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東南軍區,各野戰部隊偵察部分隊,根據軍區司令部統一部署,年度特種兵選拔集訓即將開始。
參加選拔的集訓隊員,由各個偵察部分隊自行考核推薦。
經我軍區狼牙特種大隊全麵考核選拔以後,成績優異者,將進入狼牙特種大隊繼續服役。
此令,東南軍區司令部”
各偵察部分隊因為這道命令徹底的動了起來,因為名額有限,這些偵察兵們都卷了起來,就為了奪得最後參加集訓的名額。
剛結束端槍訓練,顧月姝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胳膊,準備到一邊坐下休息會兒,再繼續其他科目的訓練,卻一抬眼就看見了野狼站在訓練場外向她招手,看樣子是在叫自己過去。
這下她休息不成了,小跑著來到他的身邊,打眼一看最奪目的就是他手上厚厚的一遝資料。
“這是今年參加集訓的偵察兵資料?也太多了。”顧月姝沒想到限製名額居然還能送來這麼多的人。
“每個偵察部分隊十個名額,已經算少的了,不過是偵察連隊多,所以聚在一起就顯得多了,後麵淘汰著淘汰著就沒多少了。”
野狼說著,將手上的一遝資料都塞到了她的懷裡,“這些是你的那份,記得都要記下來,還要把臉也對上,這是任務,不能拒絕。”
“就我自己記?”顧月姝看著這任務量,嘴角不停的抽搐著。
“想什麼呢?我和灰狼都要記的,你這份是我剛打印出來的,我的是原件,灰狼的那份我還沒找到他人,所以暫時沒送出去。”
野狼作為主教官,灰狼作為副教官,可比她這個教官要管的事兒多多了,她需要做的他們都需要,而她不需要做的,他們還是需要,這就是職位越高責任越大的道理。
知道這是自己作為教官推脫不了的一部分任務,顧月姝沒再抗拒,“我會好好記的,保證在那些偵察兵麵前不拿著這些資料亂晃丟人,也不會記錯他們叫什麼。”
“那倒沒必要,給你這些資料是為了讓你從這些人裡頭選資質好的重點觀察,至於名字,在集訓期間記不記得沒什麼意義。”
野狼麵無表情的說著最殘酷的話,“因為他們進了我的集訓營,就已經沒有了名字,除非最後他們可以留下來,這些留下來的人,才值得咱們記住名字。”
“我知道,進了你的集訓營,統一叫菜鳥嘛,我就是那麼過來的。”想想自己那段被叫做菜鳥的日子,好像一切還在昨天似的。
“而且你不記住那些落選者的名字,不就是怕記住了,會因為他們的淘汰而惋惜和傷感嘛,乾嘛說的自己像個反派一樣。”
見不得他裝深沉的樣子,顧月姝直接戳破了他的小心思,這也是點出了他內心的柔軟,畢竟鐵漢柔情嘛。
野狼沒說話,隻是拿鐵砂掌重重的在她肩上拍了兩下,把她拍的齜牙咧嘴才罷休離開。
顧月姝一手抱著成遝的資料,一手輕輕地揉捏了一下被他拍疼的地方,在心裡暗暗咒罵他喝水被嗆,走路被絆,吃泡麵沒有調料包。
“呼!舒服多了,果然氣不能忍著,得發泄出來。”在心裡把他詛咒了一遍,顧月姝心情很好的抱著資料坐到了一處不會被人看見的地方,然後埋頭苦讀。
這遝資料裡,大部分的偵察兵是她不熟悉的,可也有幾個人是她熟的不能再熟的了,就比如孤狼B組,全員在線。
除了少了一個陳國濤在接受治療不能參加這一次的集訓外,一切都是按照劇情走的,該來的人一個沒少。
“這個喜娃,我記得好像我這兒也有關於他的任務來著,是不讓他因為學曆遺憾退場來著吧,這好像有點兒難啊!”
顧月姝在腦海裡翻了一下係統給她發布的一係列任務,很快就找到了有關於喜娃的那一條。
“係統,任務不完成是不會有懲罰的對吧。”因為這個任務實在是太難為她了,所以大概率是要棄掉,為了確認自己放棄任務也不會受到懲罰,她打算找係統確認一些規則。
係統發布的任務沒有任何的懲罰機製,隻規定不可以消極怠工。
有些任務不會直接評判失敗與否,比如說喜娃的任務,隻要最後他不因為學曆限製成為特種兵,任務就算是完成了,至於是什麼時候,參加了幾次選拔完成的,係統不做要求。
“那就好,那就好,今年集訓喜娃的淘汰是必然的了,可不代表以後沒機會,這個任務還是有希望完成的,隻是要看喜娃是不是願意為了當上特種兵就吃一下學習的苦了。”
顧月姝當初在看劇的時候也覺得喜娃的淘汰有些可惜了,他要是學曆夠用的話,孤狼B組絕對有他的一席之地。
能和小莊、老炮他們一起撐過了野狼的魔鬼訓練,喜娃這個兵本身的實力就已經不俗了,他身上的韌性是小莊都比不了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在很多人的準備中,在被選中的偵察兵的等待下,相關人員終於迎來了集訓開始的這一天。
而這天一大早,顧月姝就穿戴整齊的跟著灰狼上了車,他們要去中轉的位置,盯著那些菜鳥們換乘狼牙的車前往集訓點。
裝著各個偵察部分隊士兵的車一輛一輛的停在她的麵前,每停下來一輛,就有狼牙的教官上前敲響車鬥。
“所有參訓的人下車,換車。”
並不溫柔的叫醒方式,算是接下來集訓生涯裡他們這些菜鳥能聽到的最溫柔的聲音了。
像趕羊一樣的轟著這些菜鳥上了車,顧月姝在灰狼的眼神示意下坐到了一輛拉著菜鳥的軍用卡車的副駕駛位置。
看著菜鳥們還沒坐穩就被駕駛員來了一個下馬威,顧月姝靠在椅背上笑而不語。
“鳶蝶,你說他們的精力怎麼那麼旺盛?居然還能說笑。”駕駛員和顧月姝是同一批參加集訓加入狼牙的特戰隊員,聽著車鬥裡那些菜鳥們的嬉笑聲,他難以理解。
“你當初不也和他們一樣嘛,都是這麼過來的,被野狼調教一下就好了。”笑吧,也就現在還能有笑的力氣了。