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前避雷:拆新蘭,介意勿入。
不是變女文,是不定期身體互換。
(作者隻看過動漫,所以角色都是動漫版)
時間線是波本篇後,朗姆篇前。
【正文開始】
青澤搞清楚現在自己的狀態足足用了半分鐘。
麵前是跟他截然不同的一雙纖細蒼白的手,沒有槍繭,沒有刀痕,乾淨無比。
視線再放低,映入眼前的是一件可愛睡裙,睡裙此刻散亂,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腿。
站起來時,胸口感覺墜墜的,不太舒服。
環視四周,是一間充滿少女氣息的臥房,書包靠在椅子上,書桌上放著寫完還沒來得及收的作業,封麵上高二必修清晰可見。
他走到書桌前,月光從窗簾縫隙中傾灑而下,落在作業本封麵上,【帝丹高中毛利蘭】幾個字清晰可見。
帝丹高中,青澤知道在哪。
但…誰能告訴他,為什麼明明上一刻他還在家裡調製爆炸物,下一刻就變成了一個女高中生?
他可以確定,沒有發生死亡與爆炸。
他的炸彈在使用前都是半成品。
這一天與平常也沒有任何異樣,沒有流星劃過,沒有七星連珠,他就這麼突然的,沒有任何征兆的,成了另外一個人。
伸手扶住有些昏沉的腦袋,他這才發現,這具身體居然還在發熱。
他伸手捏了自己一把,久違的疼痛感襲來,這種感覺恍如隔世,竟有些陌生。
咋地?身體原主人高燒燒死了?
青澤扯了下嘴角,38度出頭的溫度,顯然還不至於高燒身亡。
那現在隻有一種可能了。
拿起旁邊已經明顯落後時代的老式紅色翻蓋手機,他嫌棄了一秒,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沒多久,電話接通。
熟悉的聲調用他從未使用過的語氣從電話中傳來。
“那個你好?”
明明是清冽帶著股冷意的聲音,此刻卻充滿遲疑,軟綿綿的,跟被奪舍了一樣。
現在的情況跟奪舍也沒差彆了。
區彆是一個主動,一個被動。
聽著自己發出這種嬌滴滴的聲音,青澤額角青筋泵起幾根,書桌上平整的作業本被他捏出褶皺。
“你不覺得這種語調用我的聲音發出來很違和嗎?毛利蘭。”
他著重加重了毛利蘭這幾個字的音調,熟悉的聲音以從不曾有過的冷冽語氣傳出,讓電話那頭的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電話那頭訕笑了兩聲,不知道該怎麼回複,帶著尷尬和無措。
青澤也不需要她回複。
他繼續開口:
“現在,不要動桌上的任何東西。待在原地,什麼也不要碰,什麼也不要動。我馬上過來。“
電話被掛斷,毛利蘭尷尬無所適從的心情緩解了不少。
她拍拍胸口,試圖安撫跳動的過快的心臟,但入手並不是以往的軟綿,而是一片堅硬。
低頭看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她還是有一種不真實感。
她,毛利蘭,一個普通的高二女生。
上一秒因為發燒在床上躺著,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個陌生的人,還是一個男人。
驚惶,恐懼,無措,害怕各種情緒席卷而來。
她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下意識的想要求助於她的青梅竹馬,那位大名鼎鼎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但就在下一刻,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自己的手機號碼打過去的電話都永遠是忙音,又怎麼能指望一個陌生號碼他會接聽呢?
各種情緒湧在心頭,她腦子亂糟糟的一團,想要落淚。
好在那時,兜裡的手機傳來震動聲,拯救了她混亂不堪的情緒。
她不斷的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和這位陌生的先生互換了身體。
她抬頭看向前方的桌子,說是桌子,其實更像個高一點的茶幾,茶幾上擺著各種東西,盛放著液體的試管、塑膠、黏土、木炭、以及各種她分辨不出來是什麼的東西。
她聽話的沒有亂動,也沒有亂走。但腦子裡卻止不住的亂想,這是在做什麼?
環視所在客廳,冷冷清清,裝潢簡單但帶著一股冰涼堅硬,連燈光都泛著一股寒涼。
她用已經息屏的手機屏幕照了一下自己的臉,意外的發現這個身體的男人居然是一頭白發,不是銀色,不是灰色,是白色,就像是頭發不再分泌任何黑色素,而呈現出的一種近乎透明的白。
白發前短後長,像一個超級加長版的狼尾。
不僅是頭發,他的眼睛同樣也很特殊。
就像是影視漫畫裡吸血鬼的眼睛一樣,猩紅如血。
在這兩個過於明顯的特征的加持下,那張棱角分明的帥氣臉龐,反倒並不怎麼攝人心魂了。
為什麼有這樣特殊的發色和眼睛?這位先生究竟是什麼人?
她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發現當她麵無表情直視前方時,猩紅的雙眸鋒芒畢露,讓人不敢直視。
斜眼時則如同俯視螻蟻,帶著一股看眾生如草芥的冷意,但垂眸時卻相當的懶散,燈光反射的光芒被遮掩,帶著股死寂。
她玩心漸起,不斷的嘗試各種表情,直到敲門聲響起。
手機適時跳出一條短信,簡短直接。
【開門。】
她蹭一下站起身來,心頭異常緊張,在屋子裡環視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大門的位置。
打開門,門外果然站著她自己。
身上的睡衣已經換成了一套方便活動的休閒裝,頭發被隨意的紮成了一個散亂的馬尾。
毛利蘭瞅了一眼胸口,居然還穿了內衣。
她臉蹭一下紅的不行,低著頭讓開身子,讓對方進屋。
青澤從一站到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
越看,他的眉頭皺的越緊。
自己的身體被做出一副嬌羞嬌柔的姿態,實在是讓他的拳頭很硬。
門哢嚓一聲被關上,青澤沒跟她說話,邁著大佬的步伐徑直走到客廳。
看到桌上的東西沒有被動過,他還算滿意。
毛利蘭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有好多話想問,但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個…你還在發燒……”
自己的身體,毛利蘭當然再清楚不過。
在互換身體的前一刻,她正坐起來,準備去客廳倒水喝。
現在,這位陌生的先生代替了她成為了發燒的病人。
收拾桌子的青澤一個眼刀掃了過來,那帶著冷意和蔑視意味的眼神讓毛利蘭頓時噤聲了。
看著自己那張熟悉無比的臉,毛利蘭一時無言。
明明是自己的臉,為什麼感覺好有威懾感?
青澤將桌上危險的東西放進保險箱裡,這才不急不緩的洗了個手,坐到沙發上。
他翹起二郎腿,隨意的倚靠著沙發,下巴微抬,嘴裡輕聲吐出一個字。
“坐。”
毛利蘭像個乖學生,雙手放在膝蓋上,規規矩矩的坐著。
“自我介紹一下,青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