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得到解決以後,好像時間都變快了。
陳姝趁放假帶著陳等去改了姓,他如今正如原劇情一般叫做高等了。
而陳姝自己,她既沒有姓陳,也沒有姓高,因為偶然間知道媽媽的媽媽姓顧,於是她改了姥姥的姓,重新叫回了自己顧月姝的名字。
當看到戶口本上自己顧月姝的名字重新回來的時候,她真的才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這個名字從她有意識以來就跟著自己,而且一跟就是十個世界(包括原生世界),突然變成彆的,她真的彆扭了好久。
至於改成這個名字回家之後要麵對的狂風驟雨,作為在家裡已經掌握了部分話語權的那個,顧月姝絲毫不畏懼。
不過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陳大光同誌看到她改了的名字後,居然一言不發,什麼反對意見都沒有,這就很神奇了。
“媽,爸今天很反常啊。”就連最神經大條的高等都看出來不對勁了。
高橙用食指點了下小兒子的額頭,“彆瞎說,他呀,還彆扭著呢。”
“彆扭?爸哪天不彆扭?我都習慣了。”高等自以為很小聲的吐槽,但坐在他旁邊的幾人都聽見了。
陳晨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起身回房間拿來了自己的成績單,“我的高考成績下來了,不管是上我的理想院校還是上爸的理想院校都是綽綽有餘,他隻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他也已經答應了,就不會反悔,你等著接自己理想院校的錄取通知書就行了。”顧月姝邊說著,邊接過了成績單仔細的看起來。
陳晨點頭,“我也這麼想的,彆看爸很彆扭,但一言九鼎這事兒他能做到。”
“他脾氣就那樣,我早習慣了。”將成績單放下,顧月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媽,你有時間就出去走走,彆總圍著爸轉,他最近臉臭。”
高橙沒忍住拍了女兒一巴掌,“怎麼你也和高等似的混不吝了?你爸才不會對著我臉臭。”
這種高級的狗糧顧月姝表示自己並不想吃,“既然你覺得沒問題,那我肯定也沒問題,反正我要麼上學要麼去練武,很晚回來,看不見。”
“妹,我和你一起吧,我不想在家待著。”陳晨期待的盯著顧月姝。
顧月姝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放心,你沒時間在家待著,我給你報了很多班,去學點兒有用的新技能吧,會很忙的。”
“哎?”陳晨還真不知道她的安排。
顧月姝愉快的欣賞了一番他的驚訝神情,將一張時間表拍在了他手上,“這就是你大學開學前的所有課程安排了。”
“錢我已經幫你交齊了,你按照時間和地點去學就行,這些技能,足夠你在大學裡應付除了課業以外的其他交際。”
陳晨看著密密麻麻完全不輸自己高三學年的時間安排表,欲哭無淚,“這是不是太多了?而且我學樂器乾嘛?還是這麼多種樂器?”
“拓寬知識麵啊,我不要求你全精,但是被音樂熏陶過,彆人聊起這些的時候你就可以插上話了,這裡有很多課程都是這個目的。”
顧月姝很心疼原劇情裡的那個陳晨,所以現在成了他的妹妹,就希望給他最好的,也讓他成為最好的。
“哥,大學是一個需要交際的圈子,並不是像高中這樣埋頭苦學就好,那兒其實就是半個小社會。”
“我給你安排這些,不是讓你學會了去迎合誰,隻是讓你靠近不同的圈子時可以適應並找到機會考察,然後你就可以去決定,要進入哪個自己喜歡的圈子。”
“我不希望我的哥哥被人排擠在外,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理解,但是遇到排擠,我希望哥哥可以用所學所知有力的回擊他們,告訴找事的人,是你不屑,而不是你不配。”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讓我掌握主動權嘛。”陳晨揉了揉顧月姝的頭發,“你比我小這麼多還總是操心我的事,以後我叫你姐姐好了。”
“我沒意見啊。”顧月姝笑眯起眼,“陳晨弟弟,叫姐姐。”
陳晨手腕用力,把顧月姝按趴在了長椅上,“沒大沒小,開玩笑還信,傻不傻?”
顧月姝趴在長椅上沒動,也不說話。
陳晨等了好一會兒見她沒反應,慌了,“姝姝?妹?陳姝?顧月姝?不是,你回句話啊,真暈了?”
臉埋在胳膊上的顧月姝憋著笑,在他俯身過來想把她翻過來看情況的時候,伸出手指直接戳中了他腿上的麻筋。
陳晨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懵的抬頭看見已經坐起來還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顧月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被騙了。
轉過頭看向高等和高橙女士,他們的臉上也笑意滿滿,陳晨徹底確定了,隻有自己最傻。
“好了好了,你們兄妹倆鬨也鬨過了,趕緊各自回屋休息去吧,我也要去做飯了。”高橙作為母親到底厚道,見大兒子委屈巴巴(親媽腦補)的坐在地上,立刻就找理由解了圍。
“媽,我還不累,幫你打下手。”顧月姝咳了一聲,止住笑配合媽媽給陳晨搭了個台階下。
高等看看還坐在地上的哥哥,和已經起身往廚房走去的媽媽和姐姐,評估了一下兩邊的危險性,從心的跟著一起去了廚房。
陳晨被這小子氣笑了,撐著一旁的椅子站了起來。
此時他的腿雖然還很麻,但已經沒了一開始站不住的感覺了。
“妹妹這一手挺厲害啊,找機會得學學。”隻不過在他腿上隨便戳了兩下,就讓他直接失去了抵抗力,這可是防身的好手段。
廚房內,顧月姝將跟過來的高等使喚的團團轉,不是讓他洗菜,就是讓他拿盤子,自己則幫著切菜。
高等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身體卻格外的誠實,乾活那叫一個利落。
他雖然不懂為什麼從小到大顧月姝這個做姐姐的總是鎮壓他,但鑒於她會很多他想學的東西,他勉勉強強可以接受這些愛的教育。
而且七歲那年發生的事他記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她及時阻止了自己,這個家大概早就散了。
他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為什麼就鬼使神差的將雷管往廚房送,明明雷管不能接觸明火,是他心知肚明的事,可那一刻,他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好在悲劇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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