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接俘虜的專機,向羽、柳小山和鄧久光默契的交換了一下眼神,用帽子將臉遮住了大半。
他們要隱藏起自己的銳利,裝作自己是個廢物點心,不然這個俘虜身份可就值得懷疑了。
要是因為被懷疑造成本來隻有一個人看守他們變成了許多人,也是個麻煩事,畢竟挺耗費時間的,耽誤他們做正事。
飛機很快落在一處海島上,有人將飛機門打開,向羽三人依次跳了下去。
處在中間位置的鄧久光,下飛機的時候還假裝崴了腳,隻能被柳小山扶著,一瘸一拐的進了帳篷。
帳篷裡,一個大兵見有人進來,趕緊放下手上的雜誌拎著頭盔迎了上去。
向羽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帳篷裡的布置,一眼就看到了擺在長桌上的咖啡機,不得不說,這些人還挺會享受的。
“派克,我知道這可能對你不太公平,可這份差事總要有人去做,這次你的任務就是看好這三名俘虜,直到演習結束。”英文
負責接收俘虜的大兵在給那個叫做派克的大兵分配任務,言語裡都是在給他抱屈,好像看守俘虜是什麼屈辱的事情一樣。
不過接了差事的派克卻不這樣覺得,他可是很喜歡這份能偷懶的差事,“老大你放心,我愛死這份差事了,你現在想找人跟我換我都不換。”英文
被綁在柱子上的柳小山和鄧久光,以及依舊站在一邊的向羽,都不是什麼能聽得懂英文的人,他們隻能做到察言觀色裡的觀色,等大部分人離開後伺機而動。
隻是沒想到,這些大兵交流完,竟是把向羽也一起帶走了,隻留下柳小山、鄧久光和那個想偷懶的派克。
柳小山:“你們要把人帶去哪兒?”
麵對他的質問,派克理都沒理,麵向帳篷口的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意。
隻是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就變成了猙獰的惡意,然後一拳懟在了柳小山的肚子上,“你真煩!”
“山子!”鄧久光看到柳小山被打,著急的掙紮起來。
“閉嘴!這次演習一切的細節,都要接近正式的戰爭,實戰中,你們要是真的是我手下的俘虜,早就爬不起來了。”
派克挑釁的勾起唇角,眼中滿滿的得意,“我千裡迢迢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打敗你們海軍,你們再敢多說一句,我保證讓你後悔一輩子。”
鄧久光看著派克,臉上也帶出了挑釁,“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讓我們後悔一輩子。”
派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著重落在他的腳上,“一個下飛機都能崴腳的廢物,是怎麼有臉挑釁比自己強大百倍的敵人的?靠的是沒腦子嗎?”
“你就當我是沒腦子好了。”向羽沒被送回來之前,他們不好對這個派克下手,言語挑釁可以,但是關鍵時刻,一些話隻能忍著不說。
派克見他沒有繼續挑釁自己,無趣的撇了撇嘴,大聲的罵了句“廢物”,就重新坐了回去。
俘虜到位,演習開始的時間也到了,在顧月姝和女兵中隊的注視下,武鋼和龍百川一起發射了信號槍,明麵上的對抗正式開始了。
乘風破浪衝上敵軍沙灘的海軍,一邊擺出防禦的姿勢,一邊向著島內推進,卻忽然被槍聲驚到,隻能就地尋找掩護。
一部分人的槍口對準了槍聲響起的地方,而那裡,既槍聲之後,又響起了蹩腳的,“中國士兵,不要開槍。”
透過狙擊槍的瞄準鏡,烏雲看清楚了對麵的人,是幾個外國大兵押著他們的人,“怎麼是向排長?巴郎,向排長是俘虜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巴郎一邊回答了烏雲的問題,一邊站起了身,高聲問著對麵的那些大兵,“你什麼意思?”
“我們要把俘虜還給你們,還給你們準備了餃子。”大兵繼續說著蹩腳的,隻是話裡的意思透露著不祥。
“你到底什麼意思?”向羽要不是另有任務,已經忍不住動手了。
大兵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就見四周的植被裡鑽出了一個又一個早就埋伏好了的是敵人,給剛剛行進到礁石的海軍包圍了。
“有敵人,隱蔽!”巴郎立刻組織大家應對起突然出現的敵人,戰鬥徹底的打響了。
“顧醫生說的沒錯,這群野狼突擊隊的人確實不可小覷。”躲在礁石後時不時進行有效回擊的巴郎還有閒工夫和烏雲說話。
烏雲一邊一槍一個,一邊對他翻白眼,“你還有心情說這些,趕緊找機會突圍吧,彆忘了咱們的任務。”
“說起任務,我終於知道武隊和龍隊讓咱們每人多帶一份武器是為什麼了。”巴郎拉著她在彆人的掩護下,迅速找到缺口,鑽進了深林。
在來之前,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要求帶上了雙份的武器彈藥,而且還被叮囑了一旦有情況,首要要做的就是保存實力各自突圍。
他本來不理解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用意,可當看到排長是俘虜中的一個後,他忽然就理解了。
多出來的武器,是武隊和龍隊為排長準備的,而且為了保證他們總有一個人能與排長碰上,才下了這麼大的血本。
雖然不知道成為了俘虜的排長怎麼能參加戰鬥,但他莫名的就有一種穩了的感覺,就是不知道另外兩個俘虜的人選是不是也會讓他吃上一驚了。
向羽看著是沒有彩排的,也不需要講究規則和道理。
這句話在今天,在這場戰鬥中凸顯無疑。
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憤怒的俘虜,卻沒想到身邊的海軍如此的淡然,這讓大兵很不解,“你好像對眼前這一幕並不憤怒。”
“你們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你們給我們很好的上了一課。”向羽並不憤怒,相反的,他很亢奮,因為他也打定了主意,要不講究規則了。
真就是質疑顧月姝,理解顧月姝,成為顧月姝。
她的主意,永遠那麼符合實際,也更透露著殘酷,真實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