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餐後,薑肆就去換上保安製服上班去了。
顧秋離也回了宿舍午休。
本來喊上厲梔的,厲梔說圖書館有事要忙,就沒跟著去宿舍。
其實她轉過身就去學校的超市給師兄買生活用品。
買好後送去師兄的公寓放著。
正要離開時,薑肆回來了。
倆人恰好在門口撞上。
薑肆問她,“你回來做什麼?”
厲梔實話說,“給你置辦些生活用品,你看看還缺什麼,我再去給你買。”
話音剛落,瞧見師兄的手在滴血,七橫八豎的傷口還挺深。
她忙拿起來擔憂地問:
“怎麼回事?什麼東西抓的,抓這麼嚴重。”
薑肆解釋,“救了一隻流浪貓,被貓抓傷的。”
厲梔一怔,追問,“是不是黑色的貓?”
“對,你知道?”
“那可不,我之前就被它抓傷過,下次再讓我見到它,我得好好說道說道它了。”
“你快進來,傅行衍隔壁就有疫苗,我去拿疫苗來給你打。”
薑肆拉住她,“不用,你知道的,我用中藥敷一下就好。”
厲梔教育道:“這會兒你去哪兒找中藥,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打疫苗吧!等我,我馬上過來。”
她話音落下,趕忙轉身去隔壁。
薑肆有些無奈。
他們學的中醫,難道不比西醫強嗎。
看吧,才跟傅行衍待在一起多久啊,連自己會的本事都拋之腦後,要跟著傅行衍用西醫。
果真是夫唱婦隨。
薑肆並不喜歡這樣的梔梔。
怕她為了一個男人,忘了自己的本性。
厲梔很快拿了疫苗跟注射器過來。
她沒操作過,但是見傅行衍給她打的時候弄過,很快往注射器裡兌了藥,準備注射到薑肆的手臂時。
見他穿著保安服,不好撩衣袖。
厲梔命令,“把衣服脫了。”
薑肆愚鈍,乾脆把上衣脫了個精光。
厲梔看著忽而呈現在她眼前的男性果體,冷白的膚色,寬厚的胸肌,性感的八塊腹肌。
艾瑪,這身材跟傅行衍簡直不分上下呀。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誇讚道:
“師兄,沒想到你身材這麼好啊。”
薑肆問她,“你第一次見?”
“對啊,以前你在我麵前裹得跟個粽子似的,我一看你就是骨瘦如柴。”
“嘿嘿,沒想到脫了衣服這麼好看。”
她忍不住抬手按了按他的腹肌,“是真的吧?”
薑肆輕笑,“這玩意兒還能弄假?”
“有啊,網上那些網紅,直接用筆畫。”
確定師兄的八塊腹肌就是真的,厲梔又忍不住抬手彈了下,硬邦邦的,好結實。
忽而發現師兄臉色不對,目光還朝著門口方向看。
厲梔扭頭。
當看到傅行衍不知何時站在門外,正看著他們時,她下意識縮回手,心跳如鼓。
“他,他不會誤會什麼吧?”
薑肆拿過注射器,“我自己來吧,你去跟她解釋一下。”
厲梔再回頭,見傅行衍不見了,趕忙起身跟出去。
傅行衍推門進了他的公寓。
他買了些水果,想著媳婦兒應該會回來午休,給她送過來。
結果他看到了什麼。
看到她跟薑肆孤男寡女在一間公寓裡,衣衫不整摸彆人的腹肌。
這像個有夫之婦的人嗎。
傅行衍感覺胸腔裡跟堵了塊巨石一樣,壓抑,沉悶,難受。
他進了公寓,摔上門。
想要洗把臉冷靜一下。
厲梔跟進來,先將公寓門關上,聽到流水聲後輕步走過去。
站在門口望著裡麵在洗臉的男人,輕輕出聲:
“老公,你不要誤會,師兄手受傷了,我給他打疫苗呢。”
傅行衍滿臉掛著水珠,盯著鏡中的自己,一張臉沉得他都有些快不認識自己了。
心裡還是跟針刺一樣,綿密的疼痛不斷在蔓延。
他以前何嘗有過這種感受。
就因為有了這個媳婦兒。
什麼酸甜苦辣都嘗了個遍。
這種影響他情緒的狀態,一點都不好。
傅行衍討厭這樣的自己。
“老公,你不要生氣,我跟師兄沒什麼。”
厲梔見他不說話,嘗試著拉他的手。
傅行衍卻冷漠地甩開,說話都有些不近人情。
“厲梔,你說你跟他從小相依為命我信,所以你跟我幫他求一份工作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答應。”
“但是你現在這是什麼行為?他留下了,是方便你們倆好在一起嗎?”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反正就是見不得自己的妻子,去觸碰其他男人的身體。
不管那個男人是誰,都不行。
厲梔感覺出來了,這人就是懷疑她跟師兄。
她也不低聲下氣辯解了,乾脆坦白:
“我跟師兄是從小相依為命,如果你覺得我摸他一下,就跟他有什麼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所以你有什麼好說的。”
傅行衍轉身麵向她,雙眸寒冷得像是粹了冰。
“你既然喜歡他,為什麼要來招惹我,為什麼要跟我結婚?就為了錢嗎?我現在也可以給你錢,你離我遠點可以嗎?”
他一字一句,像是鋒利的刀刃,狠狠往她心窩上插。
厲梔頭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心痛。
胸腔裡瞬間窒息的差點讓她喘不來氣。
她重重地呼吸著,眼眶像進了沙子。
“你又要把我推開嗎?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我跟師兄又沒什麼。”
“對,我不喜歡你。”
傅行衍討厭這樣失態的自己,胸腔裡難受的像是被毒藥侵蝕。
“我不管你跟彆人有沒有什麼,我一點都不在乎,我現在隻想要你消失在我眼前,我不想看到你。”
“傅行衍。”
厲梔生氣地喊他,即便覺得委屈,卻不像再像之前一樣裝柔弱,咬牙道:
“你彆後悔,我要是真走了,你這輩子就完了。”
“對啊,我本來就要完了,但是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傅行衍雙眸冷冷地刺著她,毫不留情放下狠話。
“你給我走,去跟你的師兄在一起,我一個將死之人,不配。”
厲梔覺得他真是不可理喻。
她不就是好奇,摸了下師兄的腹肌嗎。
那是她的師兄,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一天天對她板著個臉,搞得好似誰樂意伺候一樣。
厲梔也是個倔脾氣,不願意再熱臉貼冷屁股,丟下話:
“好,我走,我這就去找你媽簽離婚協議,誰稀罕當你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