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青澤手中那瓶可樂,毛利蘭想起了目前的身體沒有味覺這件事。
她實在沒忍住心中的好奇,問出了聲。
“青澤先生,你為什麼會沒有味覺呢?”
聽到她的提問,青澤坐直身子,眯起眼睛欺身向她看來,嬌小的身軀絲毫不影響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質。
毛利蘭咽了口口水,往後退了一步。
看她這副姿態,青澤翻了個白眼,重新陷入沙發裡。
“少女,你的好奇心有點旺盛呐。”
他的氣勢一散,毛利蘭頓時也放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剛剛青澤在故意嚇她。
“我告訴了你那麼多事情,你不應該也告訴我一點嗎?畢竟,我現在是你,你想讓我扮演好,你總不可能什麼都不讓我知道吧。”
毛利蘭坐到沙發上,跟他隔開距離,說出來的理由有理有據,思路清晰。
青澤連眉毛都沒挑一下,連聲音都懶洋洋的:
“你不是看了我那一屋子武器嘛,怎麼,還猜不出我是什麼人?”
毛利蘭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聲音居然這麼抓耳,懶洋洋的就像帶了鉤子,聽得她耳朵都忍不住一紅。
“你是故意那樣說,然後引誘我進去看的吧。”
總感覺這個青澤先生的性格有些惡劣,故意逗她玩。
那樣的話,怎麼可能讓人不想進去看嘛。
青澤將喝完的可樂扔進垃圾桶,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將腿搭在茶幾上。
“我隻是在明確的告知你危險性,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毛利蘭看他幾次將腿搭在茶幾上,實在沒忍住。
“青澤先生,你這樣很不雅觀。”
“這是我家,我想怎樣就怎樣,你有意見也得憋著。”
毛利蘭氣得鼓起腮幫子,這家夥有些過於欠揍了。
“你是黑道組織的人嗎?”
“嗯。”
聽著他輕描淡寫的嗯,毛利蘭有些意外。
居然就這麼承認了嗎?
“是很危險的黑道組織嗎?”
“是啊,進去了就出不來那種……”
青澤這話語氣平平,微垂的眼眸一片暗沉。
毛利蘭卻好像聽出了一些言外之意。
“為什麼呢?”
“什麼為什麼?”
“那青澤先生為什麼要加入呢?”
青澤周身的氣質突然變得危險,他看著毛利蘭,臉上沒有絲毫笑意。
“我很討厭你這種話,高高在上,帶著一股毫無所覺的天真和憐憫。”
毛利蘭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仿佛麵前的是一張深淵巨口,幽暗的黑暗氣息蔓延而來,讓人戰栗。
“對…對不起……”
毛利蘭飛快道歉。
青澤也沒生氣,這種從未見過黑暗的天真小女生不值得他生氣。
“彆再說這種天真的話了,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沒有味覺?”
毛利蘭愣愣的。
腦海中一下子腦補出了很多慘無人道的景象。
青澤先生被折磨,被毆打,被傷害,最終連味覺也失去了。
青澤不用問都知道毛利蘭現在在想什麼,這姑娘什麼表情都顯露在臉上。
不過青澤也沒製止她腦補,隨便腦補,生活在陽光下,沒見識過真正黑暗的天真女孩,再腦補也不外乎那些。
真正的折磨,她們想象不到。
想到過來的用意,他勾唇,臉上掛起惡劣的笑容。
“毛利蘭,你家被人裝了竊聽器這件事,你知道嗎?”
“什?什麼?”毛利蘭尚有些沒反應過來。
竊聽器?她家?
“安裝在了一個插線板裡,就是二樓沙發邊上的那個地插。從痕跡來看,安裝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毛利蘭回憶起了青澤指的是哪個插排,她眼中有不可置信,有疑惑,有震驚。
“青澤先生是怎麼發現的?”
“直覺。”
聽著這明顯帶著敷衍意味的話,毛利蘭豆豆眼。
直覺還能乾這個?
“彆想亂七八糟的事情,回憶那個插排,是誰裝的,誰動過。”
“那個我記得是上個月的時候,柯南說那個地插壞了,然後買了個新的回來,爸爸裝上的。”
“哈哈,肯定是有人在那之後悄悄把竊聽器裝上去的吧”
毛利蘭不太相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這個監聽器跟柯南有關。
至於自己父親,她是看著自己爸爸裝的,還在旁邊遞螺絲刀呢,爸爸動沒動手腳她一清二楚。
要麼就是被拿來的時候就有問題,要麼就是之後被人動了手腳。
青澤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那看來對於被監聽這件事,你們家也不是沒有知情者。”
毛利蘭囁喏兩聲,轉移話題。
“為什麼有人要監聽我們家?“
“這誰知道呢,大名鼎鼎的沉睡的名偵探,或許有人想從他身上獲得什麼消息也說不定。”
青澤定定的看著毛利蘭,毛利蘭低著頭,兩個手指攪在一起,看得出此刻心情十分複雜。
青澤再添了一把火。
“對了,我查到你父親差點在事務所裡被狙擊,這事情你知道嗎?“
毛利蘭的心猛地提起,被狙擊?什麼時候的事?!
“看來你不知情“
青澤放開翹起的二郎腿,欺身來到毛利蘭近前,細細觀察她過於蒼白的臉色。
自己所用的沐浴露的香味傳入鼻尖,帶著十足的侵略性。
明明是過於接近的距離,但看著自己那張臉,毛利蘭愣是生不出抗拒的情緒。
碧藍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隨即以嘲諷的語氣說出一句滿帶挖苦的話。
“毛利蘭,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毛利蘭低頭不語,青澤也沒再逗她玩,他重新陷入沙發裡,以一種命令式的口吻開口。
“我餓了。”
“啊?”
話題一下子跳的太快,毛利蘭實在是沒反應過來。
“我過來買了蝦,放在水槽裡,我要吃油燜大蝦。”
“啊?”
毛利蘭持續懵逼。
這個人為什麼能吩咐她吩咐的這麼理直氣壯啊!
“你為什麼不能自己做?”
“我是病人。”
青澤說的理所當然。
毛利蘭撇嘴,認命的站起身來,準備去廚房做飯。
這都到中午了,她也確實餓了。
她掃了一眼青澤手上還拿著的冰可樂,用青澤那種帶著嘲諷和挖苦的語氣道:
“生病了還喝冰可樂,你也沒把自己當病人嘛。”
青澤躺在沙發上,抬頭看她。
明明一個高,一個低,但青澤一個眼風掃過來,毛利蘭愣是縮了下脖子。
“我的語氣,你學的倒是還挺快。”
“哈哈“毛利蘭眼神飄忽,快速走向廚房。
沒多久,她又走了過來。
“那個,油燜大蝦我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