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飽了吧。”吃飯中途離開又回來的顧月姝問道。
“差不多了,是不是該走了?”何璐看了看其他人後才回答她。
顧月姝點頭,“其他部分的人已經撤離了,咱們和雷電突擊隊要一起回去,現在還有二十分鐘的換裝時間。”
“明白。”時間觀念這種東西,選拔的時候她們已經深深刻入骨髓了,一聽有時間限製,誰也沒耽誤。
換上作訓服的八人拎著自己的行李箱來到了停車場,在這裡,狼牙的車正等著載她們去機場返回基地。
“敵殺死,你媽媽來了,去打聲招呼吧。”顧月姝看到那個焦急的站在警戒線之外人堆裡的鼴鼠,接過了葉寸心的行李。
葉寸心在顧月姝說自己媽媽來了的時候就看向了人群,果然很快就找到了熟悉的身影,“她怎麼來了?”
“這裡有她的股份在,出事了她自然知道,更何況她還知道你也在,不來看看她就不是你媽媽了。”
顧月姝見她還釘在原地,上手推了推,“快去啊,安慰安慰你媽媽,沒見到你之前還不知道怎麼擔驚受怕呢,不過不能說的彆說啊!”
“我知道了,你們等我會兒啊”葉寸心快跑著衝向人群中的張海燕懷裡,如同乳燕投懷。
她們具體聊了什麼沒人知道,不過想來也是老母親關心的碎碎念,叛逆女兒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事,因為葉寸心離開的也快,回來的更快。
“這就聊完了?”沈蘭妮在葉寸心上車的時候拽了她一把,對於她和自己媽媽的相處模式挺好奇的。
如果今天換成沈蘭妮自己,她能和自己媽媽黏糊半個小時。
“啊,不然呢?我們要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嗎?”葉寸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猜測道:“你不會還是個粘人的寶寶吧?”
“那那怎麼了?我是和我媽媽撒嬌,又不是彆人。”沈蘭妮的耳朵紅了。
葉寸心嘖嘖了兩聲,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兩遍,“沒想到啊,你這個猛虎還有細嗅薔薇的時候。”
“猛虎細嗅薔薇?敵殺死,你是在和滅害靈探討文學嗎?”有個文學夢的歐陽倩雷達豎了起來。
葉寸心看看歐陽倩,又看看沈蘭妮,拍著腿哈哈笑了起來,直接笑倒在了沈蘭妮的懷裡。
知道情況的沈蘭妮冷著一張臉接住她,讓她不至於滾下去。
不知道情況的歐陽倩則有些摸不清楚頭腦,說了句莫名其妙就不理她們了。
沈蘭妮在葉寸心連續笑了三分鐘後嫌棄的推了推她,“還沒笑夠嗎?趕緊起來。”
葉寸心依舊眉眼俱笑,隻是沒有再囂張的笑出聲。
她躺在沈蘭妮的腿上,一抬眼就能看見沈蘭妮的下巴,不想起來的她敷衍的給了理由,“我起不來了,笑的腿軟。”
其他人:不忍直視的避開了眼睛。
沈蘭妮拿她沒辦法,隻好任由她繼續躺著,自己還口是心非的拿手護著,就怕路上有溝溝坎坎的,再把人給顛出去。
躺了一路的葉寸心在登機的時候瞬間滿血複活,倒是沈蘭妮被她壓了一路,腿麻了。
這下兩人瞬間互換角色,葉寸心成了照顧人的那一個,而沈蘭妮,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她的周到服務。
回到基地,休整了一晚上的火鳳凰在第二天開始就將特戰隊員的生活步入了正軌。
做好戰後總結報告的她們,開啟了全能的人生:修繕基地,打掃衛生,保養武器,專項訓練等等。
總結的來說,就是隻要是基地裡存在的問題,她們都要想辦法解決。
短時間還行,時間久了,田果就有些煩躁了,“這些事不該有專人來解決嗎?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十項全能了,退伍以後都不怕找不到工作了。”
“那不是很好?”歐陽倩認真的擦著槍,“多學點兒本事沒什麼不好的,以後不愁吃飯問題。”
田果:“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那你是什麼意思?想找點兒刺激?”顧月姝將拆下來的零件全部複原,端著保溫杯老乾部似的抿了一口茶才悠悠開口。
“我們經曆了千難萬險才選拔成為了特戰隊員,不說出任務,但是也不能乾這種雜事吧,這不是殺雞用那啥刀嘛。”
田果雖然莫名心虛,可還是堅持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她說出來還不算,竟是大著膽子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幾步就湊到了顧月姝身邊蹲下,撒嬌似的抓著顧月姝的手臂搖了搖,“鳶蝶,你去跟雷神商量商量,讓他們彆光顧著自己訓練了,也帶帶我們唄。”
“我和你說啊,我現在一點兒都不覺得訓練苦了,我愛訓練,訓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了。”
比起在基地裡無所事事的乾這些雜事,她寧願苦點兒累點兒,好歹那些訓練在她看來都是正事。
“你們也是這麼想的?”顧月姝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而是將視線移到了其他人身上,想看看她們是不是和田果想法一樣。
葉寸心:“鳶蝶,說句實話,我知道你為什麼帶著我們做這些雜事,也明白你是考慮到我們才經曆了一次實戰,想讓我們適應適應,但是,我還是想參加訓練。”
“鳶蝶,就像敵殺死說的,我們想參加訓練。”
何璐雖然是隊長,但她同樣是剛剛成為特戰隊員的菜鳥,同樣剛剛經曆了一場實戰,特彆能理解其他人的那種心情。
“因為經曆了情人島那一場恐怖襲擊,我們忽然發現了自身存在的很多不足之處,比起其他實戰經驗豐富的同誌,我們簡直就像是剛剛會走的小孩子,這是不對的。”
“我們忍受訓練的苦,忍受身體上的和精神上的不適,成為這個特戰隊員,就是想像那些經驗老道的同誌一樣,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很珍貴,我們不用繼續調整,隻希望儘快投入訓練和實戰。”
“行,我明白你們的訴求了,等著吧。”顧月姝很熟悉她們現在這種打了雞血一樣的狀態,她最初的時候也這樣。
後來經曆的多了,漸漸的就忘記了自己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感覺了,隻知道自己的每一次動手都是正義的,而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