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回到醫帳的李二牛見王豔兵和何晨光到約定時間了還不回來,正著急的直轉圈,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出去找他們的時候,就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彎腰塌背的往這邊來。
很熟悉兩人身形的他快步迎了上去,才看清使他們隻能彎著腰的原因。
“你們怎麼搬回來這麼多東西?”李二牛一邊小聲的詢問他們的心路曆程,一邊上手幫忙,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進了醫帳,然後塞在了床底下。
手上一空,王豔兵和何晨光同時舒出一口氣,“還好有你啊牛哥,可累死我們了。”
“你們還沒回答我呢,怎麼弄回來這麼多東西?你們也不怕半路被人發現了。”
李二牛看到他們搬回來這麼多武器裝備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迎他們到醫帳的這一小段路,他都走的心驚膽戰的,就怕被發現,他們可是繞了半個營地,也真是膽子大。
王豔兵豪情萬丈的揚了揚手,“嗨!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咱們都打算跟他們玩兒邪的了,膽子不大怎麼好玩兒?”
“哎這一點我站王戰友,牛哥,你就放寬心,咱們現在還能搞事情,已經是賺了,接下來能賺多大,就看咱們的膽子有多大。”
何晨光對於最後的輸贏很釋然,“我現在已經不在乎輸贏了,我就是想讓狼牙的人知道知道,咱們普通連隊的兵一點兒都不比他們差。”
“神槍手四連是輸了,但是隻要他們不重視咱們,咱們就能出其不意的給他們製造些麻煩,這就是他們不派人看著咱們的後果。”
“對!輕敵要不得。”李二牛重重的點頭,同時將這一點牢牢的記在了心裡,奉為金科玉律。
接下來,他們三個就像是被人遺忘了,直到夜幕降臨,也不曾有任何一個人再來看他們。
不過這正好方便了他們的行動,讓他們做下的一切都不至於被立刻發現。
當有人為他們送來晚飯的時候,他們知道,等待的時間就快過去了。
三份被加了料的飯菜,他們隻挑挑揀揀吃了能吃的,剩下的都沒有動。
外麵嘈雜聲漸起之時,三人默契的放下餐盤,利落的換好了藍軍的軍裝,再一次離開了醫帳。
他們的首要目標直指俘虜營。
因為今晚吃壞肚子的人太多了,人員調配不過來,所以俘虜營嚴密的看守有了漏洞,大部分戰士都被調去了營地口巡視。
這也變相的給何晨光三人創造了機會,乾脆的打暈剩下的看守戰士,他們摸出鑰匙就把俘虜營的鐵網大門給打開了。
龔箭在守衛倒地的時候就立刻精神了,尤其是看到何晨光他們三個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的眼中迸發出了灼熱的光芒。
“晨光,你們怎麼來了?”
“指導員,來不及解釋了,你們中誰是被俘的而不是陣亡的,都出來幫忙吧。”何晨光言簡意賅,直接把自己背來的多餘的武器遞給了他。
龔箭聞言不再多問,招呼上老黑和十幾個隻是被俘虜的兵跟著何晨光三人魚躍而出。
剩下其他已經算是陣亡的戰士垂頭頓足,懊悔自己死的實在是太早了,不然這種好玩兒的事情就有他們的份了。
遠離俘虜營,越是接近中軍大帳,龔箭越能看出藍軍營地的混亂,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是這三小子做的好事。
他下意識開始思索起如何在這場混亂中謀取更大的戰果來。
“分開行動吧。”
“指導員,咱們要分開。”
龔箭和何晨光同時開口,雖然話的內容不儘相同,但是意思卻是一個意思,都支持分開行動,各自擴大戰果。
達成共識後,龔箭立刻開始分配小組,王豔兵、何晨光和李二牛依舊組成一隊。
“我們最終的目標都是斬首,其他的,就怎麼破壞力強怎麼來吧,犧牲之前,怎麼都要把這裡鬨的天翻地覆,才不枉被放出來跑的這一圈。”
龔箭自知機會難得,也不去具體安排大家應該怎麼做才行,而是讓他們自由發揮,畢竟現在這種情況,不管他們做了什麼,其實都算是賺了的。
十幾個人就此分開,開始了他們的搗蛋之路。
對比整個營地來看,他們就像是散亂在棋盤上微不足道的棋子,但就是這些棋子,卻讓本就因為不明原因導致全體腹瀉而生出慌亂的藍軍更加的慌亂。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範天雷一個頭九個大,如果再查不出原因來,他的責任就大了。
“參謀長,俘虜營被人打開了,目前各處的混亂,應該是俘虜營裡放出來的神槍手四連的人乾的。”陳善明剛查探了情況回來,氣都沒喘勻就把剛剛得來的消息一口氣說了出來。
範天雷嘶了一聲,捂著額頭原地轉了個圈,“他們怎麼不遵守演習規則?”
“參謀長,他們很遵守演習規則,從俘虜營出去得那些戰士,都是被咱們活著俘虜回來的,留下的都是陣亡的。”陳善明悠悠開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範天雷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於是轉移話題,“那集體拉肚子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我去查了,是晚飯的菜出了問題。”苗狼自己也吃了那些有問題的菜,跑了好幾趟廁所,實在是太丟臉了,所以一有了力氣就親自去查了,他要知道讓自己丟臉的原因是什麼。
“李二牛,二級廚師證,還真是意想不到的用處。”範天雷徹底無語了,這都是怎麼開發出來的潛力呢?
陳善明:“參謀長,這事兒是我疏忽了,沒有在醫帳附近安排戰士看守他們,我以為他們病成那樣做不了什麼的。”
“不怪你,是我疏忽了,我早該想到的。”範天雷說這話的時候偷瞄了一眼正和唐心怡說說笑笑的顧月姝。
她總是說他死性不改,他還覺得不服氣,但是想想,自己同樣的錯誤確實已經犯的不止一次兩次了。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們的目標肯定是司令,要不要將人轉移?”陳善明不知道範天雷正在進行自我反省,他此時滿腦子都是如何將這場演習的勝利維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