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蝶,你找我?”何璐本來在訓練,哈雷忽然出現說鳶蝶在休息室等她,她就趕緊來了。
“先坐下,等我手頭上的事兒忙完了,咱倆再說話,冰箱裡有飲料,拿你自己喜歡的喝就行。”
顧月姝徹底接手了火鳳凰的訓練後整個人更忙了,基本上走到哪兒都是文件不離手的狀態。
所以她將所有細碎化的時間都利用了起來,這也是為什麼她找何璐談話,卻依舊手不釋卷的原因。
何璐見她又低頭忙碌著,乖乖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眼睛不自覺的打量著周圍。
忙完了的顧月姝一抬頭就看到她四處流連的眼神,放下筆雙手合十,目光裡帶上了考究,“說說,剛剛那點兒時間,你在這間休息室裡都看到了什麼?”
“這是考題嗎?”何璐收回視線看向顧月姝,和她四目相對。
“嗯鑒於我把你叫來是為了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所以作為福利,如果你回答的好,我就不找你麻煩了。”
顧月姝將手抵在下巴下,話說的理直氣壯。
何璐語塞,這是福利?
“要不你還是直接懲罰我算了。”
顧月姝苦惱的輕輕嘖了一聲,“你這叫消極怠工,我覺得我的問題也沒多難啊,觀察力,可是一個特種兵該具備的基礎。”
“屋裡有黑色皮質的組合沙發一套,深色茶幾一張,電腦桌一張,白色的雜誌架一個,今年四月份的時尚芭莎雜誌一本,封麵女郎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裙,戴著金色的耳環金色的項鏈,穿著金色的魚嘴鞋。”
何璐聽到顧月姝將這件事上升到了如此高度,隻能乖巧的將自己觀察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還算細心,但可以更細心,以後要記得多觀察,”顧月姝不甚滿意的評價道:“今天問你的問題回去了誰也彆說,記住了?”
“是!”何璐知道,她這麼說的意思就是這個考題不止是給自己的,風隊林隊的成員都有份。
“行,現在咱們來說正事,我要跟你談談天狼的問題。”顧月姝將一張照片推了過去,“或者我該叫他陳應天你會更熟悉一點兒。”
聽到心心念念的名字從顧月姝的嘴裡說出來,何璐坐不住了,直接撲到了桌子前,然後就看到了她推過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很憔悴頹廢,與曾經穿著軍裝意氣風發的樣子完全不相重疊,看的何璐就是一個揪心。
“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他確實還活著,而且活的很滋潤,有名的雇傭兵高手,與國際恐怖組織都有聯係。”聽到這些消息,你會怎麼選擇呢?是相信他的黨性,還是懷疑他?
答案是何璐高聲的在喊不可能。
“他有多愛這身軍裝我最知道,他不可能背棄國家背棄他曾經麵對國旗立下的誓言!”
“鳶蝶,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他活著,隻是在做什麼隱秘的任務,所以暫時回不來對不對?”
何璐希冀的看著顧月姝,希望從她嘴裡聽到好消息。
“你猜對了,他確實在執行秘密任務,隻是他已經因為一些原因徹底暴露在了警方的視線裡,所以處境不太好。”
顧月姝將一份文件展開放在她麵前,“把這個保密協議簽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然後再告訴你你需要怎麼做。”
何璐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拿起了筆,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那份文件上。
顧月姝:“接下來的話你聽過以後就要忘掉,為了天狼的安全,他的臥底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知道。”何璐重重的點頭,她也在部隊裡乾了不少時間了,規矩還是懂的。
“好,事情是這樣的”
“所以雷神已經在想辦法將這件事攬過來了,如果你也想助他一臂之力,就好好訓練,徹底成為火鳳凰的一員,到那時就可以和雷電突擊隊一起行動了。”
顧月姝沒有畫大餅的意思,而是在都市作戰中,女子特戰隊的優勢是高於男子特戰隊的,隱蔽性和迷惑性會更好一些。
四個月之後的國際青運會舉辦是在繁華的海濱城市,這種地方,女性的身份是特種兵最好的掩藏身份,誰也不會懷疑從身邊走過的女孩子會是一個高手。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啊教導員,謝謝你把實情告訴我。”何璐將照片艱難的推回到顧月姝麵前,敬了個禮後走出了休息室。
回到訓練場,本來就因為去過一次南京大屠殺紀念館而瘋狂增加的訓練強度,更上了一層樓。
秦霜看著拚了老命的何璐從自己身邊一下就飛躍了障礙物,聯想到她剛剛被叫走了,猜測可能是有什麼事又刺激到了她。
她沒有立刻去勸阻何璐的行為,而是追了上去,一路護著,等何璐徹底發泄了心裡的情緒,才拉著人停了下來。
“訓練要適可而止,你這樣會受傷的。”
何璐喘著粗氣,雙手支著膝蓋彎著腰,“我一定要加入火鳳凰。”
“那也不用這麼壓榨你的體力,咱們現在的訓練強度是最合適的,再多,你難道想受傷退出嗎?”
秦霜拉起何璐讓她慢慢的走走,剛劇烈運動完,不適合立即停下來。
“和路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急迫,但我想告訴你,基礎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揠苗助長,你的潛力會很快耗儘的,而且,你怎麼就知道以現在的訓練模式自己會落選呢?”
“彆總是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做你該做的,把你能做的做到極致,你就是最好的了。”
何璐忽然抱住了秦霜,“霜花,你是個溫柔的女孩子,彆總是演戲,我喜歡你關心人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愛拒人於千裡之外,但你可以在我們麵前露出真性情的,彆壓抑著自己了。”
秦霜忽然被抱住,耳根處瞬間就熱了起來,紅成了一片。
“究竟是我在開解你還是你在開解我啊?你好好的認真聽我說話好不好?”
“好好好,你說的我都聽,我一定按照訓練計劃的強度來,不會自己擅自做主了,我們都要走的更遠才好。”
何璐的語氣像極了哄孩子,但說起來,整個風隊,她的年紀算是最大的,看其他隊員可不就像是在看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