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越野十公裡，因為你們中出了個愚蠢的人，現在是二十公裡了，出發！”
聽到檢查完了，野狼迫不及待的就把訓練任務安排了下去，一點兒想要給菜鳥們休息時間的意思都沒有。
而此時，即使沒有陳國濤在，也有人站了出來，“報告！”
“說！”
“我們想上廁所！”
“現在是二十二公裡！”
“為什麼？”開腔想要去方便的菜鳥不忿的問道。
“因為你們每提問一個問題，就多加兩公裡！現在是二十四公裡，出發！”
槍聲響起，不敢再說什麼增加訓練量的菜鳥們已經初步知道聽話兩個字該怎麼寫了。
夜幕降臨時，訓練還在繼續，等到夜色漸濃，一群菜鳥才被放回去休息。
他們住的地方顧月姝之前去看過，單純用簡陋兩個字已經無法形容，敷衍顯而易見。
這樣的居住環境自然讓這些菜鳥炸了鍋，但是灰狼可不會慣著他們，愛住不住，不住立馬走人，狼牙有這個底氣。
而且他們是來集訓的，不是來享福的，往年來集訓的菜鳥都能忍受這樣差的環境，他們憑什麼搞特殊？
“還是那句話，愛住不住，不住走人，菜鳥，就要住在菜鳥該住的地方，彆說你們這些大男人了，當初鳶蝶參加選拔的時候，也是這個待遇。”
灰狼不想和他們繼續磨嘰，直接把顧月姝搬了出來。
言下之意，女孩子都能忍受，大男人還矯情的話，趁早滾蛋，他們狼牙可不要這種連女孩子都不如的少爺兵。
有鳶蝶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這兒杵著，菜鳥們都不再言語，誰也不想讓人笑話說自己不如個女孩子，是大少爺。
看他們終於消停了，灰狼帶著人撤了，臨走前還好心提醒了他們一下。
“都好好休息，今天這點兒訓練量隻是開胃菜，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地獄，祝你們好運。”
回到指揮帳篷，灰狼摘下帽子坐到了椅子上，看了一眼還在忙的野狼就開始唉聲歎氣。
本不想理會他的野狼被煩的不行，隻好先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看看他要出什麼幺蛾子。
成功吸引了野狼的目光，灰狼站起身拉著椅子坐到了野狼的對麵。
“那群菜鳥本來對住的地方挺不樂意的，但我聽你的話提了一下鳶蝶，他們就不說話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是這個效果，所以才和何大隊申請把鳶蝶也加在了教官名單裡的？”
先是彙報了一下菜鳥那邊的情況，灰狼才把自己的猜測問了出來。
野狼瞅了一眼灰狼說話時掀起簾子走進來的顧月姝，突然笑了，“鳶蝶，你覺得我是出於什麼目的？”
雖然沒聽全灰狼說了什麼，但是通過隻言片語推測出大概的顧月姝挑挑眉，“我就是你拿來刺激那些菜鳥的工具人，知道自己要當這個教官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看來你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野狼對於她的通透很欣慰。
“放心，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碾壓。”反正這些菜鳥需要經曆的訓練項目都是她的日常，那她跟著一起訓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下手輕點兒。”野狼簡單的叮囑了一下就不管了，灰狼則已經開始在心裡給那些菜鳥默哀了。
午夜，顧月姝隨著野狼來到了菜鳥們住的倉庫門外，兩個老鳥正在這裡值守。
“菜鳥們怎麼樣了？”野狼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問道。
“剛睡著。”
“叫醒他們。”
“是。”
隻是簡單的對話，菜鳥們就迎來了狼牙的歡迎儀式，夜間突襲加上催淚彈伺候。
顧月姝看著因為催淚彈而猛咳，且慌亂的連衣服都不知道穿好就要往外衝的菜鳥們，想起了自己受訓的時候。
她側頭用肩膀頂了頂灰狼，用小的不能再小的氣音問道：“我當初也是這個熊樣？”
灰狼回了她一個你在說什麼屁話的眼神，“你自己妖孽成什麼樣子了你心裡沒點兒數嗎？”
當初訓練她的時候，整個倉庫就她一個女兵，結果她每一次應對突發狀況時的表現都把那些男兵吊起來打。
能夠在她身邊不被打擊的不成樣子，那些被狼牙集訓篩選出來的特戰隊員彆的不說，抗壓能力絕對的無與倫比。
顧月姝沒理他話裡的深意，很是慶幸的拍了拍胸口，“沒有這麼狼狽就好，麵子還在。”
“彆玩兒了，菜鳥們該集合了。”野狼瞅了他們一眼，走到一邊跨立等待著。
“是。”顧月姝和灰狼收起臉上的笑意，站到了他身後。
看著麵前站成了幾排的菜鳥，野狼嘴角帶著笑意，在他們麵前慢慢的踱著步，嘴裡也沒閒著。
“我想你們都體驗到了我們狼牙的好客，現在回答我，有後悔的嗎？”
“有後悔的嗎？”為了篩選出意誌最堅定的特戰隊員，這樣的問題以後野狼會每時每刻的問。
“報告。”在他連續兩遍的問話中，一個菜鳥站了出來，年輕的臉上都是不甘心。
“好，你後悔了，摘下頭盔走人。”野狼不意外會有人站出來，他也並不因此而失望，這是必然的結果，從一開始集訓就是為了篩選出最合適的特戰隊員。
結果他會錯了意，人家小菜鳥不是想走，而是想問問題，“我是想問，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我們是抱著極大的熱情來報名參訓的，我想，即便我選拔不上，我也可以跟特種部隊的老大哥學習很多東西，可是，這是要乾什麼？”
“我們不是敵人，不是戰俘，我們也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員！”小菜鳥的臉上不再是不甘心，而是氣憤，他來這裡之前在心裡所設想的一切，都好像在這一刻被打碎了。
“我說過了，這是閻王殿，你們都是來報到的小鬼。”野狼沒有正麵回複，而是繼續用著他一開始就對這些菜鳥們說的開場白。
“如果是這樣，我退出！”年輕的士兵暫時還無法自己參悟狼牙集訓中設置的這些訓練內容裡的深意，再加上野狼的避而不答，他最終選擇了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