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防部隊已經退居到了二線區防禦了,他們現在進行的是艱難的阻擊戰,為紅軍調集兵力進行再一次的反攻做好鋪墊。”
“按照雙方的實力推測,堅持不了多久。”就目前的局勢來說,雷戰不看好他們。
顧月姝敲了敲手掌,沒有回憶起太多有用的信息,“說說吧,我們要做什麼,還有,紅軍是否能為我們提供什麼幫助?”
“紅軍被擋住了,也正在想辦法進去,和咱們一樣,所以咱們要隨機應變了,得想辦法滲透進去,聯係上殘餘的紅軍抵抗勢力,然後中心開花,給占領軍造成占領壓力。”雷戰將情況和上麵的命令徹底傳達完畢。
顧月姝還等著聽下文呢,卻發現他不說了,“你是不是少說了一樣?”
“命令就是這些,但你說對了,從咱們的特戰隊員身份出發,我確實少說了一樣,咱們還要完成一項基本上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斬首行動。”
雷戰的手化作刀向下劈砍著,眼中凶光凜凜,
“我們現在就是要把目標定在藍軍占領軍司令部,發起決死突擊,我們要讓那些兵棋推演的棋手們好好看一看,我們是戰士,活生生的戰士,而不是一顆棋子。”
“戰士的力量,是無窮的,明白了嗎?”
眾人:“明白!”
雷戰握著的拳頭伸到了顧月姝的對麵,“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顧月姝把拳頭送了過去,兩個拳頭抵在了一起。
其他人有樣學樣,都和對麵坐著的人對上了拳頭,同生共死這句誓言響徹了整個機艙。
就在雷戰給火鳳凰和自己的隊員介紹敵我態勢的時候,東海市正式宣布被占領軍占領,豎起藍旗的軍車和坦克正繞著整個市區宣布著這一消息,也同時在搜索紅軍殘餘勢力。
東海市警察局局長辦公室,接到命令來此接管的占領軍上校正在和局長麵對麵的對峙。
“作為一個老兵,我確實感到非常恥辱,我們的城市被占領了,我不能拿起槍和占領軍血戰到底,我還要和占領軍合作,你知不知道我的難受?”
麵對局長泣血的質問,占領軍上校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敬了個軍禮。
局長卻伸手製止了他。
“你是占領軍的上校,我是一個被占領城市的警察局長,你不用和我敬禮。”
上校:“我理解你的感受”
“你不能理解。”局長直接打斷了他想繼續說下去的話,這種事,隻有當事人才最知道感覺,“我還是一個十九歲少年的時候,我就已經在為國作戰!”
如果可以,局長的拳頭最想落在的其實是對麵的人身上,而不是桌子上。
上校:“我們隻是在這裡待著,不會影響您任何工作。”
“換個場合,我遇到了你,我會招待你,但是今天,我恨不得從抽屜裡拿出槍來,一槍就斃了你!”
“我已經接到了上級的命令,配合你們的占領。”
“現在,占領軍上校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一聲聲夾槍帶棒的話,不僅表達了局長的不滿,也印證了被占領城市所有人的心情。
“不敢,接這個任務,我也不好受,我先告辭。”
上校不能反駁,隻有默默忍受,因為從拿到這個侵略者身份的那一刻起,這種境遇就已經是他可以預料到的了。
畢竟在東海市人民的眼中,他現在扮演的角色,和當初入侵南京的畜生,其實算是同一路貨色。
隨著東海市重要的機構位置被一個個占領,衝突也是不斷產生,畢竟誰也不會歡迎一個侵略者闖入自己的地盤。
這其中又以特警支隊衝突最大,因為他們的槍支裡裝的都是實彈,如果火氣大點兒,隨時會演變成真正的流血事件。
好在雙方的領頭人都還理智,最後算是圓滿解決,雖然敵我雙方誰都不太高興。
隻是剛出了支隊沒多久,這幫子火氣還沒消減的特警就遇上了路障,還遇見個管他們要通行證的家夥,衝突又差一點兒起來,最後以特警們親手把路障挪走為結束。
還沒上車,這些特警就大吐苦水:
“真想廢了他們。”
“占領軍?屁!”
“我們就一直這麼忍著他們?”
“這是我們的城市,我們遲早要奪回來!”洪峰冷肅著一張臉說完話,打開車門上了車。
彆看他一直攔著自己的人不和占領軍起衝突,但其實最想一槍斃了那些人的還是他,隻是他知道現在動手沒意義。
在敵我雙方實力懸殊之際,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合適的時機,將自己這部分積蓄的力量爆發出去,用在最合適的地方。
洪峰:“繼續巡視,再有攔路的,彆和他們廢話,直接把路障搬走。”
“是!”
特警們繼續按照提前製定好的路線巡街,中途又遇上幾次障礙和攔路,都被他們以同樣的方式給解決了,隻是心裡壓著的火越燒越旺。
曾經繁華熱鬨的城市,一夕之間遍布藍軍的人和車,就像好好的畫作被滴上了墨汁。
這礙眼的畫麵再配上市長為了安撫市民站出來講明現狀的聲音,屈辱感在每個人的心中縈繞。
“市民們,我是東海市市長韓為龍,現在,我要向全市發布一條非常沉痛的消息,在這次聯合大演習當中,我們的城市淪陷了。”
“請各位市民不要驚慌,我與你們永遠在一起。”
“我們無法阻止武裝到牙齒的占領軍,但是淪陷的城市也要有城市的尊嚴!”
“我們絕不與占領軍有任何形式的合作!”
“廣大的市民們,我們的生命與城市的尊嚴同在!”
市長的宣言不僅僅被市民們聽在了耳朵裡,城市中隱藏起來的反抗者也沒有錯過。
這些反抗者的指揮官們正千方百計的想要與紅軍取得聯係。
被占領城市的市長覺得如今屈辱,他們這些保護城市不利的軍人,心裡也不好受。
可是他們維持著目前的抵抗狀態已經是不易,再多的什麼都做不了,反攻更是天方夜譚。
他們現在隻盼著特種部隊快點兒到來,好替他們打破現在的局麵,也能為來支援的紅軍開出一條走進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