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露餡嗎?”徐宏嘴上很擔憂,但心裡卻覺得顧月姝的做法很爽。
“露餡?她都能想到讓咱們把衣服換了,把臉遮住,還準備進行空投,你覺得她會露餡?”楊銳把顧月姝的打算摸透了一半。
所以他決定躺平,跟著她躺贏,“等著吧,她讓怎麼做咱們就怎麼做,你繼續改裝炸藥,今兒你的手藝能立大功。”
徐宏看著堆成小山的炸藥堆,深覺任重道遠,歎了口氣隻能繼續忙。
至於身邊這個隻知道口頭鼓勵他的家夥,他選擇無視。
顧月姝為了遷就徐宏改裝炸藥的速度,特意在空中多繞了兩圈,這才來到自己早就確定好的、要毀掉的、屬於紮卡的一處比較大的基地。
這一處基地,還是紮卡僅有的三座飛行基地之一,是他在外部勢力資助下建成的,算是他很重視的一處產業。
而顧月姝挑中這裡一共兩個原因。
第一,這裡被炸,紮卡會非常心疼,可以有效的達到報複他的效果。
第二,這裡是原劇情裡紮卡的人接收‘黃餅’的地方,顧月姝隻知道這一處的位置,其他位置還需要探查,浪費時間。
基於這兩點現實原因,紮卡的另外兩處飛行基地很幸運的沒有被她列為攻擊目標,因為她沒那麼多時間浪。
“徐宏,你炸藥包準備好了沒?咱們到地方,該往下扔了。”
“好了!”徐宏緊趕慢趕,終於把足夠數量的觸發式炸藥包準備好了,而且每一個的個頭都夠看。
“我一會兒會讓飛機飛低一點兒,你們準備好打開艙門,武器啊,炸彈啊,都往下直接招呼,彆省!”
顧月姝可見不得摳摳嗖嗖,反正用的也不是他們自己的東西,可勁兒霍霍唄。
楊銳打開艙門那一刻徹底服氣了,是不是外交官有什麼他們部隊不知道的消息渠道啊?她怎麼會這麼清楚紮卡有一個這麼大的飛行基地在這兒擺著?
滿腹的疑問得不到答案,楊銳隻好把怨氣發泄在了外麵的人和飛機上,兩隻手掄開了往下扔炸藥包。
顧月姝駕駛著飛機不斷在半空中盤旋。
一邊躲著底下人射上來的槍炮,一邊輔助客艙裡扔炸藥的蛟龍眾人,把炸藥包儘量雨露均沾整個基地,保證一會兒的爆炸落不下基地裡的每一處。
當然,徐宏的手速再快,他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製造出可以炸掉整個基地的觸發式炸藥包。
但誰讓下麵停著那麼多架滿油的飛機,有幾架還正在裝油,飛機加油車也在那兒,這不就巧了。
一場爆炸的藝術如約而至,唯一幸存的飛機作為災難的締造者,盤旋於火光之上俯瞰著這一切,並所有人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這太過癮了,鳶蝶是怎麼想到這種辦法的?她就是個天才!”
佟莉非常喜歡拳拳到肉的感覺,所以她雖然是隊伍裡唯一的女性,卻也是近戰能力最好的人。
可此時此刻,她找到了另一種樂趣,屬於副隊長徐宏的樂趣,一種爆炸的樂趣。
徐宏自己都沒想過他改造的炸藥能產生這樣的效果,苦笑著揉揉臉,“果然年紀大了,所以思維固化了,還得是年輕人。”
楊銳無語,推了他一把,“你說你年紀大了,我怎麼覺得你是在點我呢?”
徐宏推回去,“有區彆嗎?你難道想得出來這種主意?”
“這是兩個概念,你不要混為一談,我們在說年紀的問題,沒有談論想不想的出來主意的問題。”楊銳和他搭檔了這麼多年,一眼就看穿他是想混淆視聽。
隊長和副隊長就這麼自顧自的吵了起來,其他人習以為常的坐回到本來的位置,等著他們如往常一般吵累了就停下。
駕駛艙的顧月姝隱約聽到了些動靜,不過她沒管。
此時的她,正集中注意力操作著飛機全速飛行,因為‘黃餅’落地的時間就要到了。
“月姝,這裡是臨沂號,威廉剛剛透露了新消息,收到請回複。”
“收到,什麼消息?”顧月姝接到臨沂號那邊打來的通訊,迅速接聽。
“威廉剛剛交代,那架飛機上除了有‘黃餅’,還有已經研發出來的臟彈,隨行的還有專門負責輔助他進行臟彈研究的副手。”
“上麵的意思是連東西帶人都要弄回來,絕對不能讓核原料和臟彈以及那名副手落入紮卡的手中。”
“明白了,我正有此意。”顧月姝飛機搶了,武器庫搶了,一會兒還準備去搶核原料,現在不過是多加了幾枚臟彈和一個副手而已,so asy!
“注意安全。”臨沂號上的人現在能夠給予他們的幫助也就是祝福了。
“會的,一會兒見。”顧月姝看了一眼時間,“一個小時內,我們就回去了,希望到那時,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晚飯紅燒肉管夠。”高雲作為艦長,直接許諾。
“我記住了艦長。”顧月姝笑著切斷了通話。
十分鐘後,飛機降落在了距離‘黃餅’座駕三公裡外的一片空地上。
為了不引起守衛的戒備,接下來的路程,他們需要無聲靠近。
臟彈就在飛機上,為了不引發泄露,他們與守衛對戰開火都要格外的小心翼翼,能不動槍最好就選擇彆的戰鬥方式。
‘這裡的守衛很嚴密嘛,倒是比叛軍守衛的武器庫更像那麼回事兒。’顧月姝趴在石堆後,默默等待著動手的機會,順便在心裡diss了一下叛軍和這幫守衛的差距。
當她接收到楊銳的手勢提醒,毫無存在感的人瞬間變成了一個暴起的狩獵者,將獵物狠狠的按在地上堵住嘴,折斷了獵物的脖頸。
悄無聲息的將獵物拖進掩體,顧月姝換上了守衛的衣服,然後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進去。
這種地方,看到一個陌生的麵孔根本不出奇,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認識每一個同事,甚至按照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本性,都不會有人過多的查問,這也是她敢李代桃僵的原因。
每一個經過她身邊的人都因為她穿著熟悉的衣服對她點頭微笑,卻不知,敵人已經與他們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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