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受傷的歐陽倩最終是被顧月姝給解救了的,因為她要帶著她一起去埋炸彈,作為給男兵的見麵禮。
“時間緊任務重,你埋完了我讓炊事班給你加餐,絕對把你這頓沒吃的給你補回來。”
歐陽倩很想說,即使沒有這頓加餐她也願意去埋炸藥,隻要讓她躲開這群瘋狂的隊友就行,她實在是不想再被鎖喉了。
可是顧月姝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就帶著她先去倉庫搬布置的材料去了。
將足夠多的炸藥搬上車,顧月姝開著車帶著歐陽倩離開了基地。
在前往基地的必經之路上,兩個人配合著每隔一段距離就在路的兩邊埋上了炸藥,還在離基地五公裡的路中央也埋了炸藥。
當然了,這次埋得是教練彈,顧月姝不可能真的把卡車給炸毀了。
路上的布置妥當了,顧月姝又把歐陽倩拉回基地繼續布置,等一切準備就緒,歐陽倩被她轟去了食堂,加餐她都吩咐好了。
她自己則重新開著車回到了離基地五公裡的路上,等著載滿男兵的卡車出現。
沒叫她等多久,和女兵們被送來的時候一樣,那些男兵也是同樣的待遇,隻是他們更安靜。
打破這種安靜的是一聲爆炸,領頭的卡車直接停了下來。
即使因為炸彈是教練彈,車身上沒有絲毫的損傷,司機還是選擇停了下來。
因為沒有人比運兵的司機更懂這聲爆炸的含義,這是在宣告他的車連同他這個司機一起報廢的聲音。
“下車,都下車,因為敵襲,所有車輛及司機都已經陣亡,你們需要步行前往目的地了。”
“彆在車上賴著了,都下車,快!”
隨著頭車的停下,後麵幾輛卡車的司機也明白了狀況,默契的一起下車驅趕起車上的男兵來。
“怎麼了?”
“你們這是要乾嘛?還沒到目的地呢!”
被扯下來的男兵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自己坐車坐的好好的,怎麼就遭到了驅逐。
頭車司機:“我們這些車以及司機都在敵人的襲擊中陣亡了,這裡距離你們選拔的基地還有五公裡,你們是跑也好走也罷,怎麼去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們管不了了。”
男兵1:“那怎麼行?你們的職責不就是送我們去參加選拔嗎?哪有半路撂挑子的?”
男兵2:“就是啊!送佛還講究送到西呢,你們半路把我們撂這兒算怎麼回事兒啊?”
司機們才不管這些人是什麼想法呢,見車上的男兵都被趕了下來,直接尾車變頭車,原路返回了。
徒留男兵們跟沒頭蒼蠅似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們是瞎子還是殘廢?麵前就一條路,你們不會走嗎?”
被喇叭放大的聲音在男兵們的耳邊炸響,他們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顧月姝拿著喇叭站在車上衝著他們大吼。
她的手裡還舉著一把槍,槍口正對準了他們。
“再說一遍,目標基地,跑起來!”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因為第三遍會有我的槍代替我發言!”
離顧月姝最近的男兵瞄了一眼那把槍,眼中瞬間染上了驚恐,“快跑!她沒開玩笑,保險是開著的!”
驚恐是會傳染的,有人帶頭,很快就沒有人留在原地想試試槍了。
隨著他們的跑動,爆炸聲也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顧月姝按下遙控按鈕的時機選的剛剛好,既能最大程度的威懾他們,又不會真的炸到人,就是會揚起一些石子和土塊兒砸到人的臉上身上,頂多算個輕傷吧。
男兵們一邊跑一邊大喘氣,他們敢用性命擔保,這五公裡是他們跑過的最累人的五公裡,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他們誰在連隊上也沒跑過這樣的五公裡啊,畢竟炸藥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就能用的,一旦炸傷人,領導們根本承擔不起責任。
還得是特種部隊,看起來那個死亡指標絕對是真的,不然誰敢玩兒這麼大?
心裡百轉千回,五公裡卻總有跑完的時候,等他們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解脫的時候,周圍的爆炸聲卻沒有消失。
他們隻能趴在原地護住頭,等著周圍的炸藥用儘。
“狼狽,太狼狽了,我還以為被送來的是什麼好苗子,結果就這?”何璐抱怨的和顧月姝大聲吐槽,生怕那些男兵聽不見似的。
顧月姝將槍扔給田果,俯身拿起桌子上的資料遞到何璐的手上,“既然覺得他們不行,這個資料就你來燒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確實,這些東西什麼都代表不了,還是燒了的好。”
何璐掐著那些紙質的資料來到那些剛剛爬起來的男兵們麵前,將手上的資料舉了起來。
“知道這是什麼嗎?你們的資料,上麵清楚的寫著你們的生平,獲得的榮譽和成就,以及你們的領導對你們的評價。”
火焰無聲的燃燒了一切,隻留下飛灰落在地上被風卷起,然後徹底消失無蹤。
“這些東西在這裡什麼都代表不了,隻是廢紙,占地方的東西,來了這裡,我們要看的是你們的表現。”
男兵3:“你們憑什麼?一群女兵而已,你們憑什麼訓練我們?憑什麼燒掉我們的榮譽?”
“一群女兵而已?”何璐的唇角勾起,一腳將說這話的男兵給踹趴在了地上,“連你看不起的女兵都打不過的你,又憑什麼站在這兒接受選拔和訓練?”
“你的老部隊是沒人了嗎?選了個你出來?”
重重的在他的背上踩了一腳後,何璐抬高聲音喊道:“還有誰不服氣?站出來!”
男兵裡無人再說話,實在是從一開始到現在,這下馬威一套連著一套,他們已經升不起反抗之心了。
“沒有了嗎?”何璐見沒人站出來還挺失望的,“既然沒有了,就好好聽清楚我接下來說的每句話,不過就讓你們站著聽有些太看不起你們了,把他們趕到泥潭裡去!”
女兵們接到指令,手上有槍的直接朝天上開了槍,沒槍的則扯開了嗓子催促。
“快點兒!”
通向泥潭的路上也不平靜,隻是極短的一條路,卻埋了不下幾十個炸點,讓剛剛恢複聽力的男兵們再次麵臨著短暫性失聰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