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樹林看到路,又順著路一路的跑,她們終於看到了終點的標誌,一個偽裝網支起來的帳篷似的東西。
等她們開心的越過偽裝網,以為一切就這麼結束了的時候,她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就知道。”顧月姝看著那麵擋住了全部路麵的高牆,一直懸著的心算是徹底的放下來了。
用腳趾想也知道鄧業在路上就設計了那麼多的難題給她們,終點的時候要是有心,也絕對不會讓她們好過,隻是她一直在想他會如何做。
現在困難擺在了眼前,她反而不擔心了。
其他人就沒她這麼淡定了。
湯小米:“誠心要整死我們呀。”
馬大風:“這麼高,我們怎麼過去啊?”
“慣性,利用慣性衝上去。”顧月姝指了指她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又指了指那個向下的斜坡,“夏夏,你應該懂,先上去吧。”
“你呢?”夏夏確實懂,但她現在已經不執著於第一了,所以一直沒動。
顧月姝捶了捶胸口,難得做了個耍帥的動作,“作為班長,我自然是要看到班裡最後一個人過關了才上去,你先來給她們打個樣吧。”
夏夏深深的看了顧月姝一眼,沒再遲疑,直接一個助跑衝了下去,利用慣性坐在了牆上。
不過她沒有立刻翻下去,而是往旁邊挪了挪,然後繼續坐在上麵,衝著剩下的人招招手,“你們快來,趁著我在上麵,拽你們一把。”
“木子,你先來。”顧月姝沒有說什麼讓夏夏先去終點的話,她既然已經意識到了團體的重要性,顧月姝自然要幫她加深印象了。
林木子有些害怕,但看到身邊的人都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她深吸一口氣,學著夏夏的樣子衝了下去,成為了第二個成功上牆的人。
“我成功了!”林木子高興的衝著剩下的人揮揮手,然後也學著夏夏的樣子往另一邊挪了挪,顯然是要和夏夏一起幫助剩下的戰友。
顧月姝看到這一幕很欣慰,拍了拍唐阿媛的肩膀,示意她接上。
就這樣,牆的這一邊剩下的人越來越少,翻過牆的則越來越多,直到原地隻剩下馬大風、湯小米和顧月姝,才橫生波折。
馬大風在第一次嘗試越牆的時候掉了下來,這時候大家才發現她早在林子裡的時候就已經傷了腳,能走到現在,不過是硬撐著而已,牆是萬萬翻不得了。
“怎麼會這樣?我一直跟你一起,竟然一點兒都沒發現。”湯小米看著馬大風已經腫了一圈的腳腕,懊悔的不行。
顧月姝看了一眼時間,知道現在不是分擔責任的時候,靠近牆體用身高丈量起牆的高度。
等她觀察的差不多以後,走到湯小米身邊推了她一下,“彆磨嘰了,你把大風扛起來。”
“扛起來?你要乾嘛?”湯小米一邊問,一邊照做,直接讓馬大風坐到了她的肩膀上。
顧月姝在牆下站定,這才給她們解惑,“你扛著大風踩著我的肩膀把她送上去,夏夏和木子在上麵拉一把,她就上去了。”
“好主意,但你能撐得住我們倆的重量嗎?”湯小米有些遲疑。
“趕緊上吧,沒時間了。”顧月姝不想聽她磨嘰,已經擺好了架勢。
湯小米一咬牙一跺腳,踩著顧月姝的手就上了她的肩膀。
等她站直站穩,湯小米和夏夏林木子配合著,真的就把馬大風給送了上去。
湯小米在馬大風離開她的肩膀後就立刻跳了下來,就怕自己踩久了給顧月姝踩壞了。
她剛落地就要去關心顧月姝,但顧月姝隻是拽著她重新上了坡,然後一起助跑翻上了牆,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再之後,她們幫著馬大風落了地,早就已經翻過牆的幾人也依舊等在原地,此時正好搭把手,竟是誰也沒去追求那個第一的名次。
她們一起架著馬大風,衝向了終點,正好把時間卡在了九小時五十九分三十秒,完成了這次的野營拉練。
“實在是太爽了!”湯小米高興的繞著顧月姝直轉圈,把她繞的頭暈乎乎的,隻能伸手將其武力鎮壓。
鎮壓住了湯小米,顧月姝看向馬大風,“大風,你的腳還行嗎?”
“沒什麼事兒,回去冰敷一下就好了。”馬大風還在感動於她們的不拋棄不放棄,根本感覺不到疼。
顧月姝不讚同的吔了她一眼,“彆不當回事兒,還是要去找醫生看看的,不然容易坐病,以後就麻煩了。”
“好,我肯定找醫生看,班長你監督。”馬大風想說不用這麼麻煩,這種小傷小痛的她都習慣了,但被顧月姝的眼神給鎮住了,直接改口。
“行啦,彆膩乎了,回連隊。”鄧業看顧月姝管三班的人跟管孩子似的,直接看不下去了。
眾人回到連隊後,鄧業對此次野營拉練進行了總結,並對顧月姝帶領的三班提出了批評。
不過大家都覺得他是沒病找病,所以誰都沒把他的批評放在心裡。
在三班的人看來,與其聽連長的,不如聽班長的,因為前者總是坑她們,而後者,隻會護著她們。
野營拉練後,她們再次沉浸式訓練,過著辛苦但平靜的日子,甚至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作息。
隻是這樣平靜的生活,在幾個月之後被打破了。
而打破她們平靜軍旅生涯的是一份選人培養計劃——雛鷹計劃。
她們本來受訓於鄧業,因為這份計劃,她們多了兩個來自女兵偵察實驗班的教官,姚池和瀟薇。
這兩個人,剛出場就給沒見過世麵的女兵們來了一個小小的震撼。
她們的著裝和武器,加上身手,都值得一個崇拜的目光。
但對於顧月姝來說,她們帶給她的壓迫感還不夠,甚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她知道,自己又要演戲了,平時訓練的時候,得繼續收著來了。
不過事實和她想象的出現了偏差,因為她居然被排除在這場雛鷹計劃之外了。
“什麼意思?我不參加這個訓練,直接進行分配?”
鄧業招招手讓她彆激動先坐下,“彆著急,我們也是出於公平的角度才這樣安排的,你和她們一起競爭,不就屬於大人欺負小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