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怕他說的天花亂墜,”武鋼對於武鐵這個同胞兄弟總是沒有辦法,“你武鐵叔叔那個嘴啊,我要是想挖出來點兒什麼,都費死老勁了,有那個精力,我還不如不問,去乾點兒彆的不香嘛。”
“那就是你們兄弟之間的問題了,反正我當年把該說的都說完了,你要堅持說我瞞了什麼,我無話可說,隻能告訴你隨你怎麼想。”
顧月姝越發喜歡渣男文學了,隻要這個文學不是被渣男用在自己身上,她就賊喜歡。
武鋼拿手指點著她,卻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行行行,你們都瞞著我,我看你們能瞞到什麼時候!”
“說沒有就是沒有,是你想的太多了,我先走了,你再好好想想,從自己身上找找問題啊”
顧月姝一頓渣男語錄輸出,說完就跑,一點兒沒給武鋼留繼續逼問的機會。
抱著文檔回到衛生室,顧月姝先去複印了一份,才抱著原件又找到龍百川。
“百川叔叔,文檔我已經打印好了,這原件就勞你給人家送回去吧,你借回來的你送,有始有終。”
龍百川敲了敲桌麵,示意她放在桌子上就好,“你怎麼看這個遠洋號?”
“我的想法和你一樣,這個遠洋號應該是受雇於誰,就是為了檢測303的出沒,並且找到機會抓住它。”
顧月姝靠在牆上,歪著頭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我甚至懷疑這個遠洋號的受雇者是托馬斯,你覺得幾率大不大?”
“托馬斯的膽子有這麼大?”龍百川有些不敢相信,他寧願相信是遠洋號上的漁民偶然知道了消息,貪婪心起,因為解決起來不會那麼麻煩。
顧月姝哼笑一聲,“按理說托馬斯這個人跟你們這輩人應該挺熟的,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們到現在還沒摸透嗎?”
“你說的對,現在事情已經到了最糟糕的可能上了,你覺得肖旅長他們的計劃能成功嗎?”龍百川總覺得那樣做太冒險了,雖然成功後會獲得巨大的收益,但誰也不敢保證計劃實施中間不會出現問題。
顧月姝捏了一下自己的中指,語氣裡有些不看好,“我覺得計劃會成功,但損失會很大。”
“除非,安排人混進榕聲阿姨的研究隊伍,在托馬斯對他們那些科研人員下手的時候,一起假裝被擒,還有博弈的空間。”
龍百川若有所思,最終將視線定在了她的身上。
“看我乾嘛?想讓我偽裝成科研人員啊?”顧月姝後退了兩步,對於這件事很抗拒。
“我想了想,這件事隻有你來做最合適了。”龍百川想到她的應變能力,好像沒人能比的上了,而且有她在自己妻子身邊,他會覺得更安心。
顧月姝一直搖頭,“我不乾啊,那些專業術語我看著都頭疼,要是想偽裝,我就得把那些術語都搞懂,我才不要受這份罪呢。”
“你也不想想,我要真的有那個科研天賦,我不早就進研究所了,你就彆為難我了。”
顧月姝說的聲情並茂,奈何龍百川早就看明白了她的本質。
“你現在不就和研究所有合作嘛,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啊,你科研上的成就也是有的,隻是都在理論上,實操有人為你代勞,就這還叫看著專業術語就頭疼?少忽悠我。”
顧月姝拒絕這頂高帽,“我那是和醫學相關的研究,跟榕聲阿姨擅長的不是一回事兒,這兩個領域它就不搭嘎,你這是硬要逼著我掌握一門新的技術,這不科學。”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科學的,我相信你可以創造奇跡。”龍百川想到她那不顯山不漏水的實力,對她在短時間裡掌握一門新的科研技能信心十足。
顧月姝:“你來真的?”
龍百川:“真的不能再真了,事關你榕聲阿姨的安全和計劃的成功,我隻相信你。”
“若我不願意呢?”顧月姝收起笑意,冷著一張臉。
龍百川並不受影響的回道:“那我就再找人,你有權利拒絕我,我隻是想儘力的爭取一下。”
“不得不說,你的態度讓我很舒服,百川叔叔,你說服我了。”顧月姝不喜歡有人逼迫自己做某件事,龍百川這樣就很好。
龍百川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鄭重,“等榕聲徹底接手了303之後,你就要開始行動了,我希望你能做到謹慎謹慎再謹慎,保護好她的同時,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你放心,榕聲阿姨真的要專注於研究303的時候,她一定會被安排來咱們這裡,那時我會隨機應變的。”
想抓住303,可不是隻要研究人員找到它的位置就行,還要有海軍的配合。
畢竟打撈這種事可不是那些脆皮研究員能乾的,而最適合接手這件事的,無異於武鋼和龍百川所在的中隊,畢竟關係在那兒擺著,好協調也好配合。
“你辦事我一向放心,這件事我會和肖旅長協商好的,你隻要等機會把自己安插在研究團隊裡就行了,其他的我會幫你解決。”
說起來,這件事的難點其實還是在顧月姝這裡。
如何偽裝身份,如何掌握大量的專業知識,如何不惹人懷疑的讓她能夠一直跟在榕聲的身邊,這都是需要她自己考量的,其他人的幫助隻會讓事情適得其反。
榕聲的團隊一向講求的都是能者居之,她隻能靠自己贏得尊重和位置,畢竟誰也不喜歡空降的廢物。
“我已經有想法了,你就不用管我會怎麼做了,把你能做的做到位就行了。”顧月姝敲了敲臉頰,眼中浮現出了興味的情緒。
她已經很久沒有正經的這樣玩兒過了,和偽裝潛伏於敵後比起來,隻是偽裝科研人員潛伏在一群科研人身邊,難度根本沒的比好嘛。
能投身於科研的人,一般都是不擅長人際交往和勾心鬥角的,至於二班,不提也罷。
對於這種隻專注於科研的人員,顧月姝麵對他們根本不需要耗費太大的心力。
這和在敵後時時動腦偽裝自己,就怕一個不謹慎會暴露身份,根本不在同一難度水準線上。
也就是說,這次的偽裝對她而言可以說是毫無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