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在山頂上待的那點時間根本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損傷,你當我給你的藥單是擺設嗎?”顧月姝覺得自己得給他好好科普一下自己的厲害了,不然總是這麼質疑她的決定,很耽誤事兒啊!
“我給你提供的藥浴方子,不但能治好他們長時間在低溫環境造成的損傷,還能修複身體裡的暗傷。”
“而且在使用了藥浴之後,他們會存在一定時間的興奮期,這個時間段或長或短,跟人的體質有關係,而這個興奮期存在的原因嘛,自然是藥效還沒過去呢,需要消耗。”
“我讓他們跟著車後麵跑,可不隻是想來場下馬威的,更多的是促進他們吸收藥效,送走的那八個我也是這麼叮囑送他們回原部隊的人的,想來那邊也很熱鬨呢。”
被送走的八個戰士現在確實挺熱鬨的,因為他們成了被看的熱鬨。
沒通過狼牙的選拔也就算了,被送回去還不是用車,而是自己跑,害的他們的原部隊以為是自己的兵犯了什麼錯,才要被如此對待,解釋都解釋不清。
最後還是送人回來的狼牙戰士將顧月姝囑咐他的話和對方領導說了一遍,這才解救了被自己連長和班長一起揪著耳朵罵的淘汰菜鳥。
而這樣的流程,隻要是分到了送人任務的狼牙戰士,都經曆了一遍。
這讓送完人回到狼牙基地湊到一起說起這件事的幾人都很慶幸,慶幸送走這八個菜鳥的任務是被平攤出去的,而不是指定給某個人,不然還真是一場徹頭徹尾酣暢淋漓的災難呐!
一想到一套說辭要對八個不同部隊裡的指戰員都說一遍,也就是保底八遍,光想想就已經開始汗流浹背口乾舌燥了。
所以既然被淘汰的菜鳥都享受到了特殊待遇,留下來的這些個人,顧月姝自然不會慢待了去,一樣的套餐必須安排。
而且因為他們留了下來,就需要經曆更殘酷的選拔和訓練,所以顧月姝特意讓人在他們會走過的路麵上撒了很長一段距離的尖銳石子,布置出了一段很費腳的路。
這還不是極限,應該說,這隻是開胃菜,因為就在這從機場到基地短短的十公裡路上,她就布置了不下五處的陷阱。
什麼石子路啊,臭水溝啊,淤泥地啊,獵人的地坑陷阱和教練彈布置的雷場都是存在的。
這條路,既然是下馬威,自然就要做到位,所以除了十公裡體力上的勞累,精神上菜鳥們也不能鬆懈,這就跟他們在雪山上挨凍是一個道理。
此時,顧月姝正站在為菜鳥們設置的第一處障礙位置附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在石子路開始鋪設的最初位置躊躇。
“怎麼?精英們都跑累了,不跑了?腳上的皮鞋跑步穿很磨腳吧,我教你們一個辦法,把鞋脫了再跑,會舒服很多。”
“看到麵前的石子路了嗎?這可是天然的按摩場地,絕對的物超所值,不要大意的上吧,我在終點等你們。”
臨走之前,顧月姝好心提醒,“心裡麵想著走捷徑的人不要把想法付諸行動哦,你們想一想,我隻當什麼都不知道,可一旦你們付諸行動,有些後果就不是我可以控製的了,這是我為你們提供的衷告。”
“切,她絕對是危言聳聽,我還就不信了,哪個大聰明能看見便道不走走這些費腳的石子路。”宋凱飛等看不到顧月姝的身影後,立刻表達了自己的反抗意誌,還一邊說一邊往便道上走身體力行的演繹了什麼叫做反抗和對著乾。
隻是他的反抗行為最後受傷的隻能是他自己,因為顧月姝從來不在訓練上打馬虎眼。
剛剛離隊的他很快就被爆炸的餘波揚起的灰塵泥土撲了臉。
而這聲爆炸就像是一個信號,接下來,石子路兩邊的爆炸聲和槍聲就沒停過,直接打消了菜鳥們想投機取巧的小心思。
他們隻能老老實實的走過石子路,接著去一一感受顧月姝的魔鬼布置。
等他們踉踉蹌蹌,隻能用最後的力氣,靠著彼此攙扶才能繼續行走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那飄揚的狼牙戰旗。
所有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一鼓作氣的衝到了終點,才泄氣的直接癱倒在地。
“狼狽,太狼狽了,你們這麼狼狽,倒是讓我不忍心了。”顧月姝悠悠的歎了口氣,“苗狼,帶他們去洗洗,順便換身衣服,他們這樣,我看著礙眼。”
苗狼:“是!”
浴室,光潔的地板很快就被菜鳥們的腳底板染成了血紅色,巨大的浴池中裝滿了不知名的液體,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李二牛站在最前排,聳動鼻子聞了聞,對於池子裡的液體是什麼很震驚,“酒哇!”
“想什麼呢?這要是酒的話,還輪的著你們喝?我都快三年沒喝酒了。”苗狼怨念極大,衝著李二牛喊完,轉身時道:“都下去吧。”
菜鳥們沒有動,還在互相討論池子裡的液體是什麼,在不知道之前,他們可沒下去的勇氣。
“還沒下去呢?苗狼,你這辦事效率不行啊,他們不下去,你不會往下踹嗎?”顧月姝絲毫沒顧及這是男澡堂子,直接就走了進來。
倒是那些**著的男兵,一個個惶恐的又捂上麵又捂
顧月姝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叫什麼叫?打量著誰沒見過似的,大驚小怪的。”
“我數到三,你們最好麻溜的給我下去,不然直接淘汰。”
此話一出,被淘汰的危機感瞬間取代了升騰起來的羞恥心,菜鳥們爭相湊近池子,卻都在池子邊緣的位置停住腳步。
顧月姝沒有再勸或是威脅,隻是平靜的數著數字計時,卻比任何勸說更加管用。
“一”
“二”
何晨光深吸一口氣,終於在顧月姝二字的尾音落下時,深吸一口氣將一隻腳踏進了池子裡。
腳上一沾池子裡的液體,他就立刻反應過來那是什麼了,畢竟以前打拳的時候經常受傷,這種感覺他可太熟悉了,消毒嘛。
他張大著嘴,緊閉著雙眼,無聲的表達著酒精刺激傷口時的劇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