛利小五郎微愣。
“當然是這樣啊……”
小蘭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但是,不應該啊……
毛利蘭走到自己的爸爸麵前,很認真很嚴肅的道:
“爸爸,你遇到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也能幫上你的忙,我不想哪一天就突然失去了爸爸。”
毛利小五郎啞然。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我隻是一個普通偵探而已,又沒在調查什麼危險的事情。有什麼危險能找到我頭上?”
毛利蘭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爸爸或許沒有在調查什麼危險的事情。
但是,柯南在調查。
從他住進事務所,用沉睡方式,讓沉睡的小五郎揚名之後,這些危險就跟他們一家人脫不開關係了。
毛利蘭不清楚自己爸爸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又或者是什麼都不知道。
但她不想危險在側,他們卻毫無所覺。
或許,該去見一下媽媽了。
“今天應該不會有委托,爸爸你吃完就去休息吧。我約了媽媽吃晚飯,晚餐你們自己想辦法哦。”
“哦……”
毛利蘭下樓,發現柯南和安室先生站在路邊,兩人似乎在說悄悄話。
察覺到她下樓,兩人非常默契的停下了口中的話語,向她這邊看了過來。
小蘭背著小包,一副要出門的架勢,柯南疑惑的問道:
“小蘭姐姐,你要去哪兒啊?”
“我約了媽媽吃晚飯。”
“小蘭姐姐注意安全。”
小蘭的身影逐漸拉遠,柯南和安室透繼續低頭訴說。
“科尼亞克為什麼會突然讓你調查這個?”
“不清楚。他隻給了我三天,要的很急。毛利先生不知道,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柯南點點頭,他確實知道。
他刪去一些不能說的,將事情的緣由簡單說了一下。
“我的竊聽器偶然連在了水無憐奈的的鞋底上,意外竊聽到了組織的暗殺行動……”
整個過程並不複雜,就是竊聽器被琴酒發現,然後琴酒懷疑上了跟水無憐奈有過接觸的叔叔。
千鈞一發之際,fbi出現,吸引走了琴酒的注意力,讓琴酒打消了將叔叔滅口的想法。
安室透聽完,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會以fbi的陷阱為由,發一份報告上去。”
“多謝安室先生了。”
毛利蘭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聊天的兩人,長長的睫毛微垂。
他們在說什麼?
是在說剛剛提到的狙擊嗎?
所以柯南是完全知情的吧。
甚至就是因為他,所以發生的那次事件。
少女的心間突然下起了一場陣雨,細細密密的雨滴在地麵上濺起一陣泥濘。
……
青澤回到米花町這邊新買的住所,一進屋就看到了桌子上擺著的向日葵。
金黃的向日葵散發著熠熠的光輝,整個屋子都似乎因為這束花明亮了起來,充滿了生氣。
青澤看了一會兒,拿起手機哢嚓拍了一張,然後發給了毛利蘭。
【挺好看的,你什麼時候買的?】
突然接到青澤的信息,毛利蘭有些驚訝。
花是她昨天買的,青澤先生居然現在才看到嗎?
看他還特意拍了照片,想來心情應該不錯。
點開照片放大看,窗外的陽光灑在嬌豔的向日葵上,在空寂冷清的屋子中,這一株向日葵是那樣的明亮和獨特。
她的心情突然好了一點。
【昨天下午回來的時候看到好看就買了,屋子裡放一些鮮豔的花,心情會好很多哦。】
青澤嘴角上揚,肯定了她這個心情會好的說法。
毛利蘭坐上公交車,來到自己母親的律師事務所。
她來之前沒有事先打招呼,因此妃英理對她的到來有些驚訝。
“小蘭,怎麼過來不跟我說一聲?”
“就是想媽媽了,過來看看媽媽。媽媽,你忙自己的就好,不用管我。”
一段時間不見,女兒貌似產生了一些變化。
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了,姿態間也多了些堅毅。
是發生了什麼嗎?
“手上幾個官司都快處理完了,現在倒是不忙。”
妃英理放下手中的卷宗,親昵的與她坐在一起。
“好一段時間沒看到我的小蘭了,又漂亮了一點。”
小蘭被說的麵色微紅,“沒有啦。”
什麼漂亮了一點,她跟之前根本沒什麼變化好嗎。
妃英理淡笑,麵上女強人的氣質消失不見,多出幾分柔和。
“最近都發生了什麼?”
“媽媽,我有些迷茫。你當時是為什麼和爸爸分居的呢?”
“怎麼又問起這個了?”妃英理看著目露迷茫之色的女兒,摸了摸她的腦袋。
從小到大女兒都對他們分居的事情很在意,也問了很多次這個問題。
“我以前跟你說,我是想追求自己的事業,所以跟你父親分開。”
但其實不止於此。
妃英理喝了口茶,將那些少有跟人提起的情緒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