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梔肯定不會放過裴清清。
所以直接打車去了裴家。
到的時候,才晚上八點。
馮伯開門,瞧見厲梔帶著一個陌生男人回來,很是好奇:
“小姐,這位是?”
“我朋友。”
厲梔回了一聲,帶著薑肆進屋。
偌大豪華的彆墅客廳裡,正坐著裴遠東,裴清清還有張舒琴。
三人得知顧硯深車禍,想著看看要不要明天去求一下顧硯深,讓他收回之前的話,繼續娶清清。
忽而,彆墅門口進來的人,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看到是厲梔的時候,裴清清臉都綠了,下意識坐挨著自己的母親,昂首挺胸,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裴遠東看到女兒回來,還帶了一個陌生人,立即拉下老臉,冷聲詢問:
“他誰啊?厲梔,你才多大的人就隨便把男人往家裡帶。”
厲梔無視父親的存在。
走上前當著張舒琴的麵,一把扯過裴清清的頭發,拖著丟在客廳正中的地毯上,給了她兩巴掌。
打得裴清清瞠目結舌,立即哭起來看向裴遠東。
“爸,你看她。”
裴遠東反應過來,起身嗬斥,“厲梔,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在我麵前都敢如此放肆是不是?”
“你給我閉嘴。”
厲梔氣昏了頭,抓著裴清清的頭發又狠狠往她臉上扇兩巴掌。
看得旁邊的張舒琴心疼不已,上前要拉開厲梔時,薑肆立即抬手攔住。
“想要這個賤人不被送去派出所,你們最好彆動,不然,我保證讓她進監獄待上幾年。”
張舒琴見麵前的男人高高大大一個,不是他的對手,慌忙看向裴遠東,氣憤道:
“老公,你就看著她這樣欺負我女兒嗎?”
裴遠東也是生氣,對著厲梔吼道:
“你給我住手,什麼事你說清楚再動手不行嗎?來人,把厲梔給我拉開。”
馮伯在旁邊不願意吩咐其他人,他自己慢悠悠上前,嘗試著勸厲梔。
“小姐,要不先跟先生夫人把話說清楚?”
厲梔按著裴清清在茶幾上,冷眼看向裴遠東。
“她利用裴清之把我喊出去,將我綁了丟給幾個男人,要不是我朋友及時出現救了我,我現在已經沒命回來了。”
“爸,我可以不把她送去派出所,但今晚你們要是敢阻止我,那我一定讓她一輩子都不得好過。”
想到當時自己的處境。
厲梔實在忍無可忍,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一刀狠狠地插在裴清清的手背上。
“啊!!!”
裴清清痛得慘叫,麵目猙獰地對著裴遠東喊:
“爸,救我,不是她說的這樣,我沒有,她冤枉我。”
“厲梔,當著我的麵你都敢這樣欺負她是不是?我跟你拚了。”
張舒琴實在看不下去,撲上去就要抓厲梔。
薑肆輕易攔住她,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張舒琴耳朵嗡嗡作響,趴在一邊的沙發上,狼狽又醜陋。
裴遠東直接被他們倆給氣瘋了。
扯著嗓音喊:
“來人,報警,我看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了,在我麵前都如此放肆。”
馮伯還是遲疑著,不願意報警,小聲的勸著厲梔。
“小姐,行了,再不走你們怕是走不掉了。”
厲梔鬆開裴清清時,又踹了她一腳,丟下話:
“這是給你的教訓,再有下一次,彆說有我爸在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會將你五馬分屍。”
隨後又看向麵容扭曲的裴遠東,毫不在意道:
“你想要我參加我外公的壽宴,就給我閉嘴什麼都不要管,不然回頭我去我外公那裡說一聲,你的醫院你也彆想要了。”
正要發飆的裴遠東忽而閉了嘴。
儘管覺得女兒這般不像話,不好好教育一頓是不行了。
可她一提起厲家那個老爺子,裴遠東還是怯了三分,直接閉嘴不提了。
張舒琴看著女兒還在受罪,手背上的傷不斷冒出血來,觸目驚心很是嚇人。
她哭起來又慫恿裴遠東。
“老公,你怎麼可以看著厲梔帶個野男人回來欺負我們。”
“她本就是個掃把星,難道你要看著清清死在她手上嗎?”
裴遠東想到厲梔說的話,張了張嘴,又硬生生把話給咽了回去。
厲梔見裴清清臉都白了,想來是痛得受不了了吧。
她蹲下身又狠狠揪著裴清清的頭發,問她:
“我的表跟手機呢?拿出來。”
裴清清手上還在流血,臉也被打腫了,滿眼都是淚。
見養父都護不了她,母親還被打了。
她不敢再遲疑,忙說:
“被,被我丟在彆墅門口的下水道裡了。”
“那你給我撿回來,撿不回來我剁了你的手。”
厲梔又一腳踹在她身上。
裴清清連滾帶爬,見父親還是不幫她,隻得灰溜溜哭著去撿。
厲梔和薑肆跟著。
他們走後,張舒琴又哭著打罵裴遠東,說他沒出息,被一個女兒欺負成這樣。
但沒人知道,裴遠東能有今天,全是靠著厲家的扶持。
他現在醫院麵臨資金短缺,還有些棘手的問題需要厲家幫忙,他不能再教育厲梔了。
不然回頭厲梔把在鄉下受苦的十來年說出來,他什麼也得不到。
所以他不能因小失大。
反正裴清清也不是他的親女兒。
裴清清被丟進了下水道裡,哭著找了一個小時,才找到厲梔的手機跟表。
臭烘烘的爬出下水道後,她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厲梔睥睨著她,眼眸裡還有恨意在彌漫。
“我告訴你,想要當我爸的女兒,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就算親手殺了你,他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用紙巾包裹手機跟表,都不願意再進裴家大門一步,厲梔帶著薑肆離開。
裴清清太難受了,見母親衝出來,她忍著手上臉上傳來的疼痛,質問母親:
“為什麼?為什麼爸今天這麼軟弱,由著厲梔這樣欺負我。”
明明以前的養父不這樣的。
以前隻要她一哭,養父什麼都依著她。
不然也不會把厲梔送走十年。
今天他跟中了邪一樣,居然一點都不阻止厲梔打她,還把厲梔放走。
裴清清想不通一向威嚴的養父,怎麼忽然就向著厲梔了。
張舒琴一邊心疼的給女兒包紮手傷,一邊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也是,你要對付那個小賤人,乾嘛親自動手,說不定就是因為知道是你先傷害的那個小賤人,你爸才不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